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倉皇北逃

上次在花園和王淑儀談了一番話之後,張安樂和王淑儀都知道了對方的心思,這回事情就好辦多了,美中不足的是良靜茹和林徽因動不動就拿這件事情開涮。弄的王淑儀很不好意思,張安樂也有些不厭其煩。

最後還是張安樂有辦法,就是和王淑儀住在了一起。二人一見張安樂和王淑儀這麼不要臉的住在了一起,也不調戲他們了,人家住都住在了一起,現在這些話對人家都不好使了。

8月份對於張安樂而言過的非常的快,在西北考察了一個多月的英國考察團對於西北的發展非常的驚訝,布萊爾說張安樂更適合做一個省長而不是將軍。參觀了西北軍訓練之後,恨不得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佈雷謝也不得不承認,中國的陸軍還是很有戰鬥力的。回國之後的考察團對西北地區憑藉很高,他們認爲張安樂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人。

除了考察團的事情之外,最讓張安樂歡喜的莫過於新渤海艦隊的成立。有了這些軍艦不管說與日本有一戰之力,最起碼不至於動不動讓人家把軍艦開到近海放炮威脅。更何況青島的軍港已經擴建完成,第二批購買的軍艦9月底就要到達青島,到那個時候海軍的實力會更上一個臺階。

除了加強海軍的建設,張安樂還在青島建立了一個軍事訓練中心,以便加強對青島的控制。

據各方面傳來的消息,日本人最近很不安穩,頻繁的和國內的一些軍閥聯繫。張安樂很擔心一旦戰爭打起來,日本人會有什麼動作。

一直在姜登選督皖問題上寸步不讓的段祺瑞,突然鬆了口,8月29日姜登選走馬上任安徽督軍。

馮玉祥感到如芒在背,他現在可以說是四面環敵。背面是直隸督軍李景林,東面是山東督軍張宗昌,西面是西北軍,南面是姜登選,馮玉祥成了甕中之鱉。

他開始思考自救之策,一方面向湖北的吳佩孚示好,寫信悔過稱自己被蘇聯人和孫中山矇蔽,做出了對不起大帥的事情,願意擁護大帥重掌大權。另一方面派人去和孫傳芳談,稱孫傳芳有孫策之勇,當今中國之勢,全賴將軍之擇,將軍振臂一呼吾等盡相響應。他又交好李景林和郭鬆齡,派人遊說閻錫山。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閻錫山開始和他眉來眼去,李景林和郭鬆齡也願意和他繼續交流。

中旬社會上突然流傳一個消息說張作霖以沿海的漁業權爲抵押,向該國借款以購置新式武器,準備在第二年的春天發動侵浙佔閩的戰爭。孫傳芳對此十分擔憂,這個時候蔣方震也給他寫信說張作霖讓姜登選督皖,楊宇霆督蘇是南侵的第一步,明年三月一開春,只等新式武器到手,立刻發動對浙江和福建的戰爭。

孫傳芳認爲與奉軍開戰不可避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乘其立足未穩,先下手爲強。因此他積極聯絡東南幾省的軍閥商討聯合防禦奉軍進攻的事宜。

10月7日孫傳芳在杭州召開了秘密會議,與直系和東南各省代表討論出兵攻奉的問題。參加會議的有福建督辦周蔭人、贛南鎮守使鄧如琢、皖南鎮守使王普、江蘇第四師師長陳調元、湖北督辦蕭耀南及下臺軍閥齊燮元、馬聯甲的代表。會議決定成立皖、贛、蘇、閩、浙五省聯盟,組成五省聯軍,推孫傳芳爲總司令,樹“擁段反奉”旗幟。聯軍號稱20個師,20個混成旅和9個步兵旅總兵力40萬。孫傳芳還請吳佩孚出山,共圖大舉。

誰來打第一槍呢?如果按着地理位置,應該由蘇軍首先發動,因爲,蘇軍與奉軍同居一省。但是,陳調元、白寶山等怕敵不過奉軍,不敢首先發難,於是孫傳芳自告奮勇,率先起兵。會議結束後,孫軍以國慶閱兵爲名開始向松江、長興集中。

吳佩孚這個時候並沒有閒着,他在搞九省討逆聯軍,哪九省呢,陝、甘、鄂、豫、皖、川、雲、貴和湘。這九省也就湖北省的督軍蕭耀南還是他的老部下,其他幾省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麼九省聯防是怎麼來的呢?因爲馮玉祥痛改前非,願意唯大帥馬首是瞻,所以河南算是聽命與他。現在馮玉祥手下的馬福祥和馬宏斌代表着甘,已經下了臺的劉鎮華也粉墨登場,糾結幾千舊部代表了陝西。其他幾省要麼是小軍閥要麼是已經下臺的軍閥。九省討逆聯軍更不得了,號稱60萬兵力。

