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血衣陷阱
230.血衣陷阱
忽然他發現,姬秋瑤的金座旁邊,還擺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已經破舊不堪,蘇安槿一眼就看出,那件衣服,曾經被刀劍等多種武器刺破,上面還浸潤了無數的血跡。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他心中忽然一慟……
情緒這樣一‘波’動,便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氣息,姬秋瑤旁邊的一個‘侍’‘女’敏銳的擡起頭來,眼神直勾勾的‘射’向蘇安槿。
蘇安槿微微一怔,想不到姬秋瑤身邊的一個‘侍’‘女’竟然有如此的武功,自己不過是泄‘露’了一絲氣息,她就能察覺到自己。
見那‘侍’‘女’已經俯下身去跟姬秋瑤說着什麼,蘇安槿冷冷一笑,跳下屋頂,正好落在了正廳的大‘門’口。
姬秋瑤聽到‘侍’‘女’給她彙報的事情,已經是驚訝至極,此時卻又看到蘇安槿翩翩落下,青衣依舊一塵不染,眉目依舊清雅如畫,面‘色’依舊冰涼冷漠,氣質……卻多了份噬血的味道。
姬秋瑤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肆意而諷刺的笑道:“看來天明的曜王爺不僅胡琴了得,這逃跑的技術,也是一流的。是嗎?我的……雲公子?”
她故意提起兩人初見的那一段,爲的便是讓他防備之心不那麼重。蘇安槿卻不爲所動,冷着一張臉走進來。
姬秋瑤心裡忽然涌上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是不是自己這輩子,註定與自己想要的美好無緣?景流年是如此,蘇安槿也是如此。他們都不是沒有情緒的男子,可是那些情緒,卻只有世上唯一的那個‘女’子看得到。(百度搜索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能夠看到他們情緒的‘女’子,都不是她……
怎麼會呢!她是北漠的鐵血長公主,是北漠人心中的神明,這個世界上的美好之物,如果她都沒有資格收入囊中,還有誰能相配?
‘脣’角勾起一抹苦笑,姬秋瑤緩緩說道;“爆炸已經過了這麼久,而現在你纔來,想必,已經見到了攝政王了吧?”頓了頓,她又慢悠悠的說道,“讓我想想,流年應該在幹什麼,對,他應該在下棋,而你,應該是等他下完了一局棋,纔來找我。”
“至於你來找我做什麼呢?一定是拿鑰匙。嘖嘖,王上實在是太狠心了,居然秘密的把流年關進了那裡,好歹是我北漠的攝政王,怎麼能被如此對待呢?”
“長公主。”蘇安槿冷淡的開口,“明眼人不說暗話,蘇安槿今日既然敢站在這裡,就存了定然要將流年救出去的念頭。既然如此,我便直接問你一句,鑰匙在哪裡?”
他惜字如金,說話簡潔,卻觸怒了姬秋瑤。
“蘇安槿,我很奇怪,流年是我北漠的攝政王,是御凉的皇子,可是,確實不幹天明什麼事兒啊……”姬秋瑤忽然一笑,“天明曜王孤軍深入跑到我公主府來救人,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最後一句話已經帶着殺氣,姬秋瑤的眼底已經微微赤紅!
其實說起來,景流年能坐上攝政王的高位,在最初的時候離不開姬秋瑤的扶持,而北漠皇室傾軋不斷,她早就在開始懷疑景流年是不是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所以一直沒有放他出來。
若不是佈防在靖鄴城中的探子查出了蘇安槿帶着幾隊人出現在靖鄴,甚至還探了皇宮的消息,她還從來沒想過,蘇安槿竟然會‘插’手這件事情!
如今蘇安槿出現在這裡,不顧一切的要帶走景流年,她心中的懷疑,終於認定。
蘇安槿和景流年,一個因爲身負重瞳,在天明被皇帝排擠,一個在御凉極不受**,最後還被自己的老子送出來當質子,這兩個在本國都‘混’得不怎麼好的男人,難道是共同把觸手,伸到了北漠?
“姬秋瑤,鑰匙在哪裡?”他的稱呼已經由剛剛漠然的“長公主”,換成了直呼其名,蘇安槿微微有些不耐煩,眼神瞟過那件血衣,心中更加煩悶。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那件染血的黑衣莫名的熟悉,心中也隱隱覺得,那見黑衣會帶給自己一個如同天空坍塌一般五雷轟頂的消息……
姬秋瑤順着他的視線,落到了那件黑衣上,忽然璀璨一笑:“蘇安槿,看來你對這件黑衣很有興趣啊?”她指尖輕輕捻起那衣服的一個角,笑得更加開心,“這東西來得可不容易呢……你看,這麼薄而銳利的刀刃,是隻有邊軍纔會配備的頂級武器,嘖嘖,真是割得漂亮,就是不知道這刀劍割得有多深,哎呀,應該不淺吧,否則,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呢?”
蘇安槿眸‘色’深深,不發一語。
姬秋瑤繼續說道:“這可是今天早上我的戰鷹才運回來的呢,濮陽離靖鄴,少說也得有一千里吧,真是苦了它了,飛了這麼久,運回來的時候,還是血跡殷殷的呢……”
濮陽?!
蘇安槿心中一滯,手指無意識的緊攥成拳,手背上青筋隱隱——濮陽出事了?是景流年的人出事了,還是雲羅帶領的聯合**出事了?!
姬秋瑤很滿意蘇安槿這樣的反應,繼續說道:“說起來還真是驚險,濮陽是我北漠的邊關重鎮,居然還給人晚上‘混’了進來想要刺探軍情,還好發現得及時,數千人將那羣人堵在了城‘門’口,好一場‘精’彩的鏖戰呢。雖然最後還是叫那羣人跑了出去,不過我們也捉住了他們的頭兒呢……”
蘇安槿面‘色’一凝。
姬秋瑤滿意的笑道:“你說一個‘女’子,去做這些打打殺殺的,幹什麼呢?這下好了吧,唉,邊關的都是一羣沒見過‘女’人的粗人,也不知道會把她怎麼樣……”
蘇安槿臉上忽然一片慘白,再也顧不得其他,內力凝聚,身形閃動,正廳中的衆人都只感受到一陣風,眼前一個快到看不清的身影而過,再一睜眼,便看到那個不染纖塵的男子,手上拿着那件髒兮兮的血衣,連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
蘇安槿快速翻看着那件血衣,他不會憑藉姬秋瑤的一面之詞就相信雲羅已經身負重傷,他要確定,這件衣服到底是不是顧雲羅的!
當初在軍營時,她讓每個士兵都在自己的每件衣服上找個隱秘的角落用特殊的墨水寫上自己的名字,當時他還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此刻卻感受到了這個做法的重要‘性’。只可惜他的手指實在不聽話,翻看了許久,才找到那個繡着小小字跡的地方……
蘇安槿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