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 相互懷疑
走出了臥室,陶成樟越想越有些蹊蹺,越想越不對勁,不過,在自己猜測沒有得到最後的結論之前,他希望是秦守國走錯了房間,如果是這樣,事情就簡單了.
他趕緊走到秦守國房間的門邊,聽了聽裡面的動靜,沒有聲音,估計是睡着了,陶成樟用手試了試門把手,見門反鎖着,此刻,在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陶成樟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他輕輕敲了敲門,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他有些着急了,索性用力敲了敲。
此時,還是金娃先聽見了,見秦守國還沒有醒來,趕緊用手輕輕推了推他,低聲喊道:“唉,老闆,你快醒醒。”連續推動了幾下,秦守國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使勁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低,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啦,深更半夜的你不困啊。”
金娃趕緊打開臺燈,用手指了指房間的門,說道:“好像有人在敲門。”秦守國皺了皺眉頭,突然徹底從半夢半醒中清醒了過來,迅速裹着厚厚的睡衣起來,走到門邊,問道:“誰呀?”
“老秦,是我,你快出來一下。”陶成樟見秦守國已經走到了門後,趕緊輕聲說道。秦守國以爲自己的攝像頭被陶成樟發現了,嚇得兩腿一軟,差點摔倒,不過,領導就是領導,他迅速恢復了常態,迅速把門打開,打了個哈欠,笑着問道:“陶縣長,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呀。”
陶成樟把自己口渴起來喝水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即伸手把秦守國拉到了門外,問道:“老秦,你剛纔到我房間沒有?”秦守國以爲他發現攝像頭,開始懷疑自己,趕緊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啊,我一直在房間睡覺,怎麼?剛纔有人進你房間了嗎?”
“那就怪了,剛纔波娃說看見一個人影從我那間房門口一閃就出去了,我還以爲是你走錯了房間,難道別墅裡進小偷了不成。”陶成樟臉上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聽見有人進了陶成樟的房間,秦守國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他原以爲陶成樟發現了攝像頭,不過,見陶成樟臉上的神色不太好,他自然不會在事情沒得到解決之前,就去睡覺,秦守國爲了表示對陶成樟的忠心,他趕緊說道:“應該不會有小偷吧,小區裡的保安措施很好的,是不是波娃看錯了,要麼現在就在房間裡整個搜一下看看。”
“聽波娃說應該不是看錯了,八成真是有人進來了,行,不管是不是小偷,還是搜一下爲好,這樣好讓人放心。”陶成樟說完,秦守國趕緊到樓下廚房拿了兩把菜刀上來了,一把遞給陶成樟,一把自己拿着。
他倆決心要把整棟別墅徹底搜查一遍,看到底有沒有人,在官場上,人到了一定級別時,貪污受賄和用權時一般膽子總是很大,但危機到自己生命安全時,膽子小的如老鼠,在搜察的過程中,每打開一個房間,秦守國和陶成樟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被小偷暗中冷不丁的砍上一刀,陶成樟讓秦守國衝在前面。
雖然陶成樟比自己年輕,但秦守國考慮到陶成樟畢竟是縣長,只得自己走在最前面,因爲害怕,秦守國手拿着刀,內心戰戰兢兢,手中的刀微微顫抖着,身子不覺腰成了一張弓,那樣子似乎隨時準備逃跑的架式,讓人感覺非常滑稽可笑,與弄權時的跋扈囂張判若兩人。
等到別墅裡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之後,再看看所有的窗戶都是關的嚴嚴實實,門也沒什麼問題,秦守國想着自己的別墅裡不可能有外人進來,應該是波娃可能看錯了,笑道:“陶縣長,你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小偷,也許真的是波娃看錯了。”
“但願如此吧,媽的,我總有些擔心,這事不出事你我都好,一出事,恐怕也是件麻煩事啊。”陶成樟凝視着秦守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不會,不會,陶縣長,我估計是波娃看錯了。”秦守國本來想說只要沒抓到把柄,就算有人說出去,也耐何不了陶縣長,要知道朱書記用起來的人出了問題,朱書記不可能不出面保他,否則,他朱漢文的臉往哪兒擱,他怕引起陶成樟的懷疑,趕緊轉移了話頭。
“應該是真的,你不信去問問波娃。”陶成樟見秦守國不相信,直接提醒他去問問那位俄羅斯小姐,陶成樟見在整個別墅裡搜了一遍,沒發現小偷的影子,心裡對秦守國產生了一些懷疑,想着秦守國今天盡然安排的這麼周到,又是請吃飯,又是把兩個俄羅斯小姐帶到他的別墅來,又是準備衣服的,而且連兩個小姐的一次性紙內衣都準備了,可想而知,他是事前經過周密的安排的,裡面很難說沒有別的心事,要知道人心隔肚皮,更何況在官場上,人心更是複雜多變,不得不防。
既然陶成樟都這樣說了,秦守國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問,說明自己心裡有鬼,這反而讓陶成樟懷疑自己,他趕緊笑着回道:“行,我去問問波娃,肯定是她看錯了。”
兩人進入房間,陶成樟把大燈打開,房間裡瞬間變得燈火通明,波娃此刻也已經沒有了睡意,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以爲他們圖謀不軌,心裡瞬間緊張了起來,迅速把手伸進了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把蘋果刀出來,從牀上跳出下來,用刀對着秦守國和陶成樟大聲說道:“你們兩個要幹啥,是不是想殺我。”
秦守國和陶成樟見波娃拿着刀氣勢洶洶地指着他倆,也搞懵了,秦守國看着波娃有些疑惑地問道:“波娃,你這是幹啥?誰要殺你了,快把刀放下,我們是過來問你話的,你別緊張。”
“問什麼話,分明就是藉口,別過來,否則,我和你們拼了。”波娃依舊拿着刀指着兩個男人,陶成樟瞬間明白了波娃的心態,作爲一個外國的小姐來華夏這麼偏僻的地方爲男人服務,安全問題肯定是要考慮的,儘管森秦大酒店的老闆已經給她倆作了保證,此刻,她不相信自己和秦守國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個時代有些複雜,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好,波娃,你別緊張,這位大哥也只是問你,剛纔是不是看到一個人從房間裡出去了,你如實告訴他,行不?沒別的意思。”陶成樟舉起雙手,朝波娃作了個別動手的手勢,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