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瑜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恐怕只有脫光了的項風能和他們比比了。”
“呀,你在說什麼呀。”程可欣沒料到程可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臉頰頓時紅了。
“姐,你這是怎麼了?昨天你不還說項風身上的傷疤很讓人迷戀嗎?”程可瑜一臉好奇的望着程可欣。
程可欣的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嗡嗡,她嬌羞萬分的顫聲道:“你,你別說了。”
“我姐怎麼了?”程可瑜看了看軒轅香。
軒轅香咯咯笑道:“犯花癡病了唄。”
就在程可瑜模棱兩可的時候,項風突然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嚇得程可瑜差點沒大聲叫出來,她看清了項風的樣子,俏臉也是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氣呼呼的瞪了軒轅香一眼,氣道:“香香姐,你真是壞死了。”
軒轅香一臉冤枉的撇撇嘴,說道:“你的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誰能給你堵上?”
這時候,程可瑜才發現項風還是穿着睡衣,她張大了嘴巴,先看了看項風,又看了看程可欣,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軒轅香身上,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們好污啊。”
“我看你的思想才很污。”軒轅香捏了捏程可瑜那滑嫩的臉頰,哼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很快,軒轅香將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程可瑜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她輕撫着微微顫抖的胸口,說道:“還好,還好,我還以爲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程可瑜說完這番話,生怕軒轅香又捏自己的臉頰,趕忙說道:“喂喂喂,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呀?明天就要軍訓了,說不定那些帥氣的兵哥哥里面有我們的教官哦。”
“我可沒有你那麼花癡。”軒轅香撇了撇嘴,看了項風一眼,說道:“現在外面沒人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嗯。”項風點了點頭,他換上了程可欣給他蒸乾的衣服,再一次順着下水道管道悄然滑到了樓下。
目送項風離開,軒轅香的態度一下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她拉着程可瑜,激動的說道:“快,快,快,咱們去看兵哥哥。”
第二天,各棟新生宿舍樓前全都響起了急促而尖銳的軍號聲,項風一向起的非常早,他站着窗前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軍官正衝着宿舍樓吹着軍號,體育系的新生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他們穿好了軍服,匆匆衝出了宿舍樓。
在每個宿舍樓前面,都停着一輛軍綠色的運兵車,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正式步入軍營開始軍訓了。
“班長。”
“班長。”
一羣女孩見到項風出現,紛紛迎了上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她們哪個在家不是天之驕女,想到即將進行嚴苛的軍事訓練,每個人心裡都不自覺的生出一絲懼意。
圍到了項風左右,這些女孩臉上的懼意稍微緩解了一下,在她們眼裡,項風就是她們的定心丸。
項風輕笑了一聲,說道:“沒事,你們不用緊張,軍事訓練主要是針對於男生,不會嚴格要求女生,你們就只當出去旅遊一下就好了。”
項風並不是信口胡說,他之前也參與過幾次燕京大學新生的軍訓工作,在他看來,這種軍訓並不是提升學生的軍事能力,而是訓練他們的團隊合作能力,一般都是點到爲止,不會訓練的太過分。
衆多女生聽到項風這麼說,臉上慢慢浮現出了笑容。
項風跳上車,一一將衆女拽了上來,這時候,一名教官來到了車前,他打量了項風一眼,又看了看滿車的女生,眼神裡閃出一絲羨慕之意。
這些教官大多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是個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面前炫耀,更何況還是這麼多女人?
想到此,這名教官一下子板起了臉,指着項風喝道:“你,出列!”
項風心裡暗歎了一聲,至少這位新教官要開始點燃三把火了。
他趕忙跳下運兵車,筆挺的站在了新教官面前。
那標準的站姿,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讓新教官的臉色微微一變。
沒有三五年的軍營生活,絕對不可能練出如此標準的站姿。
項風的站姿,已經達到了教科書的級別。
新教官一臉狐疑的打量着項風,說道:“你當過兵?”
項風笑了笑,說道:“我是復讀生,去年參與過一次軍訓。”
項風的話還沒說完,教官突然一拳打在了項風的胸口,引得不少女生驚呼出聲來。
項風退後了半步,臉上始終還掛着笑意,當初他對付新生的那些手段,現在全都報應到自己身上了。
教官怒視着項風,喝道:“回答我的話,前面要加報告長官!”
“是!長官!”項風大聲喝道。
“咣!”教官又是一拳打了出去,又將項風打退了半步,喝道:“用不着那麼大聲!我不是聾子!”
“是,長官!”項風再次應聲。
運兵車裡的女生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心疼的不得了,她們心裡全都開始咒罵這個黑麪煞神,之前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緊張,再一次冒了出來。
“歸隊!”教官感覺自己這個下馬威差不多了,一擺手吼道。
“是,長官!”項風朝着教官行了一個軍禮,很利索的跳上了運兵車。
教官很快也上了運兵車副駕駛,和其餘的運兵車匯聚到了一起,上百輛運兵車排成了一條線,趕往了廣陵市郊外的軍事訓練營。
這座軍事訓練營是廣陵軍區轄區內最大的軍事訓練營,平常可以容納十萬人一同訓練,運兵車駛入了最裡面的一個訓練區,很快停了下來。
車輛剛停穩,那個黑臉教官再一次來到了運兵車前面,大聲喝道:“全體集合!”
項風飛快的跳下了車子,擡手去扶第一個要下來的女生,他剛擡起手,還沒等抓住那個女生的手腕,就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勁風。
下意識的,項風一個閃身,很輕鬆的避開了那道勁風,他這纔看到,那是教官踹過來的一腳。
見到自己一腳踹空,教官臉上頓時涌出了一股怒意,他緊跟着又是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和先前那兩拳不同,幾乎有着數百斤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