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屎啦！
劉飛這傢伙居然跟白光憲無上關係這麼好！
白光憲那可是全華人的驕傲。
冷冰清臉色微紅，激動不已，能有機會來科學聖地進修已經讓她覺得自己十分幸運，現在居然還能去自然法則。
“劉飛，這讓我怎麼感謝你。”冷冰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劉飛遲疑道：“要不……來個老友重逢的抱抱？”
噗嗤！冷冰清跟蘇妍一下子笑出聲來，劉飛這傢伙還真是賊心不死。
冷冰清輕輕抱了一下劉飛，認真道：“真的很感謝你。”
劉飛得意地跟蘇妍挑挑眉，其實這傢伙就是看到兩人有點太興奮了，真到擁抱的時候老實地不得了。
朋友嘛，過分就沒意思了。
三人來到二層的一家川菜館，這家飯店的老闆從華夏天府都市圈過來的，手藝深得“麻辣香甜，清鮮淳濃”八字。
這纔開業沒幾天，附近的實驗室不少人都已經知道這個飯店的存在。
尤其以華夏很多無辣不歡的資深愛好者居多，這裡是必去的地方。
飯店中有一桌也是微分幾何學派的，人多嘴雜劉飛跟他們微笑一下便帶着蘇妍跟冷大冰山去了角落帶屏風隔間。
蘇妍今年已經大四，論文什麼的在科學聖地二級期刊也發過，其實論天賦並不比安心大學霸差。
不過當年運氣差點，她收到了物理聖殿級學院，“絕對現象”的邀請函，結果那年母親生了一場重病。
科學聖地的進出限制十分嚴格，一旦來此學習想要離開就需要層層審批。
最終蘇妍不得不放棄這個機會選擇了京城大學就近照顧母親。
當然，有天賦又肯努力的人運氣總不會差的。
蘇妍在大二結束的時候就完成了全部基礎理論學習，大三就多次發表重要論文，今年大四知識殿堂的學者之路只差最後一步。
所以她選擇來自然法則進修，一方面自然法則有全世界最高智慧的一羣人，另一方面這裡獲取前沿學術信息更迅速，對於她選定下一步的研究方向具有重要作用。
三人邊說邊談，沒多會專門準備的菜品就端上來了。
“（⊙o⊙）哇，水煮魚，香辣蝦，麻婆豆腐，都是我愛吃的。”蘇妍興奮不已。
“這裡還有靈霄外空間特產的赤靈米飯，口感香軟糯甜，配上香辣提味的川菜再美味不過。”年過半百的飯店老闆親自將飯菜端過來，眼帶笑意。
作爲廚師，沒有什麼比食客的讚賞更讓人開心了。
順便說一句，這老哥跟李德華一個專業，生物——烹調藝術與人體營養學派。
不要認爲這種學派是開玩笑的。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
低階烹調專業能夠爲士兵提供充足營養，還能在一定程度上通過食療提高士氣，振奮精神，讓士兵更專注於戰鬥。
高階學者就更厲害了，比如這位正統出身的老哥，他的幾道秘製料理據說能在一定時間內提升學者的靈氣恢復速度。
劉飛覺得這純粹是把人辣得熱血沸騰，可不就氣血恢復加快了麼。
幾人吃得滿頭大汗，就連冷冰清這種平日飲食清淡的人都吃了兩大碗米飯才停下來。
一個字，好吃！
老闆又爲三人上了一壺降火去油的雪蓮酸梅湯，便悄然離開。
談到當日論文的事，劉飛難免不想到目前的難題。
如果實驗是正確的，那麼以太這種神秘物質必然會徹底退出爭奪空間的角逐。
那麼光不依靠任何傳統意義上的介質而傳播，這動搖的除了絕對時空理論的根基還有目前物理學派的另一個基礎。
波動說！粒子說！
光到底是以波的形式傳播，還是以粒子態傳播在靈氣復甦初年曾經爭論不休。
但是靈氣復甦十年，歷史線被修正後，除了神秘的彼岸工程，還有廣爲人知的“百萬戰爭學者計劃”和“學術復興工程”。
一直以來人類與外空間三族一直處於一種不均衡對抗戰略。
人類以絕對劣勢保持了現有的穩定，除了黑暗協議的存在，也是因爲無上先驅這種類似於核武的恐怖平衡態。
你可以毀滅我無數次，而我只需要將這個世界毀滅一次便足夠。
所以，在這種恐怖平衡下雙方頂級戰力不敢出手，中低階戰場就成了相互角逐的主力。
人類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擴大戰爭學者的比例，甚至提出了擱置爭議，齊頭並進的說法。
也就是在沒有徹底證僞之前，每個學派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道路前進，只要對戰爭學術有利即可。
因此，以絕對時空理論作爲大框架的物理學派，在光學說的波動態和粒子態之間爭議不斷，又保持了相互的獨立。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平衡要被自己打破了。
劉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表姐你是電磁學派的人，也知道光與電磁性質相同，有人甚至提出了光即電磁的理論。”
蘇妍點頭：“不過絕對時空領域不認同光的波動態，更傾向於粒子說。”
劉飛點頭，電磁學派以麥克斯韋方程組爲統一論，主張光的波動態，不過絕對時空理論的創造者諾頓卻持粒子說。
所以兩者的爭議下，纔有了讓光傳播的無形介質，以太這種妥協物。
之後靈氣出現，這種波動和粒子的爭議又延續到了靈氣學中，直到現在也沒有結論。
劉飛問：“但如果以太並不存在，你覺得光會發生什麼變化？”
蘇妍猛地站起來，她知道劉飛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以太不存在？
那整個物理學派恐怕將迎來一次巨大的崩塌！
“你發現什麼了嗎？”
劉飛笑了笑：“別這麼緊張，想要摧毀物理學派我還需要時間。”
“你這個安慰只會讓人更緊張。”旁邊的冷冰清道。
劉飛捏着眉頭，讓自己意識更清醒，想要打破目前物理學派這座龐然大物不只是發現問題就能解決。
他還必須找到建立新的理論，不然整個物理學崩塌，毀滅的不只是絕對時空，還有人類世界。
蘇妍天賦不錯，作爲自己的助手解決一些不擅長的戰爭學術問題正合適。
劉飛道：“我有一個計劃，目前還未開始，如果表姐有興趣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蘇妍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她謹慎地問：“我能知道計劃是什麼嗎？”
劉飛輕笑：“我準備用一到兩年時間，徹底摧毀現有物理學派秩序，重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