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包廂中。
衆人正對靳長歌說得那番話若有所思時，楊毅端着水過來了。
然後一杯杯的遞給周圍的人。
“謝謝！”
“謝謝！”
“不用不用！”
不得不說，楊毅這個人的情商是很高的，他知道在能力方面，與現在的衆人相比還是有些欠缺的，這些人不是剛搞出“知乎”的互聯網精英，就是世界頂尖大學的畢業的博士，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種屬於自己的獨特“光芒”，而他的“光芒”與這些人相比，還是有些暗淡，所以他對自己定位很準，現在就是學習。
他知道靳長歌其實對他寄託了很大的期許，所以他現在“投桃報李”的唯一方式就是學習，不停的學習，想要“投桃”也要先長成一棵桃樹才行，不然就談不上結桃子了！
幾人都坐在後。
路軍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靳總，你說的這個我們知道，當初我們的定位就是爲了給大家提供一個學術思想交流的場所，讓每個人都能發表自己的觀點和意見，我們就是將它打造成一個“高端思想火花碰撞的平臺”，但是現在知乎的註冊用戶已經達到了十億，這個數目就算比起微信註冊用戶來也不遑多讓，這就相當於我們的知乎已經有了一股龐大的“資源”，那我們爲什麼不用這些資源來來創造這種價值呢？而且，既然靳總你搞知乎的目的，是爲了盈利的吧，總不能是......”
看着前者猶豫的神情，靳長歌接過了話說，微笑說道：“服務大衆？”
路軍尷尬一笑。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靳長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其實說老實話，搞“知乎”也是我突然想起來的一個點子，有“偶然”的成分，也有“運氣”的作用，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一個“時機”，若是沒有“勒索病毒”正好爆發，我們的“知乎”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會取得如此大的成績，這是毫無疑問的吧？”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
的確！
巨龍迎風而起，若是沒有風，那巨龍終究還是一條沒有越過龍門的錦鯉魚。
這時，安在華笑道：“那也是靠了靳總你恰好設計出的編碼補丁啊，沒有它，就算外部因素再好，自身的硬件設施搞不起來，依舊沒有現在咱們的“知乎”，所以在這份功勞薄上，靳總你佔首功啊！”
“哈！”
衆人都輕笑起來。
“說的是！”
“有道理！”
笑着擺了擺手，靳長歌說道：“行了，先不說這個了，咱們言歸正傳，其實老路你剛纔所說的並沒有矛盾，“服務社會”與“獲取利潤”倆者之間，並沒有衝突的，偉大的商人，那些大佬之所以現在如此的成功，就是因爲他們一開始就是抱着“服務社會”的目的去做一件事兒或者創造一件東西，就像現在的馬雲，人家當初就是爲了能夠讓中國的老百姓能夠更加便捷方式來買到更加便宜東西，所以有了現在的“淘寶”，但是你現在看“淘寶”，難道它沒有盈利嗎？這不可能吧，所以，在“服務社會”的同時，我們若是從中獲取一點點的利益，那就足矣將你、將我、將大家養活了！”
旁邊的邢一忠點點頭，“的確，無論是哪個行業，那些站在最頂端的人，必定有大胸懷，小家子氣是成不了事兒的！偉大的從商者，更應該具有這種放眼世界的博大胸懷與眼光。”
看着衆人投來古怪的目光，靳長歌無奈笑道：
“我這可不是自己誇自己，你們別胡思亂想，這是老邢總結的，你們問他！”
“哈哈！”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會兒後，靳長歌伸出一根手指，“講真的，我們的“知乎”不僅僅只是一個越來越多人看的問答網站，而要有更遠的目光，像facebook一樣，從一開始就不去注重盈利，爲的是要令人類溝通起來更簡單，我們要將它打造成一個“人類經驗的知識庫”，這纔是我們的目標，這也是我們不斷前進的動力！”
嚯！
所有人眼皮一陣狂跳！
人類經驗的知識庫？
這個名頭......
