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青菜有了睏意,方刑就打了個車,回家去了。
小孩子吃飽了就貪睡,在出租車上就睡了起來,小腦袋倚着方刑的手臂,嘴巴在吧唧吧唧的好像在夢中還吃着什麼,嘴裡還在嘟囔着,說着夢話。
“肉,肉,還吃,再來一碗。”
聽到了青菜說什麼的方刑不禁扶額,還真是個小吃貨。
司機聽見小青菜說的也笑了起來,“小哥,你女兒啊,真可愛。”
方刑趕緊解釋道,“不是,是我妹妹。”他還是個單身貴族呢,可不能受此“不白之冤”。
聞言,司機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方刑搖了搖頭,沒有多加理會。
“想着我女兒小時候,也是這麼可愛,貪吃,貪睡,是個小迷糊,我也不怕你笑話。現在長大了就進入叛逆期了,不好好學習,天天熬夜刷劇,上課就是補覺,不讓人省心,還是小時候好啊。”
說着,司機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追那些明星,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追的。”
可能當家長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這種心思。
“你女兒還小,等再長大一些就懂事了。”方刑隨口應着。
對於司機的憂愁,他有些不以爲然,要是遲早這樣的話,還是讓未來的自己煩心去吧,現在他可不願意想這麼長久。
一路無事,很快方刑就回到家中,把青菜放到牀上,給她蓋上她的小被子。王嬸聞聲而來,見青菜熟睡着,就又悄咪咪的退了出去。
她注意到方刑給青菜買的衣服,笑着低聲叫了一下,就過去擺弄起來小人的衣服,可能女人對這種卡哇伊的東西根本沒有抗拒力吧。
回到家沒多久,方刑的手機響了起來。
“哇,誰啊。”
“張開朗。”對面自報家門。
“怎麼了,怎麼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方刑打趣道。
“什麼意思?找你才能給你打電話啊,想你了不行啊,人家這麼久都沒見你了。”張開朗拿捏着嗓子說道。
“差不多得了,別整這些肉麻的話了,有話快說。”一看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方刑趕緊阻止住張開朗後面的話。
“好好好,我正常點。今天下午有空嗎,方刑。”
“有啊,怎麼了?”
“出來吃頓飯唄,在老地方。”
“ok。這就過去。”
本來他們打算在方刑一出院後就一起吃頓飯的,可那個時候,蝕者未除,就只好一再拖延,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掛上電話,方刑就趕向地點。
***
萬客來,是長溪市的老牌餐廳了,擅長多家菜系,重要的是好吃不貴,不管是學生上班族,還是老闆或者領導,都喜歡去這裡吃飯。
萬客來有三層,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間,三樓則是主要負責大型宴會宴請。
此刻萬客來二樓中的一處小包間中,張開朗和朋友們等待着。
“方刑找個傢伙,這麼久了,都不和兄弟們出來吃頓飯,真是難請啊。”
於效華對張開朗埋怨着方刑。
“這也不是沒辦法的事嘛,上上次是因爲方刑住院,上次是市裡面不太平,誰敢出來,這一次不是來了嘛。“張開朗雙手一攤,無奈說道。
“還有,方刑住院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們說,真不把我們當兄弟了。”汪任飛接過話頭,一樣控訴着方刑。
這下沒辦法幫你圓嘍,方刑你過來自己說吧。張開朗在心中默默爲方刑祈福,這兩位兄弟的怨氣只能由他來化解了。
於效華與汪任飛是方刑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加上張開朗,這四個人就是他們自己的小團體。
“等會必須讓方刑罰酒三杯。”
“對對對,方刑這小子能喝酒,我看三杯不夠,至少得五杯。”
張開朗見方刑還沒來,兩位朋友就開始打算讓方刑喝酒了,自求多福吧你。
說話間,方刑也來到了這裡,步入包間,於效華和汪任飛一下子迎了上去,嚎叫着,接近方刑。
“終於來了,方先生終於肯現身了。”於效華說着打了一下方刑的肩膀。
“你太不爽利了,跟個黃花大閨女一樣,這麼久纔來吃飯。”
方刑見他們這麼熱情,也嚇了一跳,“有事,都有事。”
笑着四個人都入了座。
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點菜,人不多,朋友之間的聚會就不搞什麼花裡胡哨的了,夠吃就行,不浪費。
所以到了最後四個人也就點了七八個菜。
方刑看着他們,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時代,哭過笑過,打鬧過,彆扭過。那是自己年輕的時候,雖然現在也很年輕。
四個人說着近況,統一沒有意外的,說的大都是好的一方面,壞的方面就留在心底,供自己品嚐。
聊着聊着,四個人就聊回了高中,當時他們四個都不是老實分子,張開朗的膽子最大,什麼都敢搞,什麼都不怕。
“還記得,開朗跟班主任對着幹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讓回家反省也是臉色都不變一下。”
“這有什麼,主要是班主任太唯利是圖了,什麼都是錢錢錢,給他點錢我就又能回來了,就當回家休息一晚上。”
張開朗笑着搖搖頭,就好像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方刑也是,天天貓着壞,讓班主任出糗的事差不多都是你搞的。”
“你正常啊,哪次不是你最興奮的搞破壞,我看你也是個壞種。”
四個人互相吐槽着。
很快開始上菜了,四人邊吃邊聊,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樣子。
飯間,於效華和汪任飛多勸方刑喝酒,可方刑每次擡起酒杯,就顧左右而言他,到了最後酒都進了別人的肚子,自己卻沒有喝上多少。
慢慢的還沒有察覺,到了後面汪任飛感覺出不對了,自己喝的酒比方刑都多,和一開始的劇本不對啊。
無奈間只好開口。
“方刑,前幾天住院了是吧,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哥幾個說,是什麼意思嘛。必須自罰五杯。”汪任飛藉着酒勁,說着話。
方刑一聽確實自己理虧,已經避無可避,索性喝下五杯酒,一連五杯,把氣氛推向高潮。
五杯酒看着挺多,但實際上方刑偷偷的把冥氣加持到自己的胃上,酒精快速分解,根本對方刑造成不了影響,對他來說喝酒就跟喝水沒兩樣。
方刑的大腦還是一片清醒,可其他三個已經差不多了。
“我去上個廁所,回來接着再戰。”汪任飛說着,推開門走了出去。
平時就數他喜歡喝酒,這一次見到了有一段時間沒見的方刑也是很開心,比平常多喝了兩杯,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畢竟四個人不是長聚,年後可能還要各奔東西,所以都是放開架子,一起喝酒。
方刑到後面也沒少喝,只是用冥氣化解了酒氣,因爲不能都醉,不然到最後誰照顧他們。
距離汪任飛去廁所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方刑不見來人,心中擔心,就想出去找他。別醉在哪個地方,給人家添麻煩。
可一起身,汪任飛打開門回來了。
方刑只好再次坐下。
“你們知道我剛纔看見誰了嗎?”汪任飛一回來就神神秘秘的道。
這時的汪任飛的臉已經通紅,手部附在嘴邊,就連說話都有點說不利索的樣子。
“誰啊,我們怎麼知道。”
“就是,賣什麼關子呢。”
汪任飛見他們猜不出來,得意的笑了笑,揭開謎題,“我看見卓文賢了。”
“什麼他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