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麼做意味着什麼嗎?”江月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
項風輕聲笑道:“我不在乎這些,”
江月說道:“你要是真這樣做了,包括上官家在內,都會看不起你的!他們會覺得你是爲了軒轅家和程家的財產才決定入贅!”
“知道你們相信我,那就足夠了,”項風一臉灑脫的笑了笑,
江月很明白項風的爲人,她知道項風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看重軒轅香和程可欣未來要繼承的家產。
項風的野心很大,甚至就連上官家都可能進入不了他的視線,對於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爲了兩個女人而決定入贅,這讓江月心裡感覺到詫異萬分。
甚至於,江月都有點羨慕程可欣,她不禁想起了項風之前和她的說過的博愛與專一,在以前的時候,江月並沒有放在心裡,可是現在再回想起來,江月明白了項風是認真的。
這樣的男人,已經近乎於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許多男人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天都大,甚至將女人看成自己的私有物品。
江月心裡暗歎了一聲,項風和程可欣走到一起,那就意味着她和項風之間徹底沒有可能性了,不過這樣一來,她心裡倒是輕鬆了不少,至少她不會再對項風抱有任何幻想。
江月點頭說道:“你入贅,的確可以幫香香和可欣擋住外面的流言蜚語,但是你可就麻煩了,不過既然你決定了,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你選個日子吧,先訂婚。”
項風輕聲說道:“我想定在明天。”
“明天?”江月聞言一驚,她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呢?咱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項風呵呵笑道:“不需要準備什麼?請帖我馬上安排人去印,到了下午便會發到每一個人手裡,這個場地什麼的,就直接選在江南小築就可以,這個我已經讓賀俊着手安排了,而關於禮儀方面的問題,你就幫我找廣陵市最大的禮儀公司吧,多給錢,讓他們連夜將流程給做出來。”
“行。”江月不是那種囉嗦的女人,她點頭說道:“禮儀公司交給我吧,你負責場地。”
項風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要和禮儀公司說明白,這次是入贅訂婚儀式,不要讓他們本末倒置了。”
江月明白項風的意思,項風是想將入贅這兩個字進行放大,將所有外界的傳言流言匯聚到他一個人身上,其實就算項風不說,江月也知道怎麼做。
這件事要是做不好,那就等於是項風和軒轅香,程可欣一起承受流言,與其這樣,不如集中到一個人身上。
“還有,訂婚儀式就不讓香香和可欣參加了?我們另外在家裡在自己辦一場,只請一些親朋好友就可以,如果訂婚儀式香香和可欣不參加,那就更加說明她們不同意這場婚事,這樣一來,外人就會覺得我是死皮賴臉的上趕着去訂婚。”項風輕聲說道。
“你呀。”江月又是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項風哈哈笑道:“男人嘛,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這場訂婚儀式,並沒有告訴軒轅香和程可欣,這兩個丫頭還在各自爲着自己家族集團的事忙碌着。
而到了大年三十的上午,一場規格非常隆重的訂婚宴已經在江南小築開始了,廣陵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幾乎全都被請了過來。
在江南小築的門口,是一行明顯到讓人刺眼的大字:入贅訂婚儀式。
入贅這兩個字足足有磨盤那麼大,隔着幾百米就能清晰的看到,現如今,哪裡還有男人願意入贅呀,就算是街邊的小混混,恐怕也做不到這種事兒。
入贅就等於是將男人的尊嚴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許多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走到那個牌匾下面,仔細看了又看,最後發現沒有錯,入贅的人正是廣陵市如今的風雲人物,項風。
這些人的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味道,一名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說道:“這真是廣陵市最大的新聞了,實在沒想到,這項風竟然會入贅到軒轅家和程家,我就納悶了,這軒轅家和程家怎麼就會同意了呢?”
另一名男子嗤笑道:“怎麼就不會同意了?這軒轅家和程家都只有一個姑娘,入贅這條路他們不走也得走,要不然偌大的家產交給誰去?可是現在年頭,誰還願意入贅呀,他們最多也就找一個四肢健全的人管罷了,你們想想項風是什麼人物?這項風要是入贅了這兩個家族,那還不頂千萬個四肢健全無所事事的小青年兒?我要是軒轅念山,我也會同意。”
“是啊,這入贅的男人呀,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工具,壓根就沒把人家當人看。”又一名男子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項風現在的勢力這麼大,竟然還能走上這條路。”
那個肥胖的中年人,像是萬事通一樣的說道:“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訴你,我有一個侄兒就在風雲集團上班,他跟我說了,風雲集團從成立到現在,已經花了幾百個億了,一分錢都沒有賺過,再這樣下去,這風雲集團可能就曇花一現,不復存在了。”
中年人繼續洋洋得意的說道:“我想啊,這項風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可能他答應了入贅軒轅家和程家,就會得到一筆錢吧,拿出100個億,對軒轅念山和程家來說那都是小小毛毛雨,可是對風雲集團,那可就是救命的稻草啊。”
“劉兄說的沒錯,這種可能性很大呀。”許多人議論紛紛,他們心裡很清楚,過不了幾天,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廣陵市。
項風爲了錢出賣人格,許多人又能爲了這個大做文章了。
但是對於這一些,項風並不在乎,這一次的訂婚宴是由江月安排的,極其奢華氣派,可以說,單單這麼一場訂婚宴,那就至少得1000萬左右,這筆錢是程家出的,這更讓衆人堅定了內心的猜測。
這場訂婚宴,全都都是江月安排,項風也只是出面做一個過場,他敬了衆人一杯酒,隨即便離開了訂婚宴。
在外人看來,他這就是心虛,面子上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