有了九省再加上孫傳芳的五省,吳佩孚成立了十四省討逆聯軍。10月10日,吳佩孚正式在漢口宣佈就任十四省討逆聯軍總司令,孫傳芳和馮玉祥擔任副總司令。討逆聯軍號稱百萬雄兵,要與張作霖決一死戰。

同日吳佩孚通電全國,發表討逆宣言,公佈張作霖十大罪狀,名爲總統,實爲國賊。

10月11日張作霖宣佈孫傳芳、吳佩孚和馮玉祥爲叛匪,全國通緝。

張安樂以陸軍總長的名義宣佈,所謂十四省討逆聯軍是非法武裝,可共討之。

口水仗是口水仗該做的部署還是要有的,張作霖給楊宇霆、姜登選發電報,能擋則擋,不能擋就將部隊北撤到蘇北,和張宗昌的魯軍聯合起來防禦。

楊宇霆回電說,孫傳芳之流烏合之衆不足爲懼。也不知道他那裡來的自信,在軍事會議上當着衆參謀軍官也是這麼說吳佩孚就是拔了毛的鳳凰,也就馮玉祥有一戰之力,至於孫傳芳自己有長江之險,他還能飛過來不成?

他作爲軍事長官都不重視,下面的人更加不當回事,防守工事也是應付差事,只是加強了一下巡邏。

10月13日孫傳芳突然發動進攻,重兵逼近上海。上海現在有楊宇霆的一個旅,還有王棟的一個旅。兩隻部隊加在一起不到2萬人,孫傳芳的3萬部隊突襲上海,他們都沒有防備。雙方激戰僅僅3個小時,準備不足的奉軍只得撤退。

楊宇霆得知孫傳芳部已經渡江大驚失色連忙命令上海的部隊撤回來,王棟則在渤海艦隊的掩護下繼續呆在上海,孫傳芳得知對方有鉅艦在海上也不敢輕易進入上海,就這樣上海依舊在王棟的掌控之中。

失掉了上海的楊宇霆非常的沮喪,陳調元宴請奉系高級將領吃飯順便談一下佈防的事宜。楊宇霆等將領紛紛赴宴,在宴會上衆人相視無言,紛紛借酒消愁。

第二天楊宇霆醒來發現陳調元在他的家裡“督軍醒來,現在軍務緊急應該怎麼處理啊?”

“孫賊來勢洶洶,我們只得先避其風頭,大帥之前有過電令要保存實力。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走。”楊宇霆剛睡醒下意識的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督軍這話說得對,那我今天再擺一桌酒席給督辦送行吧。”陳調元呵呵一笑說道。

“好啊,我先洗一個澡,咱們馬上就走。”楊宇霆也是一笑說道,他可不傻,他知道這個陳調元沒按什麼好心,之前自己對他多有刁難,他怎麼能輕易放過自己。

陳調元沒有想到,楊宇霆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鐘頭還沒有出來,陳調元不由得起了疑心,在外面叫門裡面沒有人答應,讓部下砸開門一看,才知道這位自稱“小諸葛”的督軍,已經借水道溜了。出了房子的楊宇霆連忙趕往車站,坐車北上。

陳調元當時冷笑了一聲:“這個精靈鬼休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隨即電令浦口、花旗營一帶蘇軍將楊宇霆的專車攔下來。按照慣例,一切緊急軍電都是從尾譯到頭的,因爲結論都在最後的結尾部分。沒想到楊宇霆命不該絕,花旗營蘇軍的電務員換了一位生手,他從頭譯到尾,當電報譯完的時候,果然有一列專車駛到。專車是被截留下來了,可是前面有一輛壓道車早已飛一般駛過去.當大家登上專車才得知,位堂堂督辦此時正坐在壓道車中向濟南去了。

楊宇霆乘壓道車由浦口抵達濟南,下車後直奔至山東督軍公署與張宗昌會談。

楊宇霆自然不會說自己打了敗仗,又被手下暗算才逃竄到此,他說這次自己之所以採取這種措施,是怕牽動奉天,影響東北的安全,故而迅速將江南奉軍悉數撤回。

緊接着他又進一步說明他此次到濟南的目的:“江南的奉軍各部隊都是徒步行軍,長途跋涉,極爲辛苦。更何況後面還有追兵,難免驚慌失措,造成損失。所以,我到這裡來,是請你迅速出兵,而且還要請你親自出馬,統帥大軍到徐州坐鎮,借你的威望,以便使北撤的奉軍得以安心,有所依靠。”

對於楊宇霆的要求,張宗昌其實並不想答應,他之前送盧永祥上任與孫傳芳交過手,知道這個孫傳芳不好惹。他心道得想個什麼法子,推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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