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李青青芸靈二人本想離開,卻被一小廝攔去了去路。
“二位小姐稍等。”
李青青步伐一頓,微微皺起眉頭看着眼前之人,不解質問,“何事?”
“府尹大人讓小的帶二位前去書房一趟。”
聞言,李青青和芸靈二人對視一眼,她有些驚訝,沒想到瀚林府尹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她原本以爲,按照原本趨勢來講,可能還要等個一天。
這讓計劃前進了幾步,着實讓李青青有些不習慣。
她捏了捏芸靈的手指,收頷應下,“明白了,你且退下,待會我便會去。”
二人相處許久,早已足夠默契,有時只需一個眼神便知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以便辦事。
李青青推開門,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率先找到位置坐了下來,芸靈則是跟在她的身後,站在一旁靜候觀察。
“今日府尹大人找我們姐妹二人所爲何事?”
瀚林府尹見人一到來,方纔才息下去的怒意瞬間竄上來,他猛地站起來,手指彎曲,敲了敲案板,而案板上擺放着她們這一日所去辦的事情。
李青青本就是他一直在調查對象,他不捨這府尹位置許久,不願撇開這榮華富貴,更不願撇掉這滔天權勢。
對於瀚林府尹而言,李青青便是他最大的威脅,這讓他整日都要派人仔細去觀察着他們二人的動向。
今日一查,便查到他們二人幫曹瑩去做事情,可到了最後,卻什麼東西都未曾得到。
在他眼中,無疑就是曹瑩並未給了何等報酬便隨意指揮瀚林府的人,若是人人都如同曹瑩這般效仿,那瀚林府的臉面該往哪裡擱。
他這一想,內心更是不爽,“我且問你們,你們幹了一日是收穫了多少?幫藍善府幹了那麼久的事情,還賠上瀚林府幾件好禮,這讓瀚林府的經濟雪上加霜!”
瀚林府尹很不理解,若是她們帶着好禮去孝敬地位較高實力較強之人,那他何事都不過問。
但巫江府和林河府在他眼中實力並不出衆,頂多的比瀚林府稍強一些,卻被她們二人號稱瀚林府的名諱上門示好。
方纔有人與自己稟告此事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張老臉到底要往哪裡擱纔是。
李青青忍不住搖了搖腦袋,果然在瀚林府尹的腦子中,只看得到瀚林府消耗了一些好禮,目光短淺,她都開始懷疑瀚林府的百姓日日勤奮操勞,瀚林府的經濟始終沒有拉長,裡頭該不會有瀚林府尹的手筆。
她望着滿桌雜亂的文件,耳邊一直傳來瀚林府尹質疑的聲音,整的李青青有些煩躁。
她隨意擺弄着自己的袖口,懶聲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道理府尹大人莫是不懂?”
此話一出,瀚林府尹瞬間頓住了,他本就何事不會,學問也是馬虎應付,李青青這麼一說,他根本不知該如何迴應纔是。
緊接着李青青隨意的糊弄幾句,瀚林府尹便沒了之前的滿身怒意,如同一隻乖順的兔子一般。
糊弄府尹一事雖是簡單,但李青青目前最重要一事還是在於競選府尹一事,雖然她自己自己乃是瀚林府內最有可能成爲府尹之人,但她還是有些擔憂。
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瀚林府尹,對方雖是個草包,但乃是自己的對手。
....
曹瑩一直都沒閒着,教唆完瀚林府給兩府塞好處後,自己用讓曹家子弟繼續往林河府那送點兵器材料。
這次曹家子弟一看,竟連低售都沒,完全就是白送給林河府。
他一臉迷茫的看着手中單子,又擡頭看向曹瑩,反覆動作,直到被曹瑩不耐煩的催促離開才罷休。
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爲何曹瑩非得要一直給林河府送那麼多東西,若是想要巴結大腿,爲何不直接巴結無雙府。
無雙府白源誰人不知,強悍無比,他手下的西門隕乃是戰神,這哪哪都是大腿,偏偏去巴結一個毫無用處的林河府。
在他看來,林河府並不能給藍善府帶來多大的好處,除非曹瑩想將林河府吞併,那未免前奏太長。
這一來二去的來着,林河府等人都與曹家子弟熟悉許多,只見曹家子弟帶着一箱一箱前來,就明白是曹瑩低價送東西過來了。
不過這次更是將林河府尹給驚訝住了,他不禁問道:“這幾箱都是藍善府直接送的?”
“我家大人說了,這些東西送給府尹大人,只是想讓府尹大人記得藍善府的好即可。”
林河府尹聞言,驚訝的嘴巴都比不上了,他看着眼前東西,心裡有些恍惚。
先前曹瑩常常搭訕,低價給他武器材料時候,總給自己一種和熊水府尹一樣的手臂,最後雖是結盟,外表看起來是三江盟,但內部卻是林河府歸順熊水府。
可現在曹瑩竟願意無價贈與,給林河府尹的感覺瞬間變了一個樣。
藏在他心中的想法慢慢開始動搖,天平再次朝着曹瑩那傾斜一些。
而曹瑩做的不止如此,她再次讓瀚林府持續對巫江府表示瀚林府絕對對巫江府表示忠誠,與林河府無二,將他們二府捧上一個新的高度。
讓他們將自己的想法盡數稀碎,重想想法,至於熊水府尹,早在藍善府和瀚林府的持續糖衣炮彈之下,林河府和巫江府將熊水府早已拋之腦後了。
人本就更會被利益雖迷惑,一旦迷惑住了,內心堅守的義氣也就慢慢消散,縱使先前多講義氣。
兩邊情況暫時並未讓熊水府尹知曉,曹瑩冷靜控制局勢,她耐心極好,一點一點的瓦解三江盟之間築起的高牆,瓦解的過程中非但不覺得無聊,還覺得十分有趣。
她似旁觀者又似局中人,一種遊走在棋盤佈局之外,這樣能讓自己有效控制着整個棋局發展。
曹瑩眨了眨眼睛,手指撥算一番,“快到李青青繼承瀚林府尹的時間了。”她眉眼彎彎,心情極好,畢竟一顆旗子又快成爲自己的得力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