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站在邊上都覺得尷尬,顧若初感覺所有一切擺在眼前,就跟要了命一樣痛,她似乎只是一個插進她們之間的路人。
而蘭諾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心頭清晰而麻木。如果許屹辰真的因爲她進了監獄,她又能真的怎樣?
無力和乏累感傳遍全身。
“蘭諾是你的律師?”顧若初問了霍南琛一句,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那個孩子受了傷,權勢強大的男人爲了保護女人孩子當然會盡力維護,還有什麼可問的?
她重新看向寧棠溪:“關於許屹辰的事我想跟你談談,他是我的朋友,如果寧小姐方便可以跟我出來嗎?”
寧棠溪當然知道顧若初和許屹辰之間的關係,回國她基本上已經對這些雜七雜八的人調查清楚,她知道顧若初爲誰而來。
“顧小姐是爲許屹辰的事而來?”寧棠溪搖頭,看着牀上的孩子緩緩道。
“承希現在還沒醒來,我恐怕沒時間。而且這事我已經交給警方和蘭諾了,你朋友行徑很惡劣竟然對小孩子下手,蘭諾說他這刑會判得不輕。”
“你的意思是,絕不私了,非要鬧上法庭才甘心?你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意外,當時場面這麼混亂誰能分得清誰是誰?”顧若初按捺住性子,頭有點痛。
來之前就猜到,這個女人不會輕易妥協,剩下一分希冀都徹底消失了。
“顧小姐……”寧棠溪微微嘆息,“請你說話語氣好一點,怎麼說我都是受害者。你沒必要幫他開罪,這都不是他對承希下手的理由。”
她停頓了下,擡眼看着顧若初的臉:“許屹辰既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去惡意揣測什麼。顧小姐,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好好生活。”
寧棠溪暗示得很明顯了,她覺得許屹辰會對她的孩子下手,都是爲了顧若初。
顧若初反而笑了一下:“寧小姐覺得你的孩子對我能構成什麼威脅?你的孩子,好像不是我老公的吧?”
寧棠溪臉色終於變了,她再次一笑:“我不明白顧小姐爲什麼一直針對我,難道是因爲南琛來看我的孩子讓你不開心了?我說了我和南琛沒什麼,你不要誤會。”
“你都說了是誤會,你有什麼值得我特意針對的地方?我一直在就事論事,但不明白寧小姐爲什麼一直拿孩子說事,也是奇怪。”
寧棠溪臉色再次變了,沒想到居然會被這樣一個女人奚落成這樣。
“既然寧小姐不願意私了,那我只好請律師打官司,法庭上見吧。”顧若初沒再停留,轉身想離開病房。
霍南琛幾乎被她忽視了,他幾步跟在後面,還沒碰到顧若初就被她躲開了:“別碰我!”
那一聲帶着顫音,顧若初沒想到自己沒控制住情緒。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顧若初解釋了一句,眼神呆了呆,腳步加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南……”
寧棠溪一個字還沒說出口,病房裡的人影已不見,應該是剛剛追出去了。
顧若初走得很快,卻很快被他抓住了。她還在掙扎,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但被他緊緊抱住最後掙扎幅度小了不少,渾身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