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笑了笑,說:“這麼說,你還不討厭我?我應該還有機會?”
“你能允許我同時擁有兩個女人嗎?”
方菲推了他一把,“咯咯”地笑,說:“你做夢吧你!還以爲你是正人君子呢?就想好事!”
季子強也笑了,說:“所以呢,我不得不管住自己。什麼好事都想佔,這不清不楚的情債就更沒辦法還了。”
他想起安子若,但安子若和方菲是以一樣的,安子若是真心對自己,當然,方菲也是真心,但方菲和她不一樣,方菲是掌控不住的,征服不了的,他不能幹這種傻事,不能明知道自己掌控不了,征服不了,還硬是企圖去掌控去征服,更何況自己以後會老老實實的和江可蕊在一起了,這些債自己是不能欠的。
方菲笑起來:“你想什麼呢?想你妻子?你掛了她的電話,心裡不好受了?唉,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了,現在開始,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了。這世界,就我們兩個人,就我們兩個人在喝酒。”她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像是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
她的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醉了,於是,季子強試圖不讓她喝了,奪過她手裡的酒瓶,她就來搶那酒瓶,沒搶到,就想站起來,那知,還沒站起來,人就倒了下來,趴在季子強身上了。
因爲喝了酒,她的身子越發的軟,且發燙。他也喝了酒,也是熱的,這一接觸,那種感覺便點着似的升騰起來。
或許,方菲一點沒意識到她趴在他身子,還伸了手去搶那酒瓶,身子更在他身上蠕動,季子強那火便燒得更旺了。意想不到的事就是這時發生的。
她吼了起來,說:“給我,你給我。”那手就在空中抓,沒抓着,卻把沙發上的手袋扯下去了。那包是她回來時,放在那的,也不知爲什麼,竟沒拉好鏈,這一扯,包裡的東西全掉了出來,包裡掉出來的是一疊疊的錢。
季子強驚愣了,那錢灑了一地,她卻從他身上滾下來,坐在那裡“咯咯”地笑,從地地板上檢起一疊拆散了甩上空中,讓那錢像落葉似地飄下來。
方菲大笑着說:“季子強,你不要這麼傻看着我,我不會要你的錢,我們之間,講錢就俗了,你們那個老莊的錢,我也不會要,本來,是想要的,但是,他罵我了,罵我想在他那得到好處。我就不要了,我喜歡那些不聲不響的人,只說想請你吃餐飯,吃了飯,出門時,就提醒你,方處長,你的手袋忘記拿了,那手袋是我的嗎?那手袋是他的,裡面裝着什麼?裝着一疊疊錢。”
季子強眉頭鄒了起來,說:“方菲,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在犯法!”
方菲滿不在乎的說:“你可以去告發我,去檢舉我。你去,你馬上去。”
季子強說:“你應該去自首,自首才能爭取從寬。”
方菲冷笑起來說:“你還跟我來
真的了,真要勸我去自首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自首的,你去檢舉我吧?如果,你不敢,你就把這事告訴你們那麼老莊,他肯定會置我於死地的。”
她一伸手,把季子強手裡的酒瓶搶了過來,然後嘴對着嘴仰頭“咕咚咕咚”地喝。那曾想,喝得急,嗆了一下,就咳起來。喝酒最忌的就是生氣,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最忌的就是嗆,這兩點,方菲都齊了,沒咳完,人就軟下去了。
季子強忙抱着她,她便趴在他懷裡,舞動着雙手打他,她哭了起來,徹底軟在他懷裡,就只有呼吸聲了。季子強搖了搖方菲,見她沒反應,知道她已不省人事,只得抱她回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在牀上,見她裙子撩起,便拉伸那裙子,掩住露出的大腿。
這時候,季子強一點邪念也沒有了,他站在牀沿,看着這醉美人,看着她那泛紅的臉,那起伏的曲線,心裡不禁感慨萬千,這麼漂亮光彩照人的女人,卻這般孤獨無助,她需要愛,需要關心和愛護,然而,她找不到關心愛護她的人。她這些年的處境,這些年的孤獨,已經不幸的扭曲了她的心態,她苦苦地掙扎,她走進了一條死衚衕。她還能在這死衚衕走多久?
