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見漆黑的屋裡亮着一臺筆記本電腦,不由嚇了一跳,不過一看電腦上的屏保是自己的照片,不由輕輕笑了起來,悄悄地走到陸漸紅的身邊,看着閉着雙眼的陸漸紅,在他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陸漸紅本來是滿肚子不爽的,卻被安然的這一吻吻得煙消雲散,不由睜開了眼,當然,戲還是要演下去的,裝出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說:“你回來了。”
陸漸紅的回來着實讓安然很是驚喜,將整個人倚在了陸漸紅的懷裡道:“死相,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早點回來陪你。”
陸漸紅淡淡道:“不是怕影響你的工作嘛。”
安然感覺到了陸漸紅的冷淡,撫着陸漸紅的臉道:“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陸漸紅忽然坐起身來,着亮了燈,道,“我很困,洗洗睡吧。”
安然看着陸漸紅走進衛生間的背影,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拿起茶几上已經被動過的卡片,跟着陸漸紅走了進去,道:“漸紅,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陸漸紅沉着臉沒有說話,不過用力刷牙的動作明顯暴露了他的情緒。
安然不由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是個木頭人呢。”
陸漸紅不由轉過頭,安然的臉上露出促狹的神色來,嘻嘻笑道:“如果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恐怕我要失望了。”
安然翻開卡片,一隻手從陸漸紅的身後環繞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將卡片伸到了陸漸紅的面前,笑嘻嘻地說:“你看看,這個筆跡是誰的?”
“誰的?”陸漸紅忍不住問了一句。
安然不顧陸漸紅刷得一嘴的白沫子,拉着他到了客廳,拿起一枝筆在卡片上寫下了同樣的一句話,筆跡居然一模一樣。
陸漸紅這才反應過來,是安然涮了自己一把,猛得將安然壓倒在沙發上,用嘴上的白沫子狠命地蹭着安然的臉,氣道:“死丫頭,敢戲弄本大爺。”
安然格格嬌笑着躲閃陸漸紅的襲擊,弄了一陣子,安然忽然停了下來,用哀怨的口吻道:“漸紅,我真的好擔心你不要我了。”
陸漸紅不由怔了一下,卻又不甘心地說:“那個開奔馳的老頭子是誰?”
安然也是一呆,揮舞着小粉拳捶着陸漸紅的胸口:“你好壞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了,居然躲在樓上偷看。”
“我不偷看能行嗎,不然老婆不姓陸了都不知道。”陸漸紅酸溜溜地說。
“要是讓劉市長知道你叫他老頭子,非捶胸頓足嚎啕大哭不可。”安然緊緊擁着陸漸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他是新來的副市長,叫劉長順,分管工業,晚上在公司一起吃的飯,偏要送我回來。”
“副市長!”陸漸紅恨恨地罵了一句,“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你管他呢。”安然笑道,“剛纔是不是很生氣啊?心是不是很疼?”
шшш● тtκan● ¢ o
“我纔沒有呢!”陸漸紅嘴上說得雖然硬,卻還是一巴掌拍在了安然豐滿圓潤的臀上,“這是對你的懲罰,叫你以後還敢嚇我。”
“老公,我錯了。”安然將手伸進了陸漸紅腰部以下的位置,三兩下,垂頭喪氣的小東西變在她的手中變成了龐然大物。
經過剛纔安然自導自演的一場風波,陸漸紅心懷大放,把剛纔的心碎都發泄在了一點,把安然弄得嬌聲連連。
一個多小時後,屋子裡恢復了平靜,安然滿足地鑽在陸漸紅的懷中,柔聲道:“漸紅,你是不是很累?”
安然很細膩,敏銳地感覺到陸漸紅跟她今天很大程度上有一種發泄之感,平常他都是有輕重緩急的,可是今天卻是一股氣地狠衝猛撞,雖然讓安然一直處於興奮的頂端,卻還是感覺到了陸漸紅心態上的鬱結。
陸漸紅淡淡道:“也沒有什麼,還是上次投資的事,掣肘太多,不過已經過去了,投資雖然沒有成功,但好歹也結束了這件事,算是有了個了結。”
“那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陸漸紅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也沒有什麼,這不是原則性的問題,能怎麼樣?”
安然知道他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便扯開了話題,道:“說說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我想想。對了,遇到一個找親人的老人家,他也姓安,對了,會不會是你什麼親戚啊。”
安然笑道:“天底下姓安的人多了,難不成都是我親戚?”
“那倒是。”陸漸紅說,“不過那老人家挺可憐的,雖然在美國有兩家上市公司,錢多得幾輩子都花不玩,可是這份親情是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可見錢並不是萬能的啊。”
“他叫什麼名字?”安然隨意問道。
陸漸紅想了想,道:“叫安中信,他要找的人是他哥哥,叫安中義。”
安然的身體猛地一僵:“什麼?”
陸漸紅見安然的聲音有點顫抖,不由道:“叫安中義啊,你難道認識?”
安然猛地坐了起來,道:“我父親就叫安中義,你有沒有照片,我確認一下。”
陸漸紅也興奮了,顧不得光着p股,把筆記本搬到了牀上,打開一個照片的文件,安然一看,頓時呆住了,道:“真的是我爸。”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陸漸紅沒想到這次回來居然完成了安老先生的願望,實在是個意外的驚喜。
安然淚流滿面:“我一直以爲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就再沒有親人了,實在沒想到還會有一個叔叔。”
陸漸紅能體會到安然此時的心情,不由抱緊了她,道:“這樣吧,我明天跟安老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見個面,也好確認一下,他要找的是不是就是你爸爸。”
這一夜,安然是無法入睡的。
而這個時候,米新友也是睡不着。
下午的時候,周偉龍又打來了電話,米新友決定先去看看那批鋼材的質地如何。
米新友對燕華的地形並不怎麼熟悉,周偉龍的車子帶着他開了很遠,纔到了一個大倉庫。對鋼材進行了檢驗之後,米新友是“看到一泡屎”——大吃一驚。鋼材的質量絕對是一流的,像這種質地的鋼材在市場上絕對能賣一個好價錢,他實在不明白,周偉龍怎麼會吃這個虧,以低於市一半的價格賣給了。這就不由得他不考慮這批鋼材的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