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東西我拿來了!”就在這時剛剛消失掉的劉掌櫃懷裡抱着一個黑色的碗走了下來,放在了姜旭晨帶來的那個蛋陶高柄杯旁邊。
“老葛,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劉掌櫃把黑陶碗放在了自己帶來的高柄杯的跟前,姜旭晨一下子就沉下了臉。
“吳老弟,放心放心,咱這只不過是小心爲上嗎?如果吳老弟您帶來的東西是真的,老哥我在市價上面在加一成怎麼樣?”眼見姜旭晨就要翻臉,葛棟趕緊站起來安撫姜旭晨。
“好!這可是你說的!”姜旭晨面色略有恢復,但還是有些陰沉的說道。
“老劉,怎麼樣?”眼見姜旭晨有些不耐煩了,葛棟趕緊走到劉掌櫃的身邊低聲問道。
“老闆,我雖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但這件高柄杯應該是真品,現代仿品應該做不到這種程度,這種蛋殼陶不說技術,只是燒製這些陶器的河泥也不容易找,聽說已經絕跡了,這可不像其他瓷器那麼好仿製。而且這件蛋殼陶可真是薄如紙,黑如漆,而且器型規整,一點也沒有因爲太薄出現不規則的地方,這麼精緻的蛋殼陶高柄杯,現代人可是不容易仿製出來的。就算有人有這種技術也不會這麼做的,因爲研究到這種地步的高人已經看不上這種身外之物了!他們在乎的是自己名聲!”劉掌櫃有些感慨的說道。
“恩!說的不錯,而且你感覺到沒有你剛纔拿出來的這件黑陶碗雖然也算精品,但與這個高柄杯比起來,那些蛋殼陶還是有所不足的,不比較不知道,只要一比較,就能給人一個清晰的感覺,就好像是咱們說的那瓷器的民窯和官窯的差別,雖然都是蛋殼陶,但這件吳公子拿來的高柄杯精緻致異常,就好像是官窯出品,而咱們的這件蛋殼陶碗就像是民窯的粗製品一樣!”葛棟看着面前的兩尊蛋殼陶器具有些無奈的說道,爲自己得不到這種難得一見的寶物感慨不已。
“哎!對了你看看這個!是不是玻璃種蘋果綠”葛棟想起了什麼,把手上的彌勒佛翡翠遞給了劉掌櫃說道。
“沒錯,的確是翡翠,陽綠透明的種水,這東西里面沒有氣泡,應該是真的,老闆,我看可以買下來!。”
劉掌櫃的從櫃檯裡拿出一個高倍放大鏡,將那彌勒佛掛件放在強光燈下看了許久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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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棟偷瞥了一眼正在和唐寧調情的姜旭晨說道:“這小子是個雛,懂的不多,但是來頭很大,不能壓太狠了按市價來吧。”
“老闆,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最少能值兩百萬以上!而這件黑陶就更不得了了,如果能弄到國外去至少是三百萬美金的!如果有藏家真的喜歡上個七八百萬不成問題的。”
劉掌櫃說道最後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饒是他見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但是涉及到這種上了千萬的大單子他也是第一次見啊!
“那咱們出多少合適?”葛棟聽了劉掌櫃的話不禁有些欣喜,要知道他雖然身價有十億了,但是那是他的固定資產,現在葛家的流動資金也不過是有個兩三億就了不得了,這還是葛家各處產業的總共纔有的流動資金,要讓他單獨拿出千萬以上的資金來他也是很吃力的。
“老闆出個二三百萬就行,到時候打發他走就行了,他不是說是在騰衝欠下人錢嗎?只要他把錢能夠還上去,我估計他就會回京城了,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他就是想管也管不到咱們,到時候他不要臉面,他們家還要臉面呢!”劉掌櫃笑呵呵的說着。
“恩,不錯!就這麼辦!我去和他說。”
“哎,我說,怎麼還沒完啊?老葛你們商量好沒?我可是要走了!”姜旭晨遠遠的就聽到了葛棟和劉掌櫃的商量好了,於是適時的表現出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吳老弟!剛剛我和劉掌櫃已經商量過了!”
姜旭晨擺了擺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向葛棟說道:“老葛啊,你拿着我那兩個東西不放,是看上了吧?”
“咦,這小子雖然渾,但不傻啊?”
正經起來的姜旭晨讓葛棟愣了一下,他也沒藏着掖着,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吳兄弟,這兩個物件我都看上了,如果你要是想賣的話,賣給別人不如賣給我了?”
