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顧若初走了過來。
霍南琛的確沒想到若初會突然出現在這,她臉色很淡看不出其他情緒,反倒寧棠溪看着她笑了出來:“顧若初,別告訴我你也是來說我神經衰弱,或者說我故意拿越城這件事當幌子接近霍南琛,想把他從你身邊搶走他。如果你這麼說的話,我只會覺得對你感到不屑和輕蔑。”
“我能有什麼讓你覺得不屑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輕蔑我?”顧若初就這麼走到她面前,斜眼睨了她一下,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甩在了寧棠溪臉上。
她瞪大眼睛,似乎沒料到這麼一下。
那一巴掌很重,幾乎將她整張臉扇得側了過去。
“若初!”
顧若初沒回頭,甚至都沒分析是誰叫的她,只一味盯着寧棠溪:“對我不屑?寧棠溪,我有沒有說過你和越城的事自己處理別把我老公扯上?他有什麼義務要幫你找你的男人?你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三番五次把他從我身邊叫走,你自己藏着什麼心思沒點數嗎?又何必裝出一副無辜的嘴臉,搞得好像還是我欠了你的。做着小三的事還大義凜然,你這臉還要不要了?”
最後一句話毫無溫度,刺得寧棠溪臉色發白。
“我只是告訴他越城來過,我有什麼錯?你是專程過來罵我是小三的?”
“你不配。”
三個字更寡淡,堵得寧棠溪說不出更多的話。
這個女人,向來都有這樣的本事,吵又吵不過她。
“若初,你難道不希望我們找到越城嗎?”霍南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那張臉已經陰沉至極,可面對她還是放柔了說話的語氣,“這件事我會跟你解釋,可現在越城已經要找到了。”
“找不找得到都不關你的事。”顧若初看着他,體現得前所未有的冷漠,“霍南琛,你心裡真的就一定要揹負那麼多嗎?越城已經死了,承希你也收養了,現在你還想怎樣?”
“什麼意思?”
他審視着她,光線無法透過她的眼眸,更看不懂他的心思和情緒。
她心尖顫了下,剛剛他們還說要去蜜月結婚,還說了她很想去北極看極光的夢想。
來來回回多少次了。
似乎每一次在這種以爲能幸福的時候,下一秒就是這種殘酷的時刻。
大概這就是命運了。
她也認了,因爲她太累了。
“霍南琛,你不累嗎?”她的心臟擰起,呼吸似乎都窒住了,“你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上,你真的揹負了太多了。”
“若初。”
“你不累,可我累了。”
寧棠溪終於看不下去了:“顧若初,你就是想找各種藉口折磨他,既然一開始我叫他你放他出門了,現在偏偏追過來一副受傷的樣子,你這不是矯情嗎?”
霍南琛終於皺起眉:“寧棠溪,我不准你說她。”
顧若初卻只是看着寧棠溪,冷笑。
“我就算折磨他也不關你的事,難道我放他出門了還不能追出來,也不能有點其他的想法了?哪條法律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