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看到那羣應聘失敗的青年也陸續離開了大廳,就知道江弄影說的沒錯,他點了點頭,笑道:“這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兩人離開了大廳,再度回到了地下停車場,還沒等走到停車的地方,項風突然伸手擋住了江弄影,皺眉道:“等等,氣氛不對。”
“氣氛不對?”江弄影有點詫異的掃了一眼,全身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他指着遠處車頂上的一道身影喊道:“老大,是她!華月寒!”
此時,項風也看到了那道身影,在陰暗的環境下,只能依稀看到一個玲瓏有致的輪廓。
看到華月寒的剎那,江弄影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雙腿不住的哆嗦着。
項風朝前走出了半步,笑道:“美女,站在車頂上容易走光,還是下來吧。”
“找死!”華月寒輕哼了一句,突然順着車頂急速跑了過來,她的聲音雖說冰冷入骨,卻是清脆好聽。
“你退後!”項風將江弄影推到一邊,右腳猛地踹了出來,只聽嘭的一聲,他將身前的那輛轎車踹的猛然抖動了一下,而此刻,華月寒的腳步也正好落到這輛車的車頂上。
刺溜一聲,華月寒的腳步在車頂上滑了一下,頓時間,華月寒的嬌軀整個跌了下來。
未等華月寒在半空調整重心,項風已經溫香入懷了。
“嗯,真香。”項風抱着華月寒的嬌軀,深深的嗅了一口氣,一臉的陶醉模樣。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蘭花幽香,是項風最喜歡的味道。
“我要讓你死!”華月寒儘管蒙着半透明的面紗,可依舊能夠從語氣裡猜測到她的表情,肯定是羞惱萬分,又急又氣。
華月寒的右手一甩,一柄精緻的袖中劍從她袖口甩出,她一把握住袖中劍的劍柄,瞬間刺向項風的喉尖。
這個女人,真的已經起了殺心。
“啊!”華月寒的袖中劍還沒等刺中項風,她突然痛呼了一聲,臉頰登時紅成了熟透的蘋果,甚至就連她的力氣,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趁着她失神的機會,項風一把就將她手裡的袖中劍奪了過來,隨後他放開華月寒,快速後退了三四步,他嗅着手指的餘香,嘿嘿笑道:“抱歉,我剛纔太緊張了,一不小心就......”
“下流!”華月寒有點惱羞成怒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的無恥,竟然......竟然用力的抓了一把她的臀部。
項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把玩着手裡的袖中劍,輕聲笑道:“好吧,我承認剛纔是有點下流,可是你呢?”
“我怎麼了?”華月寒不知道是忌憚項風的實力,還是忌憚項風的下流龍抓手,竟然遲遲不敢再衝上去了。
項風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江弄影,說道:“我問你,他做錯了什麼?”
“他出軌在先,逼迫女友打胎在後,難道不算是人渣嗎?”華月寒冷笑了一聲。
項風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親眼見過了?”
“我......我當然有我自己的渠道。”華月寒的語氣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項風忍不住笑道:“你的渠道,就是上網翻看一點假新聞,然後再出來替天行道嗎?”
“你憑什麼這麼說?”華月寒怒道。
項風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憑的是直覺,你行俠仗義是好事,可也不要被別人給利用了,你看看他,如果他今天被你割了舌頭,那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甚至連一句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華月寒沉默了。
項風一甩手,將手裡的袖中劍丟給了華月寒,華月寒一把接住,有點不解的看向項風。
項風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再去調查一下,如果有證據證明我這小弟真是人渣,那我絕對不再插手,怎麼樣?”
華月寒拿着袖中劍,憤憤然的看了項風一眼,輕聲說道:“我記住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聽到久違的拜別聲,項風也忍不住擡手做了一個揖。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好久好久沒人用過了。
項風回過頭,看了眼依舊在發愣的江弄影,語氣不善的說道:“事情只是暫時解決了,如果她真查出你做過什麼惡事,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江弄影愣愣怔怔的喃喃道:“老大,要是真這樣,那也不用她來動手,我直接自行了斷就行了。”
此時在江弄影看來,項風簡直就是神人啊,竟然連傳說中的華月寒都鎩羽而歸。
只有項風清楚,剛纔自己只是取巧了,這也是佔了身爲男人的光,畢竟任何一個女人被襲擊到要害部位,都會做出和華月寒一樣的反應。
如果華月寒是個男人,那結果就不敢想象了。
太污。
一直到開車離開停車場,江弄影的心境還沒緩和,一路開出去,他還一個勁的在摸舌頭,似乎在慶幸這次碰到了一個大靠山。
又開了大概十幾分鍾,江弄影總算緩過勁來,他說道:“老大,不如你住到我那裡吧,我在附近有一套獨棟別墅,保證高端大氣上檔次。”
“不用了。”項風謝絕了江弄影的邀請,說道:“你送我到小區門口就行。”
江弄影嘿嘿笑道:“啊,我知道了,老大,話說回來了,秦霜那個小姑娘長得倒是真不賴,可惜不夠前衛,不是我的菜。”
“滾。”項風笑罵了一句,閉目養神起來。
江弄影將項風送到小區門口,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項風回到秦霜的家裡,就看到秦玉山一隻手撐着沙發,正在做着俯臥撐,看到項風進來,秦玉山趕緊回到了輪椅上,語氣帶有一絲恭敬的說道:“唐先生,你回來了?”
項風望着秦玉山,有點吃驚的說道:“大叔,你的右腿可以行動了嗎?”
秦玉山有些興奮的點頭道:“是啊,唐先生真是神醫啊,現在右腿雖然還有點麻木,可是已經可以勉強撐住身子了。”
項風忍不住讚歎道:“大叔的體質真是讓我佩服,大叔當過兵?”
秦玉山稍微一愣神,還是點頭承認道:“是啊,當過幾年兵。”
感覺到秦玉山的語氣有點蕭索,項風也不再深問下去了,他依稀覺得,秦玉山的身體素質可不是當過幾年兵就能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