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老奴辦事不力,老奴罪該萬死啊!”
見白展堂就坐在對面,蔡門房嚇得啪嗒一聲摔下椅,摔倒在地後,站都不敢站起來,連滾帶爬,就撲到白展堂面前,頭磕的咚咚響,地板上擊出一個個血印。
白展堂並沒有生氣,臉上反而浮起了淡淡的微笑,說道:“老蔡啊,這就是你一千兩銀請的人?”
這番小衝突,白展堂剛纔可是看到了全部的過程,李彬先是連劍都拔不出來,然後又是嚇的摔倒在地,武功平庸之極,可是這樣一個庸手,這兩個傭兵竟然都沒能敲斷他的腿,可見這兩個傭兵的水平有多差,這種水平的,估計十兩銀都能請一排。
白展堂再傻,也知道這蔡門房把銀錢私吞了,如果這蔡門房私吞了銀錢,還能把事情辦成,倒是沒有什麼,但是現在他不僅吞了錢,事情也辦砸了,在白展堂眼裡,這蔡門房完全成了一個沒用廢物,白展堂便起了殺心,他向身邊一個鐵塔般的黝黑大漢做了個手勢,這大漢叫做張鐵,是他護衛中武功最高之人,平時都是貼身保護他,也是他的心腹。
張鐵胳膊一展,上臂拱起的肌肉就如一座肉山,向蔡門房走去。
蔡門房連聲爲自己辯解:“公,我沒有全部私吞啊,那陳賬房……”他也是急昏了頭,便想拖着陳賬房一齊下水,爲自己減輕些許罪責。
但是蔡門房卻是摸錯了方向,陳賬房的雁過拔毛,白展堂又豈會不知道,他厭惡的擺擺手,張鐵巨手箕張,頓時捏住了蔡門房的脖,如提一隻小雞,便將蔡門房提了起來,夾裹着出去了,只留下了一連串的慘嚎聲,在酒樓二層迴盪,這裡早就被包下了,沒有別的客人,做事也頗爲方便。
片刻之後,便見張鐵提了一個滴着血的木盒上來,裡面盛放着一顆新鮮熱騰的頭顱,正是蔡門房的腦袋,白展堂厭惡的確認完畢,命令另一個手下將之處理掉,便和張鐵一起下樓,離開了酒樓。
李彬和宋巧,躲在一棵大樹之後,緊緊盯着酒樓的動靜,剛纔回來這一帶之後,宋巧略一觀察,便認定了這酒樓是暗處窺視之人最好的選擇之地,果然不出所料,只見白展堂陰沉着臉,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他的一干手下。
宋巧大怒道:“果然是他!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我要殺了他!”
李彬拉住了宋巧,怕她一時衝動,衝上去壞事,說道:“他和那兩個人肯定沒有直接關係,現在上去質問,他肯定也是不會承認的,而且他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下次他要再暗算我,我也會有更大的防備。( ·~ )”
雖然李彬也很想衝上去一劍斷其頭顱,但是他心裡的主意是,這白展堂留着還有些用處,畢竟大哥如果要上位,還需要讓他和武山執事鬥,而且這件事,自己根本沒有證據,就算與白展堂衝突起來,也不會在門派中爭取到優勢,即使與他鬥爭,也會讓第三方得利,吃虧的還是大哥,李彬現在既然要入無相宗,便處處都是大局爲重的想法,以三兄妹這個小集團的利益爲角度,來考慮事情。
一番勸說,總算止住了三妹,兩人便回去。
確認了是白展堂在搞鬼之後,李彬就和宋巧回到了山腳下宋巧的那處小宅,剛進門內,只聽得裡面一聲低哼響起,卻是小白,四肢伏地,懶洋洋的庭院中拱來拱去,肥胖的小身上滿是土灰。
到了這沙漠之後,小白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冰爪熊喜歡嚴寒的環境,可能是因爲不適應這沙漠炎熱的氣候,李彬騎駱駝時,小白還能勉強跟上,但是到了宋巧的宅後,則是幾乎怏掉了,李彬便將它放在宅內休息。
李彬呼哨一聲,要在平時,小白會歡快的奔跑過來,但是現在的小白,眼睛一翻,就四腳朝天,完全不想動彈。
宋巧走過去,用手撫摸着小白的肚皮,說道:“只怕是病了。”
李彬道:“我去請個獸醫來看看。”
宋巧道:“這種異獸,尋常的獸醫哪裡看得好,逍遙山上有御獸的地方,那裡的獸醫是這方圓百里最好的,明天他們一開門,我們就帶小白去看。”
李彬看了看天色,夜已深沉,但是大哥還是沒有回來,便說道:“小白就留在這裡,我出去找個客棧住下。”
沙國的男女之風,還是比較保守的,女人出門,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如果留下來過夜,李彬也是怕對宋巧的清譽有損。
宋巧也是意識到兩人獨處的尷尬,紅着臉道:“你是我兄長,有什麼關係,今晚便留在這裡住下。”
李彬道:“還是不用了,我一個男人,哪裡睡都沒用什麼,倒是你一個女孩兒家,不能讓人說風涼話。”
宋巧不悅道:“風涼話怎麼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說着就抓住了李彬的手,將李彬往房內拉。
李彬的手臂被宋巧夾在胳膊下,往回扯動,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所在,卻是少女那隆起的小胸脯,宋巧的臉頓時燒的通紅,紅霞飛起,李彬訕訕縮回了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柔軟綿彈的溫潤感覺,還停留在手指上,揮之不去。
“三妹,我回來了!”
這時一聲大喝響起,韓風回來的正是時候,恰好緩解了尷尬的一幕。
宋巧偏過頭,遮掩臉上紅彤彤的大番茄,說道:“大哥,那……小白病了。”
韓風也是十分喜愛這頭小熊,當即彎下身查看,然後說道:“我現在正要帶二弟上山,走!帶小白去御獸堂看獸醫去。”
說走便走,韓風出門,李彬看了宋巧一眼,也扛起小胖熊,跟着大哥隨後出門。
宋巧留在庭院內,撫了撫胸口,一霎時之間,心中起了異樣的感覺,似乎只想二哥,再來摸一摸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