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天上的雨漸小,淅淅瀝瀝的滴在人的身上,幾乎沒有感覺。
地上出現一個個的小水窪,要不是王嬸看得緊,青菜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踩了。
小白回來了,她一臉笑容,看來這次考試無比順遂。方刑仔細觀察,看出小白沒有僞裝的成分,這才放下心來。
還和之前一樣,小白抓緊吃完午飯,接着休息一會兒,就去考高考的最後一場考試了。
方刑幾個人默默等候着她,等待她的凱旋歸來。
今天的方刑本來是上班的,但是方刑爲了小白再次請假了,這段時間請的假,要比之前上班請的總和都要多。
要不是最近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方刑很難這麼順遂的請下假來。不然的話,不免費上一番口舌。
就這樣,方刑他們又等了一下午,終於等到了小白迴歸。
四場考試全考完就代表了她的高中生涯的結束,她已經沒有東西留在學校了,甚至連學校都不用回去了。
高中結束每個人的心情都是不同的,像是方刑那年,他的心情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各種心情都有。
有對於大學生活的期待,有對於高中同學的不捨,紛紛擾擾,一直環繞在方刑的心頭。
小白則不然,她不住校,朋友不多,閨蜜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對她來說對於大學的期盼心情要遠遠大過對高中同學的不捨。
而方刑則不同,當時的他可是住校的,每天吃住在一起,自然朋友不少,所以他纔會如此。
一家人圍在一起,討論着小白高考成績的事情,現在考試考完了,唯一的事情就是成績這一方面了。
方刑:“小白四門考試,應該是多少分啊,六百分,六百二十分?”
對於方刑來說,他高考的時候才五百出頭的分數,上了一所二本。給小白估算六百分,已經遠遠高於自己當時的分數了。
“六百二十分哪夠啊,必須六百五十分,這樣的話,說出去也好聽不是?”唐叔摩擦着下巴,說着自己的推算。
“什麼叫說出去好聽,你又要跟你那羣狐朋狗友吹牛去是不是?那這樣的話還不如考七百分呢,一個整數多好。”王嬸抱着胸眼神不善的盯着唐叔。
聞言小白趕緊阻止,從這趨勢下去,自己就能考高考滿分的七百五十分了。
“別別別,別瞎猜了,今天晚上老師會估分的,你們在這瞎猜也沒用,還不如等老師把答案公佈出來,我自己看看我能得多少分。”
估分,當時的方刑也有過這個步驟。一般是老師在學生高考完之後,通過學生蒐集高考時的題目,然後再自己做出來。
再將答案公佈,讓學生們自己參考,看看自己能得到幾分。當時的方刑是懷着悲痛的心情估分的,應該有很多答案都寫錯了。
還有那寫錯答案順序的三道大題,更是讓他有些麻了。
估分,估出來的分數,並不是真的會和高考分數一樣,總是有出入的,這出入也都在三十分以內,所以參考作用還是滿強的。
當然估分也就是求一個心理安慰,看看自己差不多能達到幾分,以免高考成績公佈後落差太大,患得患失。
可估分畢竟不是真正的高考成績,要是報志願還得按高考成績來,估分並不能說明什麼。
像是方刑那個時候,就有同學拿着估出來分數開始找學校了,一番周折後,真正的高考成績出來了。
要比估分低了三十多分,這下子他傻眼了,不僅分數低了,就連學校也白找了,全做了無用功,還得從頭再來。
所以啊,大部分的老師估出來分數後還經常提一嘴,讓學生們等真正的高考成績出來後,再去尋找學校,這樣的話,避免了白費功夫。
方刑當時就是如此的,他的成績不算太好,但是心中有譜,知道自己是什麼段位的。所以他等高考成績出來以後,纔去尋找的學校。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真正的高考分數要比估出來的分數要高上二十多分。
二十多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這多了二十分,要找的學校也截然不同,所以這一次他免去了白費功夫這一回事。
當時的方刑在高考完,先是玩了半個月,然後就去找一個暑假工,打了兩個月的工。
他是父母雙亡,沒有父母的幫襯,一切全靠自己,學費生活費之類的,都需要方刑自己來承擔。
雖然父母給他留了不少錢,但這麼多年不能一直坐吃山空啊,所以方刑一旦有假期,有空的時候,都喜歡去找點工作幹。
不至於一直靠着父母留下了的錢,這這麼過活。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方刑和這個也相差不大,父母不在了,他就得當家起來了。
見衆人不再談論自己的成績,小白這才送了一口氣,要是他們把成績猜測的太高,自己的成績又恰好沒達到。
那麼,總歸有點不好意思。
衆人不說話了,可唐叔不願意了:“什麼叫狐朋狗友,那都是我生意上的朋友,都有利益牽扯的。”
王嬸白了唐叔一眼:“你那些生意朋友談生意,就是穿着白背心,大短褲去談生意啊。”
唐叔有些尷尬了,自己去和朋友們玩,還真是穿這一套,看來都被自己老婆發現完了,可沒辦法啊,這一套穿着確實舒服。
“不說了,不說了,都快晚上了,小白肚子該餓了,咱們去哪吃飯啊,要不要就在外面解決了。”
唐叔爲了避免王嬸再諷刺挖苦自己,趕緊轉移話題。
還真別說,小白中午吃的很少,再經過一下午的考試,肚子裡面早久空空如也了。
“要不,還去碧海青天?”方刑提議道。
王嬸乾淨搖搖頭:“不去了不去了,這個地方不僅死貴,而且上次去的時候還發生事故了,不敢去了,不敢去了。”
方刑一看,這是有心理陰影了,也不再堅持,他就是隨口一提。
“行了行了,回家吃,回家吃,有我做給你們吃,你們還不願意了,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合你們口味了?”
王嬸說着環顧衆人,隱隱有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