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抓疼我了。”顧若初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一腦抽就上樓,可她就是裝不了冷靜,無法若無其事在所有人面前和他秀恩愛。
回頭,直接撞進了他的懷抱。
他依舊抓着她的手,上前幾步,直接把她撞在了門上。
他的力氣很大,把她壓在門上也不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漆黑的房間顯得有些壓抑,他似乎有些心煩意亂。
那種危險氣息,變得更濃。
“你說,你到底怎麼了?”
顧若初沒說話,也沒看他,只是閉着眼平緩情緒。
“我怎麼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霍南琛,你還想騙我騙到什麼時候?你去m國見的誰,你敢說嗎?”她盯着他的眼睛反問一句,手摸上門把暗中把鎖開了,用力一掙扎把人推開,“霍南琛,你敢說嗎?”
“你怎麼知道?”
他沒有否認,讓她覺得心口無比疼痛,偏偏還不能流露於表面。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我現在問你,你敢把m國那對母子的事情跟我說個一清二楚?”
被這麼質問,霍南琛突然語塞了,眸光漸漸泛開一層灰暗。
時間彷彿靜止在一剎那,良久,他竟然說不上話。血液彷彿被凍僵了似的,麻木而冰冷。
沉默中,顧若初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看,你根本解釋不了。”顧若初搖頭,更不指望他能在她和這對母子之間做選擇,答案她幾乎都可以肯定了。
顧若初開門出去,心也跳得很快。彷彿再回頭看他一眼,就會沉溺在他的眼神下。
本來以爲他不會再跟上來,可手剛摸上臥室門把的瞬間就感覺霍南琛已經靠近距了他:“你把事情說清楚,寧棠溪和她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
他不急不躁的,大有她不把事說清楚就不放。
熟悉的氣息,懷抱依舊極其溫暖,熟悉到似乎要刻進骨子裡的臉。
可她的記憶清清楚楚,幾天前,她求他別去m國,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
“說清楚?你還要我怎麼跟你說清楚?”顧若初心口漫上酸澀的情緒,“從我求你不要走,你還是去了m國的時候,我應該知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了。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之間大概就這樣了。”
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崩塌了,一顆眼淚無聲地落下來:“霍南琛,有沒有人告訴你,不愛一個人就不要給任何希望。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底線。”
“你要是覺得我不夠乖巧,就離婚吧。”
“顧若初!”
霍南琛怎麼可能鬆口,伸手拽着她的手肘,讓她直視自己:“我不離婚,等我死了你再來跟我說這話。你在我心裡的地位,你不知道?”
“是嗎?我這樣佔着霍太太的身份,不需要給那對母子騰地方?”她說,“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和你在一起。”
彼此從未說過愛,卻在一場荒唐的婚姻中有了感情糾葛。
這算不算還沒愛上就已失戀。
“那對母子,不是你要離婚的藉口。”那個都要貼着她的男人,濃烈的氣息幾乎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