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輕聲笑道:“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以後,你體內的血液可就剩不下多少了。”
光頭男起初還有些硬氣,可是過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他就撐不住了,臉色驚恐的喊道:“是袁鵬,袁鵬僱我來的。”
“說清楚,袁鵬是誰。”項風沉聲問道。
光頭男顫聲說道:“袁鵬是袁家的大管家!”
“袁家?是袁天龍那一家嗎?”項風又問。
光頭男如同搗蒜般的點頭,苦着臉哀求道:“大哥,你先放我下來吧,我我我我保證,你問什麼我都說。”
項風一甩手,隔着兩米的距離,飛出去的匕首絲毫無差的割斷了光頭男身上的繩子,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這一手甩刀的功夫,徹底讓光頭男折服了,他嚥了一口唾沫,顫聲說道:“我們原先都是跟着袁天龍混的,袁天龍這傢伙洗白了以後,我們都各自爲營了,不過有什麼麻煩事,袁天龍都會派他的管家,也就是袁鵬來找我們,事成了會給我們一些辛苦錢。”
“這次他的命令是什麼呢?”項風呵呵笑道。
光頭男戰戰兢兢的說道:“放,放你一點血。”
“就這麼簡單?”項風冷笑了一聲。
光頭男連連點頭,說道:“袁鵬只說讓我們給你點教訓,讓你離開廣陵市。”
“有意思。”項風拍打了光頭男的臉頰一下,笑道:“好了,你止血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光頭男激動的快給項風磕頭了。
他彎腰綁紮好了腳上的傷口,不由長呼了一口氣。
光頭男很快站起身,畢恭畢敬站在項風面前,他現在怕極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十四歲入武校,一直都是武校最大的刺頭,步入社會逞強好勝,也很少遇到對手,今天遇到項風,竟然瞬間就被擊倒了,這種經歷,讓光頭男有一種恍若做夢的感覺。
項風又問道:“你叫什麼名?”
光頭男忙說道:“大哥,我叫呂偉。”
“你對廣陵市熟悉嗎?”項風又問道。
呂偉連連點頭:“熟,特別熟,我從小就在廣陵混。”
“恩,上車,帶我找個裁縫店。”項風一招手,不由分說的將目瞪口呆的呂偉拉上了車。
坐在項風那輛梟龍戰車裡,呂偉半晌都沒回過味來,這算個什麼事啊?本來還要死要活的,轉眼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導遊,還要去找什麼裁縫店?
呂偉實在跟不上項風的思維了,他一臉茫然的喃喃道:“大哥,現在廣陵市沒有什麼裁縫店了,只有幾個高端服裝定製坊。”
“行,那就去那裡吧。”項風點了點頭,命令道:“指路。”
“先進市區,再去五四街。”呂偉戰戰兢兢的指着路。
過了二十多分鐘,呂偉便帶着項風到了一家服裝店門口,項風擡起頭,望着這個裝飾奢華,格調很高的服裝店,忍不住說道:“這是裁縫店?”
呂偉小聲說道:“現在叫高端定製坊。”
項風原先在小鎮的時候,裁縫店不過就是路邊的小店,一臺縫紉機,一個大媽,後來進了部隊,印象始終還停留在了路邊小店的範圍裡,哪裡見過如此奢華的縫紉店?
項風衝着呂偉擺擺手,說道:“行了,你走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大哥要是以後有什麼吩咐,儘快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呂偉如蒙大赦的連連點頭,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項風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寫着:專業討要壞賬死賬。後面是呂偉的聯繫方式。
項風嗤笑了一聲,將名片裝了起來,對於呂偉這種人,關鍵時刻也會有很大的作用。
項風整理了一下衣服,硬着頭皮走進了這家縫紉店,他已經把牛皮吹出去了,現在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歡迎光臨!”縫紉店旋轉門內門兩側,兩名穿着黑色制服的高挑美女躬身行禮,聲音輕靈好聽。
走進這家縫紉店,項風感覺有種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感覺,足足有上千平的店面裡,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男女模特,模特身上也穿着各類款式的服飾,讓人目不暇接。
不一會兒,一名氣質優雅的女人踩踏着鬆軟的暗金色地毯,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項風面前,她察言觀色,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卻還是不失禮儀的笑道:“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項風打量着這個氣質優雅的女人,這個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年紀,正是女人最性感成熟的年紀,她身穿一襲簡單得體的黑色小西裝,頭髮盤在一起,只在鬢角留了兩綹俏皮的髮絲,她的嘴脣很薄,五官湊在一起,給人一種很是驚豔的視覺衝擊力,她的自信和氣度,足以讓很多男人望而卻之,自慚形穢。
可是項風卻沒有這種感覺,他用火辣辣的目光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了這個女人幾遍,一直看到這個女人眉宇間有點惱意了,這才笑道:“我想做幾套衣服。”
“請問你需要什麼款式什麼風格的衣服嗎?我們這裡有最新的巴黎時裝秀樣本,您可以先看一下。”出於職業習慣,女人很快取出了一部掌上電腦,遞給了項風。
項風擺擺手,笑道:“不用了,我帶來了樣品,你們按照這個訂做就行,我明天就要用,一共是十二套,可以做嗎?”
聽到有十二套,女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她笑道:“我們擁有廣陵市一流的裁剪工和設計師,明天絕對沒有問題。”
十二套訂做服飾,她至少能獲得幾千塊的業績提成。
可當她看到項風從手提袋裡取出的軍服時,她的臉都綠了。
女人指着項風手裡的軍服,忍不住哼道:“你這人是不是來搗亂的?我們不做這麼low的服裝!”
“low?”項風臉色微微一沉,低聲說道:“這是預備役軍服,請你對它抱點最起碼的尊重。”
“尊重?這種玩意也叫服裝嗎?你要是存心搗亂,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女人頓時大怒。
女人的言語行爲,也激怒了項風,如果女人不說這番話,他大不了換一家服裝店,見到這個女人對軍服冷嘲熱諷,項風不由冷笑道:“我要是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