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潮憂心忡忡地說:“美國人的主食是麪食,他們爲什麼不用轉基因技術從事麥子的生產?而是針對亞歐國家,比如水稻、大豆的生產?這裡面就很有問題,所以我纔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在美國的機會,回到國內參與到這項研究中來。”
周琦峰一向尊重兒子的選擇,而且這是一項利國利民的研究,當然如果能夠證明轉基因對人體沒有危害,那是最好不過,如果真的能證明轉基因對人體有危害,那則是對國家的一項重大貢獻。所以他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道:“偉潮啊,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成個傢什麼的,你媽媽可以一直惦記着這件事情,一心想抱個孫子啊。”
周偉潮笑了笑,說:“這個不是急的事啊,爸,您也不是三十歲纔有的我嗎?我現在也才二十八,還差兩年呢。”
周琦峰噗哧一笑,說:“你還真有點老子風範,好,我就給你兩年的時間,必須要結婚。”
“呃,這個,爸,您可別拿您省長的威風給我下任務,我怕完成不了。”周偉潮開着玩笑道。
“唉,你們一個兩個都不省心,你我還放心一點,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偉龍。”周琦峰作爲省長,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侄兒的一些所作所爲,不過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少人都沒有計較,也不敢計較,可是這樣下去,不是愛他,而是在害他,可是作爲省長,他如果主動去跟某些人說要對他嚴格一些,搞不好還會起反作用,嘆了一口氣說,“偉潮,最近你多看着他一點,多勸勸他,讓他收點性,好好工作。”
對於這個頗爲頭疼的堂弟,周偉潮自然是瞭解頗多,如果不是因爲父一代的原因,他真的是懶得管他,不過,他知道爸爸是把他當作親生兒子對待的,甚至有的時候比對自己還要溺愛,所以才養成了這種公子哥的習性。實踐證明,棍棒出孝子雖然不怎麼正確,但是過於溺愛,顯然不利於人的成長,周偉龍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想到自己剛回來就到醫院去看他,周偉潮沒來由地一陣不舒服,這小子真是讓人不省心,便道:“我知道了。”
克勞斯蒂與安中信的交談內容除了他們二人無人知道,她的態度也不怎麼明朗,結束了與安中信的交談之後,便跟陸漸紅告了別,可是在看向安然的目光時,她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挑戰式的弧度,搞得陸漸紅心慌不已,結果晚上受到的待遇證明,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晚上被安然虐待得體無完膚,全身青一塊紫一塊。
陸漸紅只得告饒:“我跟她真是清白的啊,如果有什麼,投資也不會不成功了。”
“哼,少跟我打花槍,你當我是瞎子啊,當着我的面跟她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安然氣哼哼地鼓着小嘴,纖纖玉手卻捏住了陸漸紅的命根子,“小心我廢了你。”
一股寒氣順着陸漸紅的後脊樑直向上竄,讓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隨之而來的是命根子的疲軟:“老婆,你別嚇我,這樣會讓我降低能力的。”
安然噗哧一笑,道:“我這是提前給你打預防針,這種混血兒的殺傷力還是比較強的,人又漂亮,又開放,你要是敢胡作非爲,別怪我沒跟你打招呼。”
說着,手中不由又是微微一緊,跟着便溫柔了起來,本來還是垂頭喪氣的東西,幾下之後便不要臉地趾高氣揚起來。
第二天早晨,第一縷陽光射進窗子,安然已起了牀,在廚房裡忙着做早餐。
家,真好。陸漸紅溫馨地看了廚房一眼,穿好衣服,坐在客廳裡看着雜誌,等着安然把早餐送上來。
翻着,一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題爲:當紅歌星郎晶疑似戀愛。仔細看下去,不由嚇了一跳,心道,媽的,這些狗仔隊簡直可以去當國際刑警了。
原來這則新聞的作者的觀察很是敏銳,曾一度追蹤報導郎晶,他敏銳地發現在郎晶的脖子中間懸掛着的一個翠綠玉墜取代了以前的鏈子,並且這個玉墜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僅從這一點,他就作出了疑似郎晶戀愛的報導。
這並沒有什麼,可關鍵的問題是,陸漸紅也同樣送給了安然這麼一條玉墜,天知道安然會不會亂想。
這時,安然已經端着剛剛榨好的豆漿走出了廚房,見陸漸紅對着雜誌發呆,便笑道:“看什麼呢?不會對那個小歌星有什麼想法吧?”
聽者有意,說者也不知是不是無心,陸漸紅心頭一跳,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老婆,什麼小歌星啊,你有沒有發現,她脖子上的墜子跟我送給你的一樣?”
“是嗎?我看看。”安然放下碗,走了過來,看了看,笑道,“還真是一樣。”
陸漸紅見安然沒有異色,心頭先是鬆了一口氣,把雜誌扔到一邊,道:“我來嚐嚐老婆牌豆漿。”
正喝着,安然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着號碼,安然的臉上有一絲異樣,陸漸紅漫不經心道:“誰啊,怎麼不接電話?”
安然笑了笑道:“是那個老頭子打來的。”
“哪個老頭子?”陸漸紅已經忘記了。
“那個副市長,劉長順啊。”安然接通了電話,也沒有避着陸漸紅,按下了免提鍵,道,“劉市長,您好。”
“安總啊,昨天怎麼沒有來上班啊。”電話裡響起了一個破鑼嗓,陸漸紅一口豆漿差點沒噴出來,擺了擺手,示意安然趕緊關掉免提,免得自己的耳朵受罪。
“劉市長,如果您有事的話,請跟閔秘書預約,我很忙。”安然淡淡地放下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到秘書閔敏的手機上,道:“小敏,是誰讓你把我這個號碼告訴劉市長的?”
閔敏一聽安然這種淡然的口吻,心就有發慌了,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她可是很清楚地瞭解安然的性格的,話說得越淡,證明她越是惱火,不由道:“安總,劉市長昨天就來找過您,我打您的電話又關機,沒辦法,只好把你的私人電話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