聽起來有點狂啊！
不過，似乎也很有意思啊！
誰也沒想到，靳長歌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個龐大的“目標”！
這是很龐大，你要看到，這是“人類經驗的知識庫”，而不是“中國人民的知識庫”！
這已經是放眼全球了啊！
一瞬間，所有人的雙眼都變得亮了起來！
靳長歌繼續說道：“另外，老路所說的盈利模式，我覺得出版，應該是一個好辦法。對知乎的問答的梳理我覺得有極大的價值，也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這樣的書，一定會讓人受益匪淺的。當然，與招聘、獵頭的合作的事情，要慎重，的確未來“知乎”裡面是個發現人才的好地方。但是這樣令知乎變成一個人才中介，牽涉利益的事，一旦處理不好，容易鬧開。換位思考，因爲作爲一個忠實用戶，真的希望知乎不要因爲利益而產生糾紛與扭曲，還有就是基金會，這是一個辦法，籌集資源的捐贈。知乎讓用戶獲益良多，令他們有很大改變，那很多用戶是願意爲知乎付錢的。”
出版。
與招聘獵頭公司合作。
基金。
靳長歌提出了三種盈利的方式。
旁邊的楊燕插話說道：“那廣告是不是也可以........”
“不，廣告絕對不行！”
話沒說完，靳長歌便是打斷，直接開口說道：
“我是對任何出現在知乎的廣告產生本能的抗拒…我曾經也想過知乎頁面是否過於單調，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們在看《莎士比亞全集》的時候會不會抱怨書本太單調?看非初階的專業的書籍的時候，你要不要求頁面色彩斑斕?很顯然，這種做法就是“畫蛇添足”與“自斷生路”，所以我是不贊成用廣告來盈利的！”
呃.......
好吧！
在座的人都被靳長歌這種堅決的態度給一時怔住了！
沒想到前者會對廣告有如此的大的排斥力。
意識到了自己態度，靳長歌緩了緩，然後說道：
“其實我們知乎現在要做互聯網基礎設施，產品做好盈利自然而然，現在先不着急考慮盈利。然而當我去思考創業公司的盈利模式，卻始終這樣認爲：如果對一個產品有野心，而不是隻是想燒一燒投資人的錢，有必要在一開始想清楚自己產品的盈利模式。即使公司在創業之初很難盈利，也一定要做好一個大致的構想，以便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節點切入盈利。真正的事業從創始的第一天開始就要求去操心如何盈利的問題。”
“如今我們可以看到，近年來互聯網的盈利模式有很多創新，但是其基本模式並沒有太大變化。如果不考慮電商，着眼於社區盈利模式，互聯網盈利模式大致可以歸結爲兩大類：一類是倒賣流量，或者是最常見的售賣廣告，當然廣告又分硬廣軟廣，形式多種多樣；另一類是比如iap、增值服務這樣的收費項目。當然，現在我們“知乎”就像新生的孩童一樣，需要我們具體的嘗試，我之前提出的廣告，大家也可以嘗試一下的！”
安在華：“.......”
路軍：“........”
衆人：“........”
聞言，所有人都無語了！
剛纔你還堅定的拒絕廣告呢，現在又說可以嘗試一下，合着什麼話都你說了啊！
似乎是猜測到了衆人的想法，靳長歌笑着說道：
“我說的廣告並不是向其他網站社區那樣鋪天蓋地得搞，那樣的做法我是一萬個不同意的，我說的是做信息流廣告，也即在知乎的時間軸（timeline）中插入廣告。”
“信息流廣告？”
衆人一陣疑惑。
靳長歌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信息流廣告也分硬廣和軟廣，硬廣比如我們看到微信朋友圈或者微博的推廣廣告，如果具體到知乎，可能是首頁時間軸某個回答旁邊顯示“推廣”標誌。插入這類廣告是有風險的，不僅僅在於做不好會引起用戶反感，也是在間接宣稱知乎並不是一個公平的問答社區，而是交錢就可以展示回答的地方，所以我們做這個嘗試的時候，一定要謹慎！”
“那軟廣告呢？”
一旁的成虎好奇問道。
看了衆人一眼，靳長歌說道：“時間流軟廣，就是不顯示“推廣”標示，悄無聲息地和廣告主合作，接着把帶有導向性的回答放置在時間軸上。或許連答主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廣告主找到了這個答案；又或許是知乎找到了廣告主，直接問他們是否需要推廣，正如那杜甫所寫的詩中所說，“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我們既然做成了“知乎”，既然定位已經確定了，那就註定了它盈利模式註定不能走尋常路，就要另闢途徑，不斷的嘗試纔有可能！”
【這種東西太累，太耗費心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