既然決定要做翡翠古玩生意了了,葛棟就想做到最好。而這一尊蛋陶高柄杯和那個彌勒佛掛件,黑陶高柄杯自己可以悄悄的偷渡出境,到時候轉手一賣就是幾千萬的利潤,這可比自己累死累活的在春城忙活一年掙得還多啊。
而那個翡翠掛件,葛棟是準備將其作爲《奇寶坊》的鎮店之寶的,有了這寶貝,再過幾個月自己在去一次緬甸聯繫一批不錯的貨源之後,自己今年參加春城翡翠交流會可就有壓箱底的寶貝了,到時候能夠一舉大箱自己家《奇寶坊》的名聲。
當然,想要得到這兩個物件,還有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要從這個紈絝子弟手上給忽悠過來,要不然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賣你?”
姜旭晨盯着葛棟看了起來,過了半晌之後伸出了一個手指頭,說道:“你能拿出這個數來,東西我就賣給你!”
“一萬?”
葛棟揣着明白裝起了糊塗,只不過他臉皮之厚,就是劉掌櫃都受不了了,見過心黑的,但姓葛板那心,估計黑的連狗都不願意吃,不愧是土匪家族出身。
“姓葛的,別拿小爺當傻子,爺的這東西是真正的好玩意,是古董,一萬塊錢,媽了個巴子的你打發叫花子呢?小爺是那麼好惹的?”
姜旭晨看來也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一把搶過桌子彌勒佛掛件,把自己的黑陶蓋上,說道:“咱們甭談了,大不了我拿去港島賣,上次就有個人找我買,只不過這是別人送給我的,不能隨便出手,今天要不是我缺錢哪能輪的到你!”
“實在不行,我就不信了,我找我旭晨老弟去,他可是春城本地人,到時候我讓他給我想想辦法!”
“壞了,這小子不好糊弄啊!”
葛棟心中一驚,連忙按住了姜旭晨的手,苦笑道:“吳兄弟,這東西來頭不明,敢收的人絕對不多,我買下來那也是擔了風險的,要不……你說個價怎麼樣?”
“最少一千萬!”
姜旭晨將那尊彌勒佛好放回到了口袋裡,說道:“我小妹有個翡翠金蟾擺件,那個港島佬出價三百萬,我這的這一件黑陶,那可是這種外國人都垂涎的玩意,沒一千萬免談!”
“翡翠金蟾?三百萬?”
葛棟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瞬間就找到了說詞:“吳兄弟,這翡翠是要看品級還有大小的,一個金蟾那麼大,用的材料也多,賣的貴點也正常,你這個彌勒佛也就拇指這麼大,用料充其量只有金蟾的十分之一,要三百萬也太貴了吧?而且黑陶雖然在咱們國家很是流行,但那隻不過是在一個小圈子裡比較有名,它也不值七百萬吧?”
葛棟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渾小子雖然知道東西價值不菲,但並不知道其珍貴之處,看來自己這次說不定真的能壓一壓價錢。
“姓葛的,你少蒙我,這東西都應該按件賣的……”
姜旭晨很裝的吳少爺似乎有些不確定葛棟說的真假,臉色不由有些難看,但嘴上卻是不肯服輸,嚷嚷道:“一件翡翠金蟾是三百萬,我這一件雖然小點,但是他是精品啊!而且我這件黑陶高柄杯可是全國都少見的精品,當初送我的那人可說了,這玩意值老鼻子錢了!”
“吳兄弟,帳不是這麼算的,你要這樣說,那我就沒辦法了,要不……你找人再去問問?”
看到姜旭晨臉上不斷變幻的神色後,葛棟心中大定,別看這小子嘴上不饒人,其實還就是個草包,幾句話就將他給矇住了。
葛棟的這番話說的是以退爲進,在春城能吃下這些東西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自己肯定不會放過這兩件好玩意的。
“媽的,我在春城誰都不認識,問個屁啊。”
姜旭晨的情緒變得有些暴躁,罵罵咧咧的說道:“老葛,你也別蒙我,告訴我個實價,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一百萬,老弟,我也不佔你便宜,這個價格,我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葛棟同樣伸出一個手指頭,接着說道:“不過我還有個條件,你必須和我籤買賣合同,貨款兩清,誰都不能反悔。”
“貨款兩清?”
聽到葛棟的話後,姜旭晨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開口說道:“姓葛的,你不是在糊弄我吧?這東西明明很貴,你便宜買走了,讓我不能找後賬?是吧?”
“壞了,我太急了,被這小子看出破綻來了。”
葛棟心中“咯噔”一聲,心知自個兒過於着急了,不過臉上卻是沒表露出來,鎮定如常的說道:“說實話,這東西我是有點賺頭,但也不多,吳兄弟要是覺得賣便宜了,你可以去別家賣,這街上還有不少玉石店,要不……你先去打聽下?”
葛棟之所以有底氣,那是因爲這條街上也只有他有這個財力,別人即使看中怕是也不敢出手,畢竟這玩意就算是便宜買下來,那也是幾十萬上百萬的物件。
“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姜旭晨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一陣震動聲響起,打斷了姜旭晨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