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磕頭。”
“你說什麼?”夜邪不可思議的看着慕容夜雪道。難道她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還不夠麼!居然讓他去給一個死人磕頭,這是絕對不行的。
慕容夜雪一挑眉梢,冷笑道:“難道你不該給他磕頭麼?”龍二大哥死在夜邪的手上,俗話說,欠債還錢,殺人抵命。她已經放過了夜邪的一條狗命,難道他不應該爲了自己的所作所爲給龍大哥磕頭賠罪麼!
“丫頭,不要做得太絕了。”
黑袍人的聲音淡漠的傳了過來,慕容夜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夜邪,紅脣輕啓冷笑道:“看到了麼?我的做法都是你那尊貴的好主子默許的呢!”
“你別胡說,這不可能。”夜邪冷聲道。主子從小把自己養大,怎麼可能會不管自己的死活呢!
慕容夜雪勾脣冷笑,墨色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夜邪,諷刺道:“你的主人那麼厲害,難道騰出一隻手來打敗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還辦不到麼!”頓了頓,慕容夜雪又冷笑着說道:“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放縱的,就是如此的不在乎的。”
慕容夜雪冰冷且諷刺的聲音絲絲縷縷的傳進了夜邪的耳朵裡。夜邪更是不可思議的呆愣且震驚的看着黑袍人,嘴脣上下哆嗦着,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敢相信慕容夜雪所說的話,可是慕容夜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說的擲地有聲。他該如何去相信?
慕容夜雪勾脣冷笑,紅脣輕啓道:“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你!”
不在乎你!不在乎你!不在乎你!夜邪的腦海中始終迴盪着這句話,慕容夜雪所說的,要比傷害他的都大,他震驚了,主人從小把自己養大,又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呢!可是他剛纔爲什麼不出手呢!只要他出手了,那慕容夜雪一個沒有內力的女子還能傷害到他麼!
“喂!那老頭,你屬下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的同情心麼!”慕容夜雪似笑非笑的喊道。只是那雙眼眸越加的冰寒。爲什麼這麼的逼她,因爲這些人的貪婪,陰謀,龍二死了。慕容夜雪忍不住的差點再次流出眼淚,卻硬生生的讓她給憋了回去。
“是他自己沒用,我不需要廢物,夜邪,你自己了結了吧!”黑袍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嘖嘖!好冷漠無情啊!虧的人家這麼尊重你呢!你竟然都不管夜邪呢!”慕容夜雪一挑眉梢道。絲毫沒看見夜邪那瞬間慘白一片的臉色。
夜邪不可思議的看向黑袍人,動了動嘴脣,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從小是被主上收留的,他的命就是主上的,主上要他死,他別無二話。只是親口聽到主上這麼說,他着實震驚住了,原來,主上對他的肯定,讚揚,像是父親一樣的關愛,一切都是假的。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一顆隨時要犧牲的棋子。
夜邪突然有些感謝慕容夜雪了,要不是她的出手,恐怕自己一輩子都會在這種人爲製造的幻想中一直的存活下去。
慕容夜雪看着一片沉寂的夜邪,勾脣冷笑道:“有一種人是沒有心的,因爲他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捂不熱的。”
嘲諷的話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慕容夜雪美眸寒冰的看着這一切,黑袍人是,蘇永和,蘇晴語又異常不是?所以,慕容夜雪脣角勾起一抹嗜血,等這次回去了,她想,這些人應該挨個解決了。
夜邪冰藍色的美麗同眸中閃過一絲灰敗,忍着渾身上下的痛苦,朝着那邊躺在血泊重點,龍二磕了三個響頭,看着一旁的慕容夜雪說道:“我償命!”淡漠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話音剛落,夜邪的雙手猛地一拍地面,整個殘破的身子就順着力道飛射出去。夜邪的髮絲飛揚着,嘴角始終帶着一抹笑意。
下輩子,他願意做一個農民,只等待自己辛勤的勞動果實...
慕容夜雪感謝你,讓我成爲一個廢人。不用再生活在一片假象之中。
慕容夜雪眸色幽深的看了眼飛落懸崖的夜邪,輕輕搖了搖頭,何必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呢!看了眼在那不停的配置解藥的無涯,慕容夜雪冷聲道:“無涯,加一抹斷腸草。”
“斷腸草?”無涯皺眉道。斷腸草那不是毒藥嗎?他配置的可是解藥啊!慕容夜雪這個受盡寵愛的郡主,她根本就是胡說了吧!
“聽雪兒的,加斷腸草。”容翊連忙喊道。讚賞的看了眼慕容夜雪,唔!想不到小傢伙懂得還挺多的嘛!
無涯點了斷頭,主子親自說了他纔敢用,只是無涯有些好奇,這慕容夜雪怎麼會懂醫術的啊!
慕容夜雪沒有看在那鬱悶無涯,看了眼還在和容翊打得難捨難分的黑袍人,慕容夜雪接着冷聲道:“再不停手不要怪我不客氣。”
慕容夜雪冰冷的話音一落,黑袍人和容翊還真是停下了手,容翊連忙飛身來到慕容夜雪身邊,擔心道:“雪兒,你沒事吧!”
慕容夜雪輕輕搖了搖頭。看向黑袍人道:“你還不走?難道等着我們大家來殺你麼?”
“哈哈!好!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哈哈!"黑袍人狂笑道。頓了頓,又似是低聲呢喃一句:"真的好像舒兒啊!"
“你說什麼?”慕容夜雪皺眉道。她怎麼聽見了‘舒兒’兩個字?難道這神秘的黑袍人也認識母親不成?
黑袍人陰冷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情緒,看了眼無涯弄的藥草,低聲一笑道:“你很聰明,這解藥就是那斷腸草。”斷腸,相思無用啊!
慕容夜雪看着沉寂在一片悲傷氣氛黑袍人,秀眉狠狠地皺了起來,這個人真的好生奇怪啊!
“我再問一遍,丫頭,你到底跟不跟我走、”黑袍人淡聲道。頓了頓,又略帶嘲諷的說道:“你認爲就這幾百個廢物能攔得住我?”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慕容夜雪,龍涎珠,他都必須得到手!
慕容夜雪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衆人,冷笑一聲說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我這廢物會如何!”
“哈哈!好,好!我倒是要試試,慕容舒的女兒到底如何!”黑袍人狂笑道。話音一落,那閃着寒光的鐵拳再次襲嚮慕容夜雪,。
“雪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