季子強走進衛生間,扭了一條溼毛巾輕輕幫她擦臉。他突然感到,自己對方菲太無情了,今晚,自己的確確傷害了方菲,且是一點不保留地,一點面子也不給地傷害了她,這個晚上,方菲是頗費心思的,要約他到家裡來,她準備了酒,準備了音樂,甚至於抱着他跳舞。她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相信自己能感動他,能讓季子強捨棄已經有了裂痕的妻子,來選擇她。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設防地迎接他的選擇。然而,季子強卻無視她的誘惑,季子強給她講述了自己和江可蕊的愛情,講述了自己對江可蕊的癡迷,說了一個讓她也有些感動的愛情故事,便是從這時開始,她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她本來也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她誘惑他,卻不強逼他,失去信心後,一點不爲難他,她很傷心,她不可能不傷心,她只是選擇讓自己喝醉去解脫自己的傷心。季子強很無奈,他又能怎麼樣呢?還想再擁有這個女人嗎?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傷害她了。
季子強關了房間裡的燈,不想燈光刺激她的眼睛。他只亮着梳妝檯的檯燈,坐在梳妝檯邊的椅子上,也感覺到酒精在漸漸擴散,感覺到一陣陣的疲倦和睏乏。
手機又響了起來,季子強怕干擾了方菲,忙走出房間。電話裡傳來了江可蕊有點憂慮的聲音:“你怎麼還沒到?”
季子強想了想說:“今晚,我不回去了。”
江可蕊叫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
季子強說:“她喝醉了,我要留在這裡照顧她。”
江可蕊真的有點急了,說:“季子強,你剛纔說沒喝酒,現在又說她喝醉了,你到底要我信你哪一句
?你回來,你現在馬上回來!”
季子強說:“我走得開嗎?我現在走得開嗎?”
江可蕊不管不顧的說:“怎麼走不開?她是你什麼人?她喝醉了關你什麼事?是不是你把她灌醉的?是不是把她灌醉了,想要幹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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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強也有點氣了,說:“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季子強掛掉了電話,這個女人,有時候可愛得讓人心痛,有時候性任得讓人心歡,有時候又氣得人心煩無可理喻。
他回到房間,看看方菲,摸她的臉,摸她的祼露的手臂,然後抖開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他心裡想,這晚,他是不會離開她的,不管江可蕊會怎麼對待自己,自己也是不能現在離開方菲。
方菲動了一下,季子強忙放下手機,跑了過去,她可能想要吐了,季子強端起早已放在牀下的臉盆,把她扶起來,果然,她就吐了,他一手託着她,也不是故意的,很隨手卻託着了她軟的胸,且是託得滿滿的,那時候,他一點那種感覺也沒有,另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她對他笑了笑,他便又扶着她躺下了.......。
而此時的江可蕊手裡拿着電話,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公寓裡,起初她是憤怒的,自己本來已經原諒了他,已經接受了他,但他怎麼能爲一個不想幹的女人又這樣對自己呢?
在愛情和婚姻中,人都是自私的,從利己出發無可厚非,只要不損人就不錯了,由於每一個人出生的時間地點等都不同,所以每一個人也就與別人生來就不同,每一個人的成長和生活經歷,家庭,環境,受教育,健康狀況等都不同,後天的每一個人自然就與別人不同。
江可蕊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她最求一切美好和完美的東西,特別是對於季子強,這關係自己一生的幸福,不能不認真對待。所以江可蕊的生氣和憤怒是情有可原的。
但江可蕊已經飽受了她和季子強的冷戰和衝突,就在今天,季子強已經實實在在的告訴了自己,他準備和自己一起到北京去,放棄他最爲渴望的權利之場,放棄她從小立下的宏偉目標,放棄他爲之奮鬥了多年的事業,和自己到長相廝守,那麼,難道他說的都是假話嗎?
江可蕊靜下了心來,她不相信今天季子強說的都是假話,在季子強說話的時候,她看到了季子強眼中的傷感和真誠。
捫心自問,江可蕊並不想傷害季子強,敵意的行爲和語言假如超過了季子強承受的限度,輕則影響關係,重則種下後患,自己是不是在很多時候都自以爲是呢?這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反而會把季子強推向遠處,自己給季子強和自己之間架構起一道鴻溝。
這很不應該,想到這裡,江可蕊就拿上了鑰匙,她要陪着季子強,就算季子強回不來,這個夜晚自己也要陪伴在他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