周偉潮笑了笑,對於陸漸紅的感覺他有些複雜,以前是好兄弟,但是隨着陸漸紅職務的提高,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在,雖然自己有一個總理父親,但是面對陸漸紅的時候,他覺得壓力比父親還要大,這也是長久不聯繫的原因。
“我有個朋友在古井的虞樂鎮,叫馬安山,聽說他們被市紀委帶走了,到現在也沒個結果,我就是想問問他們的事情嚴不嚴重。”
陸漸紅的心裡格登了一下,古井,虞樂,太敏感了,隨即道:“你朋友?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有這樣的朋友?”
周偉潮道:“漸紅,我有哪些朋友,你又怎麼會全知道。”
陸漸紅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了些隔閡了,不過他沒有拿話敷衍周偉潮:“偉潮,他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就別操心了。”
陸漸紅其實大可以推託說他不知道情況,都由紀委在辦案,但是他不想這麼說,因爲那些不是對朋友說的話。
周偉潮在手機那端沉默了一下,道:“漸紅,我向你求個情,如果他們的情況不嚴重,能不能在原則允許的範圍內放他一馬?”
陸漸紅的心裡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哀,難道他還不瞭解自己的行事風格嗎,既然動了手,又怎麼可能收手,也是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道:“是誰讓你打聽的?”
周偉潮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否認,陸漸紅不容他辯解,道:“偉潮,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實在太清楚了,你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朋友的。你跟託你問話的朋友說,他們到底怎麼樣,市紀委會有一個公正的交待。”
聽得陸漸紅略有些寒意的話,周偉潮的心頭不免也有點氣往上涌:“漸紅,你覺得我就不能有這樣的朋友了?”
陸漸紅嘆了一聲,知道爭辯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道:“偉潮,人這一生,會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做錯了,還可以重來,有些事情做錯了,永遠也回不了頭,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農夫與蛇的故事。”
“當官的人都是這樣愛說教嗎?”周偉潮揶揄了一句說,“就這樣吧。”
陸漸紅放下手機,心頭莫名的煩悶了起來,這事怎麼突然間又扯上週偉潮了?
陸漸紅再無睡意,坐了起來,心情頗爲雜亂,到底是誰託周偉潮這麼問呢?陸漸紅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周偉潮的瞭解實在太少了,或許他有些過高估計了他們之間的友誼,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深厚吧?
可是不管周偉潮心裡怎麼想,看在周琦峰的面子上,自己也不能聽之任之,如果周偉潮在這條道上走遠了,不僅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周叔,甚至於對整個國內的政壇都會起到難以預料的影響。
周偉潮的社交關係還是很簡單的,只要自己留點心,應該能查出些東西來,只是怎麼留心,倒是頗令陸漸紅頭疼。
此時的陸漸紅雖然已經意識到,如果能夠查到那個託付周偉潮的人,可以爲這個案子帶來光明的曙光,但是他卻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
周偉潮放下電話,心裡很是不自在,想不到陸漸紅這點面子都不給,又沒說要他高擡貴手,連個基本情況都不告訴自己,讓自己在岳陽的面前失了面子,在他看來,陸漸紅不是在堅持原則,而是現在翅膀硬了,自己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岳陽就在他身邊,見周偉潮這個樣子,勸慰道:“偉潮,這事確實有點麻煩,你朋友也是沒辦法,這是工作原則,你不要怪他。”
周偉潮道:“嶽總,實在不好意思,幫不了你的忙。”
“沒事沒事。”岳陽笑着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看着周偉潮離開,岳陽的神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回了個電話給黃慶年。
婁鐵塔睡了個飽覺,看着身邊的老婆略有些發呆,翡翠人長得不錯,當時嫁給自己的時候,可是像得了個寶似的,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過了幾年苦日子,現在倒騰點粉,日子也算是好過了,可是自從那天吸了粉開車被交警給抓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記得很清楚,他一開始被抓進了交警隊,後來有公安局的人來接走了他,在公安局的一個黑屋子裡,那個笑眯眯的人說他姓任,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隨後說在他的車裡發現了五公斤的毒品,夠賞他一粒花生米的了。
帶五公斤*出來,怎麼可能?慶豐嚴得很,不可能讓人帶出來這些東西,婁鐵塔當場就尿了,因爲他知道對方是在陷害他,可是自己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能夠出來,是要自己幫他弄清楚慶豐的情況。
婁鐵塔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在離開的時候,那個任局長還是笑眯眯地說,不要耍花樣,不然會讓他後悔到這個世上來,當然,如果表現得好,可以給他改過的機會。
又是棒子又是棗子的,婁鐵塔一個粗人只有乖乖就範。
翡翠翻了個身,見婁鐵塔託着腮看着自己,暱噥了一句“死相”。
婁鐵塔猛地撲了上去,幾把扯掉女人的內褲,把跟他名字一樣霸氣的傢伙硬梆梆地捅了進去。
“哎呀,疼死了,你輕點。”翡翠叫了一聲,推着婁鐵塔的胸脯,可是在婁鐵塔聳動了幾下之後,推的動作已經變成了抱,嗯嗯嘰嘰地道:“慢……慢點……弄壞了。”
任克敵還是很滿意的,婁鐵塔這小子雖然膽子小,但是記憶力卻是很強,在他的提供下獲得了一份非常詳細的慶豐村地圖,這爲將來的行動提供了非常好的條件。另外婁鐵塔還提供了一個消息,古井縣工業開發區的天鷹服飾公司破產之後,廠房就被租了下來,掛了一個企業的牌子,其實是用來從事毒品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