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刑就被小白叫起來了,今天是小白報名的日子,小白不可能晚睡,所以早早也把方刑叫起來了。
其實她昨天就沒睡好,一是因爲明天就要開學了,緊張的緣故。二是附近朦朦朧朧間好吵的樣子,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兩個原因,讓小白五點多就甦醒了過來,即便還是有些疲憊,但是也不想睡了。
她還是等待了一個小時,實在忍不住了,纔去把方刑叫起來的。
小白知道方刑有着睡懶覺的習慣,所以也就等待了一個小時纔去找方刑的,不然的話,五點多鐘,小白都感覺有些太早了。
就這樣,六點鐘的街頭出現了兩人,兩個人一個揹包,一個行李箱,行走在街頭。
“刑哥,咱們去學校吧,早點去也早完事。”小白縱然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她還是一個學生,自然期望着上大學,畢竟每一個學生,十年苦讀都是爲了今朝,方刑也有過相同的經歷,只不過他在別的時候罷了。
“你急什麼,現在還太早了,才六點多,迎新都可能都沒起牀呢,咱們先去吃早飯,到時候給你領東西,搬東西不一定能什麼時候吃上呢。”
“吃完早飯就七點鐘了,到時候再去正合適。”
方刑對此還是很有經驗的,他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沒少迎新,每一次都是從牀上爬起來,到學校大門後的廣場,迎接每一個到來的學弟學妹。
迎新是學生迎,老師的話不會出現幾個的。
大部分都時候,學生完成報道之後,就可以去領被褥了,然後拿着雜七雜八的東西前去學生宿舍。
這就是迎新的過程,其中方刑覺得最爲煎熬的時候,就是幫學弟學妹提着一大包的被褥,前往宿舍的時候,那個時候是最爲摧殘人的意志的。
方刑對這些了熟於心,所以直接帶着小白去吃早餐去了。
一個小時後,方刑和小白吃完早飯,搭了一個出租車,前往晉雲大學。在過程中,司機看出來兩個人是外來人士,就跟方刑他們說話。
果然,哪裡的出租車司機都很健談,說了一堆方刑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反正也不管有沒有用,先記下來再說。
反正他們在長清市不是一天兩天,估計要很久了。
長清市很大,晉雲省就在長清市的西南方向,出租車開了沒有多久,就遙遙看到了校區了。
別說,還真挺大的,至少比方刑的學校要大上不少,要知道方刑纔是普通的公辦二本,而小白的晉雲大學是晉雲省首屈一指的名牌高校。
兩者自然無法比較。
即便是七點鐘,晉雲大學的門口已經人來人往不少了,有家長,有新生,還有頭戴小紅帽的志願者。
方刑一看這架勢,是沒有辦法再往裡面去了,只好就在一邊下了車。
兩個人向裡面走去,進入晉雲大學的校門,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廣場,哪裡搭着一個一個棚子,棚子上面還寫着學院、專業之類的東西。
接下來就是小白的事情了,小白直接找自己所屬的專業去了。
方刑沒事,就站在外面,看着這晉雲大學,一羣年輕人來回走動,還真有點青春的感覺,讓方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來自己的大學生涯了。
沒過幾分鐘,小白就完成了報道,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男生,看來是學長一類的角色了。
這位學長看着小白走到方刑身邊,有些驚訝,他還以爲小白是自己來的呢,他不禁開口詢問了起來。
“不知道,這位是?”
小白聽到詢問,當即沒有猶豫的開口:“這是我男朋友。”
方刑有了一絲驚訝,隨後又平復下來,因爲這不是第一次小白把自己叫做男朋友了,只要把自己叫做男朋友,就代表着小白心中升起了防線。
這個學長一聽這話,看了看方刑人高馬大的樣子,淹了一口唾沫,隨即把心中那不該有的想法趕緊排出腦部。
“哦哦哦,行。那跟我來吧,咱們去厚德樓領一下被褥,就在那邊。”學長說着,一馬當先走在前面,沒有再說別的。
方刑和小白看了彼此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
小白自然不用多說,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相似的情況,就連方刑也明白這傢伙想要幹什麼,畢竟他也迎過新,經歷過那段時間。
在前面學長帶路的情況下,方刑和小白進入到一棟大樓之中,並且在一樓排起來隊,排隊的都是學生,看來都在領各自的被褥。
隊伍不長,很快就到了方刑小白他們了,在學長的幫助下,領取的被褥也登好記。
然後究竟進入到一處教室裡面,這教室裡面密密麻麻堆滿了一個個軍綠色的揹包,每個都鼓鼓的,看樣子都是被褥。
帶方刑他們來的學長,率先接近,然後提起軍綠色的大揹包,揹包很大,他拿的都有些吃力。
這位學長個子不高,才一米七出頭的樣子,拿這被褥都要用盡全身力氣一樣。
方刑也不好使喚人家,就上前一把提起揹包,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學長突然感到背上一輕,回頭才發現揹包已經到了方刑的背上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看樣子也是個老實靦腆的孩子。
他有些驚訝,因爲方刑表現出來太過輕鬆的樣子了,方刑一隻手拉着一個大行李箱,背上原本就有一個小揹包,現在又加了一個大揹包。
可以說身上掛滿了東西。
不過就這,他還和這女生有說有笑的樣子,看來是真的強,他心中驚訝,頓時連看小白的膽子都沒有了。
小白的宿舍樓離這不遠,在這位學長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了。
學長來到宿舍樓的下方,給小白方刑說了幾號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就好像逃跑一樣。
方刑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有這麼恐怖嗎,怎麼感覺是自己把對方嚇走的呢。
其實是方刑太過厲害,讓這傢伙有些畏懼罷了,這麼大的被褥揹包,就掛在方刑的身上,一路上沒有說停下來休息,一直走到這裡。
不僅如此,方刑的呼吸都沒有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