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啊尼瑪,有沒有搞錯,這特麼什麼個情況?
劉天那個凌亂,簡直是不能自己,洛子寒的老子可是七長老手下的將軍。
這樣的背景,他要加入軍隊還用跑到瘋子手下?
直接去他老子那裡不好嗎?再說洛子寒什麼樣的爲人他豈能不知。
劉天的後臺說實話沒有洛子寒大,他往日都是跟着洛子寒混。
現在眼見大哥竟然成了敵對方的麾下了,簡直糾結的不行啊。
洛子寒見劉天沉默了,繼續大笑聲中開口說道:“劉天兄弟,首領大氣凌然,欲與瑪雅決戰生死,我等生爲人類中流砥柱,豈能不盡份心力!”
劉天的臉都快黑了,尼瑪太可怕了,聽說瘋子這兩天才開始搶人,洛子寒哪怕加入也不過幾日,竟然變化如斯之大,實在可怕。
“山上的諸位兄弟,我等同爲人類族胞,豈能閉眼於安逸,不見瑪雅覺醒之危,後日必將悔恨今日之沉淪,如今機會來臨,還不速速前來與我們共同抗擊瑪雅,決戰生死!”
兩側山頭的狩獵者們面面相覷,凌亂不堪。
這特麼怎麼說的,搞的我們好像纔是人類的罪人似的?
他們沉默中不發一言,紛紛望向最前面那些指揮部中的隊長們,看他們如何。
劉天忍不下去了,再沒統兵經驗恐怕他也能知道,兩軍交戰軍心爲上。
如果繼續陣前憑由對方鼓動軍心,別說等會幹起來了,恐怕現在就得有人面對大義不得不妥協,散了這大軍人心。
“洛大哥,你肯定是着了那瘋子的魔!”劉天憤恨而道:“瘋子我也聽說過,據說他的腦袋不正常,大哥你是個明白人,得拎得清是非好歹啊!”
“好一個事非好歹!”吳易聽到這開口了,仰天長笑不止,揮手怒指而去:“苟且偷生尚有理,是爲事!喪心淪性不自覺,是爲好!”
“何爲非!何爲歹!”洛子寒在旁幫腔,冷笑不已:“劉天你來說道說道,你心中的事非好歹又是如何!若能說服我,我便勸首領撤了又如何!”
劉天面色難看,他在家裡人面前每日被說道,沒想到跑到這裡來了竟然還有人要說道,簡直是醉了,於是他徹底的憤怒了。
劉天揮手怒聲道:“我不懂這些大道理,洛子寒你要做什麼我也不想管,但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亦不想之事!”
“強迫?”洛子寒冷笑不已,揮手指向軒平方向,大聲道:“我強迫你尚有你活,待到來日瑪雅覺醒時,肆意爲禍我等之後,那種強迫才由不得你生死之念!”
“說的對!”吳易大讚,面向左右山頭緩緩打量,掃過他們沉默呆板的臉,他面對這些已經遺失了魂,忘卻了何爲人的狩獵者們,放聲高喝:“今日不抗爭,明日悔不覺!”
火種軍一百零八人,人人熱血沸騰,他們彷彿點燃的火種,似乎在爆炸般,憤聲而起:“殺,殺,殺!殺他個血流成河,殺他個昏天暗地,殺出個人類的希望!”
“暗夜降臨,我們就殺出個黎明,天下無道,我們就殺出片天道,人心不存,我們就殺出個朗朗乾坤!”吳易舉手怒喝,眼望四方,目中隱含攝人精光。
那些剛剛纔被十二支隊伍抓獲回來的狩獵者們,分散在這一百零八人當中,聽着身側之人的嘶吼,血液似在燃燒,彷彿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呼喚着他們。
他們激動無比,置身其中難言渾身興起的顫動,那不再是恐懼,那是烈焰般在灼燒着他們的心,彷彿慾火重生,他們逐漸在蛻變成人。
“火種,希望之星,今日以燎原,必將焚滅這天地間的污濁,喚回那盎然的蒼翠,這不是毀滅,這是重生,這不是黑暗,這是黎明,今日的人類,明日的未來!”
那些越來越激動的新入狩獵者們,逐漸的在聲聲吶喊中,洗滌了他們的靈魂,尋回了他們的精神,他們大聲的跟着在嘶吼:“殺出個黎明,殺出片天道,殺出個朗朗乾坤!”
“瘋了,瘋了,全特麼的瘋了!”
“瑪雅之禍爆發十年以來,人類倖存不足千萬,瑪雅可是數之不盡滅之不絕啊!”
“這是極權!這是萬惡的法西斯!這是獨裁在誕生!那是納粹的復興!”
“不,不能加入他們!可怕,實在可怕!這樣的精神,不要也罷!”
“他們如汪水,任何人但凡跳進去,便可融的連渣都不剩!”
“不!哪怕是極權,但總比終將會至的滅亡要來的好,這樣的精神纔可貴!”
“你少特麼裝逼了!滅亡我不知,但現在加入瘋子麾下,恐怕今日他就要帶我們殺向軒平!”
“今日去又如何!這裡的人聯合起來,區區軒平還不手到擒來!不去卻萬死不可贖其罪,愧對人類同族啊!”
“我們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我們不要聽他妖言惑衆!他是爲了鼓動人心,他的話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不聽?你捂起耳朵來啊!你捂得了你的耳朵,你遮得住千萬人的耳朵嗎!你捂得了你人類之心嗎?”
“他說的有理,今日不抗爭,明日便爲奴,甚至亡族滅種,那我們將會是人類千古罪人。”
“長老會得知此般禍害出世,定然不惜代價亦要滅他個乾乾淨淨!今日但凡有人逃脫出去,立報長老。”
“你個傻帽,現在還看不明白嗎?你特麼看他們的身上的裝備,那防護衣,那聯絡器,這特麼是避難地長老掌握的制式裝備啊!”
“難道……難道……長老知道?這是長老的授意?他的背後竟然有長老的支持!這怎麼可能!傳言不是說他沒去過避難地嗎?”
“不!不止如此,如果守護聖士不出聲,長老們絕對不會再成新軍,這絕對是聖士的指引,我要加入,我要加入他們!”
“白癡,這裡特麼不是避難地,你用不着拍聖士的馬屁,命沒了有指引頂屁用,現在還是想想怎麼保命吧!”
狩獵大軍的指揮部各個隊長起了間隙,各說各有理,他們有人要加入有人要抗爭,可漸漸身後那無數的狩獵者們悄然喃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