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前面再也沒有追兵了。
坐在副駕駛的青年,差點沒把心臟嚇出來,反倒是柳建元,始終閉目養神,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副駕駛的青年坐在前面,那種兩車即將相撞的視覺刺激感更爲強烈,他的臉龐都嚇白了,木然的轉頭看着項風,用顫音問道:“你確定這是在護送我們離開嗎?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刻意謀殺。”
項風呵呵笑道:“現在我們不是還活着嗎?”
“萬一他們要是沒躲開或者來不及躲開呢?”青年頓時怒了。
項風掃了青年一眼,輕聲笑道:“這就像你們賭石一樣,七分的經驗三分的運氣,要是他們沒躲開,那算我們倒黴嘍。”
坐在後面柳建元旁邊的青年輕聲笑道:“師傅,我看這小子有點意思,不如您收他爲徒吧,我感覺他也能成爲賭石高手。”
柳建元只是閉目搖頭,輕聲說道:“賭石不適合他。”
項風呵呵笑道:“是啊,賭石還是算了吧,忒不刺激了。”
“賭石還不刺激?那你說說,什麼才刺激?”副駕駛的青年有點不服氣的問道。
賭石動輒就血本無歸,比賭博還要刺激百倍,這個小子竟然敢說賭石不夠刺激。
項風看了青年一眼,緩緩說道:“賭命。”
車裡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賭命,短短兩個字,卻帶有一種濃濃的蕭殺之意。
柳建元慢慢睜開眼,眼神變得熾熱起來,他緩緩說道:“賭命的人,纔敢勝天半子。”
項風沒有再說什麼,他再度掉過車頭,一直將柳建元他們送出了廣陵市的範圍,出了廣陵市,幾乎就要貼近了雲南省的邊界,此時,已經到了夜晚八點多鐘。
“嗯?”項風剛要鬆一口氣,突然發現前方的道路猛然亮了起來,足足上百輛車齊刷刷的打開了燈光,刺目的光線照的項風和副駕的青年有些睜不開眼。
伴隨着近百道燈光,在道路中間,三道人影映入了項風眼中。
最中間的人,赫然就是袁天龍。
袁天龍始終還是那副大背頭,他披着一件黑色的風衣,伴隨着深夜的晚風,風衣的衣角微微擺動。
在袁天龍身旁,還站着兩個一米九左右的強壯黑人,這兩個黑人戴着墨鏡,雙手並放在腰間,散發出一股令人壓抑的威壓。
在他們身後,是清一色的黑色奧迪a6,每一輛車身旁,還站着四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放眼看去,黑壓壓一片,至少也有四五百號人。
“好大的陣勢啊。”副駕駛的青年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他看了項風一眼,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只見項風從腿間抽出了一把56式軍刺,不反光的材質,發出了一陣陣幽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項風又撕扯下了一根布條,將軍刺緊緊綁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看到這一幕,青年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項風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眼神變得兇厲起來,嘿嘿笑道:“我幫你們擋上幾分鐘,你們翻過高速路離開吧。”
青年還要說什麼,後座的柳建元已經擡起了手,讓青年的話嚥了回去。
項風回頭看了柳建元一眼,說道:“柳先生,我只能送你到這了,從我開始執行任務開始,成功率就是百分百,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柳建元緩緩笑道:“好。”
項風打開車門走下車,一步步走到了距離袁天龍不過二十米的距離。
袁天龍看着走下車項風,忍不住冷笑道:“居然是你,呵呵,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敢協助龍騰集團的餘孽。”
項風冷哼道:“怎麼選擇,那是我的事。”
“呵呵,好啊,今天正好把你也一起收拾了,給我上!”袁天龍一擺手,最前面那一排的二十多名青年吼叫着衝上了項風。
項風眼神一冷,手裡的軍刺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華麗的虛線,他的動作簡單直接,招招都是直中要害,眨眼的功夫,已經有五個青年躺在了他的腳下。
“好快。”袁天龍見識到項風的身手,雙眼裡閃出了一絲驚詫。
“噗!”“噗!”項風一個轉身,又是兩個青年倒在了血泊裡。
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原先那二十多名青年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
一滴滴血珠,順着項風手裡的軍刺慢慢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鮮血匯聚的小小血渦。
項風望着袁天龍,臉頰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獰笑,嘿嘿笑道:“不怕死的就來吧,好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
“你倆上,給他一點教訓。”袁天龍擡起雙手拍了拍那兩個黑人的後背,兩個黑人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摺疊刀,他們甩動着刀子,慢慢逼近了項風。
“嗖!”接近項風的剎那,一名黑人仗着自己的手臂長,猛地將刀子刺了出去,刀刃劃破了空氣,發出了輕微的嘶嘶聲。
項風一仰頭,躲開了這個黑人的刺擊。
見到項風躲開了,黑人的右手一轉,竟然改變了匕首的軌跡,從右往左,橫切向了項風的脖子。
“得手了。”黑人眼看刀刃就要劃過項風的脖子,眼神裡閃出了一抹驚喜。
“呼!”黑人臉上的喜悅還沒有浮現出來,他就看到刀刃險之又險的緊擦着項風的脖子掠了過去,此時他已經將力道使足了,想要收回來何談容易。
項風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手裡的軍刺從下而上,瞬間穿透了黑人的手腕,他單手抽出軍刺,右腿狠狠的掃在了黑人的右肋,只聽咔嚓一聲,黑人高大的身軀直接被項風踹出去了兩米多遠。
這時候,另一個黑人也衝了過來,他趁着項風和同伴交手,猛然一刀刺向了項風的太陽穴。
面對這一刀,項風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想都不想的擡手抓向了那把匕首。
只聽啪的一聲,項風一把攥住了黑人攥着匕首的手。
匕首的刀刃穿過了項風的指縫,竟然沒有傷到項風分毫。
“咔嚓!”項風一個軍體擒拿手,硬生生將黑人的手臂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劇烈的疼痛,讓這個黑人忍不住慘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