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喘着氣雙眼圓瞪看向莫比烏斯，“剛剛那個...帶走莫桑的人是阿離？”
莫比烏斯有些煩悶地捏了捏眉心。
“莫桑身邊那個會銜接空間能力的傢伙，看來是她。”
楚靈只覺自己大意了，有些喪氣地錘了一下地面，“我早該注意的。”
“罷了，我們先把剩下的人清理了。”
莫比烏斯看着周圍混亂的場景，那些拿到槍的傢伙已經反守爲攻，控制住了許多這個地堡內部的工作人員。
楚靈起身將一旁幾近暈厥的秘書拎了起來，準備將對方的系統抽出來吞噬的時候，秘書靠着電梯一側，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楚靈皺着眉頭，有些不悅。
“你不是想要拿走我的系統嗎？”秘書有氣無力地說着，“拿去吧，我於索耶而言，不過是個自由點的容器，我早就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拿去了，我就活得沒那麼辛苦了。”
只見她說完，再次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眼放空，似乎是在等待一場死亡。
楚靈蹲在她跟前，“你覺得我要殺了你？”
秘書原本無神的雙眸此刻定到楚靈身上，“你要不要殺我這都不重要，我作爲攜帶系統的傢伙，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主人，那我回去也是死，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
楚靈冷笑出聲，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一如剛剛對待莫桑那般，將右手輕輕撫在秘書的顱頂。
秘書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而這次，不再如往常那般，颳起狂風和光暈，而是有股溫暖的熱流在二人四周流動。
一個性感的高挑女人，從秘書的腹部緩緩爬出，二者之間藕斷絲連然而卻沒有任何血腥畫面。
那個過程於秘書而言，甚至是輕鬆愉悅享受的過程。
高挑性感的女人嫵媚地癱坐在地上，細細地打量着楚靈，隨後目光頂到其身後的莫比烏斯身上。
瞬間臉色大變。
她想要回到最開的地方，那個秘書的身體裡去，然而秘書卻極度抗拒她的靠近。
“滾開！”
女人怒目圓睜，生氣極了，想要去掐住秘書的脖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1024，”秘書冷笑着，似乎在看一個小丑，“你想要一個聽話的，受你控制的宿主，我想要在索耶活下去就只能做你的提線木偶，可現在不行，我寧願去死！”
楚靈見狀一把抓住1024的手腕，隨後對着那個秘書幽幽說道：“1024，是該回家了！”
說完，不等秘書反應，只見1024面色痛苦地瘋狂搖頭，掙脫着楚靈抓住自己的手，拒絕接受自己的命運，想要逃避。
伴隨着楚靈的唸唸有詞，1024從手腕開始開始燃燒，而她張大着嘴，似乎想要尖叫，轟鳴，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聽見她的聲音。
除了秘書。
只見秘書用雙手將自己的耳朵嚴嚴實實地捂住，面露痛苦的神色，直到1024化爲灰燼被莫比烏斯吸收，對方的聲音也瞬間消失。
秘書不敢相信地鬆開手，驚恐地顫抖着，沒有人知道她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
楚靈能夠明顯感覺到，莫比烏斯現在是飢餓狀態，原先她沒有發現，是因爲感受不到莫比烏斯的感受。
然而現在，莫比烏斯餓了她立刻就能感受到。今天給他餵了兩個魅影，就像吃了兩塊燒焦的餅乾，剛剛又吃掉一個B級系統，好歹算是墊了墊肚子，但是他還是沒有得到滿足。
然而這個地堡既然是系統中轉站，也就是所謂的容器灌裝，那麼這裡必然存着許多系統。
楚靈摸着下巴琢磨着要不要把這個地堡裡所有系統都給吞噬了拿去養着莫比烏斯，起碼能讓他飽腹一段時間。
可是這樣自己不就成了飼養員了嗎？
那不如將這個秘書帶上，給自己帶路。楚靈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她，她死了？”秘書的聲音憔悴，但又有劫後餘生所帶來的欣喜。
楚靈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又被對方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是捨不得的，不就是一條爛命，死不足惜，但是我想要的，是能自由掌控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被安排好。”
楚靈挑了挑眉，她倒是沒想到對方這麼有想法。
只見楚靈一挑眉，笑着說道，“我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一聽。”
“什麼主意？”
“跟我走，離開這裡。”
離開？秘書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這裡，自從她成爲索耶秘書以來，她就一直在這裡呆着，現在讓她離開這裡，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你……你不殺我？”
“你都說了你一條爛命不值錢，我費勁把你弄死然後還要自己去研究這地堡的事，多麻煩啊，還是你親自帶我去的好。”楚靈揚了揚眉，“怎麼樣？給個準話。”
楚靈問向還在發呆的秘書。
“反正我也回不去索耶了，畢竟在索耶系統丟了就是重罪，回去也是死，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帶你去。”
楚靈再一次成功策反索耶的一員，現在她越發地覺得索耶這個地方與她不對付。
而索耶看似牢固的工作架構，實際上搖搖欲墜。
“去儲存這個地堡系統的地方。”
楚靈讓秘書帶路，秘書起身。
“我必須要跟你說一個事，莫桑雖然是這裡的金主，但她出不出事都不會影響這裡的正常操作，”秘書捂着自己的腹部，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這裡儲藏的上千個系統，全是新鮮的，就是完全沒有綁定過任何宿主的系統，
所以會有重兵把守，會有很多人看守，除非你能保證自己能夠同時對一堆人做出剛剛你對我做的那個事，否則很難突破重圍。”
楚靈瞧着她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們是從哪裡弄來那麼多沒有綁定過宿主的系統？”
莫比烏斯許久之後終於開了口，他在思考些什麼，但是楚靈能感覺到他在思考，心中有些隱隱的擔憂。
秘書嘆了一口氣，“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索耶高層們背後有個供應商，會爲索耶提供許多D類甚至小部分C類的新鮮系統，並且能夠保證即便沒有綁定宿主，系統也不會失活。”
楚靈與莫比烏斯對視一眼。
能夠製造分化系統的傢伙，除了【分裂】還有誰呢？
但爲什麼要這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