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12點龍騰集團依舊沒有答覆,那他們就只能憑藉一己之力去和荷蘭幫硬抗了。
戰鬥還沒開始打響,吳達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把握,他現在不清楚沐風到底擁有說何種程度的實力,他也不清楚,羅斯家族對荷蘭幫支持到了什麼程度。
這兩個不確定因素,直接影響了這場戰鬥的結果。
這一場戰鬥對於華人街來說那是不得不戰,如果他們不表明自己的態度,就會被荷蘭幫一步一步的蠶食。
在吳達心裡,並沒有抱着打敗荷蘭幫的希望,他所爲的,就是想讓荷蘭幫知難而退,消除干戈。
可同樣他也明白,若是想讓荷蘭幫知難而退,那需要付出極爲慘烈的代價。
這種代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就在吳達胡思亂想的時候,12點的鐘聲敲響了。
那一聲接着一聲的鐘響,就像是打在他的心口一樣,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起來。
他知道,龍騰集團指望不上了。
這一場惡戰,需要他們整個華人界來買單。
吳達苦笑了一聲,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站起身的剎那,他的臉上換上了一抹剛毅之色,朗聲說道:“王永勝,今晚能組織多少人手?”
王永勝一臉激動的說道:“我們華人街有132名漢子,周圍的飛車黨我們拉攏了大概有140多人,現在總共可以戰鬥的人員有270多個。”
“不錯。”吳達點頭說道:“從今晚開始,我們就要和荷蘭不死不休了,所以你們心中最好都有點覺悟。”
王永勝激動莫名的說道:“二叔,你儘管下達任務吧,早就想收拾這幫兔崽子了。”
吳達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些飛車黨一定要和他們談妥,不要中間出什麼差錯。”
王永勝立即保證道:“二叔你就放心吧,我找的這些人大多都和荷蘭幫有深仇大恨,他們不少人的兄弟都遭過荷蘭幫的毒手,所以這些人的忠誠度絕對沒有問題。”
吳達讚許點頭,在人員組織這一塊,王永勝還是很靠譜的。
吳達輕聲說道:“荷蘭幫在摩洛哥的勢力非常大,我們想要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攻擊他們一點,你多帶一些弟兄,現在趕往巴士達海港。”
王永勝微微一愣神,他忍不住說道:“二叔,巴士達海港可是一個碼頭啊,那裡的關係錯綜複雜,要是攻擊了那裡,我們豈不是捅了馬蜂窩?”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巴士達是荷蘭幫最看重的碼頭,那裡的吞吐量可以養活整個荷蘭幫,如果那個地方不太平,荷蘭幫所有的收入都將化爲泡影。”吳達冷聲說道。
“二叔,你的意思是將那個地方作爲主戰場?”王永勝顫聲問道。
“沒錯。”吳達冷笑道:“將戰場定在荷蘭幫收入最高的地方,這等於是斷了他們的財路,否則的話,只要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他們的人員就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來,論持久戰,咱們可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王永勝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嘿嘿笑道:“二叔,你真是太厲害了。”
“行了,少拍馬屁,現在就帶人過去,記住了,不要和他們多說廢話,也不管誰出現在那個海港,只要出現在碼頭上的人,全部給我往死裡砍,出了事我擔着!”吳達的眼神裡兇光畢現。
竟然要戰,那就要放開手腳才行!
“明白。”王永勝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瘋狂之色,他興沖沖的跑出房間,開始聚集人手。
王永勝一離開,坐在吳達右邊的一名老者開口說道:“吳達呀,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你一旦攻擊了這個海港,那可就等於是和荷蘭幫全面開戰了,他們肯定會聚集所有的人力和咱們拼命的啊。”
吳達冷聲說道:“現在這個時候難道還奢望着他們能夠停手嗎?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既然是頭一戰,那就必須要打到他們最疼的地方,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畏懼!”
“你和你哥哥真是完全兩種性格啊!”老者緩緩搖頭。
吳達冷聲說道:“我哥哥要是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就不會死了,我大哥就是因爲老是企圖和荷蘭幫何談,所以才導致殺身之禍!沒有足夠重的拳頭,這種何談不是在搞笑嗎?”
說到這裡,吳達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憤之意,嚴格來說,他的哥哥並不是死在了火併之中,而是在何談返回的途中被人砍死。
儘管這件事很多人都明白是荷蘭幫的人做的,可是爲了兩個幫會能夠和平共處,也就沒有人繼續提這件事了。
這時候,又有一名老者說道:“你把人手都派出去,咱們華人街的安全怎麼辦?”
吳達緩緩說道:“各位叔伯,你們當年也是拿刀和荷蘭幫戰鬥過的好漢,現在年紀雖然大了,但拿刀的力氣我想還是有的吧?咱們華人街一共有1800多口人,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我們把生鏽的鋼刀重新磨好,除非是荷蘭幫派遣軍隊過來,否則的話,他們來多少人我們吃多少人!想要毀掉我們華人街,他們是癡心妄想!”
吳達的話,讓周圍的老者吃驚不已。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吳達竟然打算讓老弱婦孺參與保衛華人街的戰鬥。
“我覺得老二說的沒錯,只要我們都把刀拿起來,諒他們荷蘭幫也不敢輕舉妄動!華人街已經不是以前的華人街了!以前我們只有百十口人,而現在我們將近有兩千多忍,想將華人街吞掉?咱們手裡的刀可不答應!”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霍然起身,大聲說道。
“和他們幹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正好也出出以前的窩囊氣。”在場的七八個老頭情緒很快被調動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磨刀霍霍,恨不得現在就殺上去打個你死我活。
“各位叔伯,只要碼頭的戰役打響,荷蘭幫肯定會對華人街動手,現在咱們就開始準備吧,您幾位德高望重,給大家做思想工作的任務就交給各位叔伯了。”吳達拱手說道。
“沒問題,誰不是從刀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要是畏懼了這些人,那咱們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裡混了。”這些老頭連連應聲,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