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巖根本就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左腳又進了半步,右手收回,左拳也捏成鶴咀狀,還是詠春寸勁。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落在了剛纔的落點上,整個防彈玻璃更是不堪重負,裂紋繼續擴展,然後嘩啦一聲徹底碎了,這種用普通狙擊槍都打不出裂痕的玻璃竟然在他的兩記詠春寸勁之下化爲了齏粉
詠春寸勁,詠春拳的秘技,當年李小龍靠着這一秘法,稱雄半個世界,絕對是殺傷力超級巨大的拳法,在抱虛境界的高手配合搬運氣血的拳勁之下,就連這種高科技產物都抵擋不住,直接被兩拳給打碎了
當然嚴巖的手指上也冒出了血跡來,手掌全是汗水,但他揮了揮手,血就立刻止住了,竟然在短時間內凝結成了血痂。
此時,嚴巖的詠春刀落了下來,被嚴巖用腳勾了起來,握在手裡。
服部相田這一下再也忍不住了,褲子一下溼漉起來,黃色的尿液從下面流出來,他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嚴巖微笑道:“當年,我兒子被你們服部家族的人殺死的時候,我就說了,終有一天,我嚴巖要殺光你們服部家族的人,十二年了,每天我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我兒子的身影,爲了報仇,我十二年來,風雨無阻的練武,練武,還是練武,就連彼岸花的事我都不再管了,終於被我等到了這一天,服部相田,今天就是你們服部家族的滅族之日受死吧”
聽了嚴巖的話,服部相田臉色大變,嘴脣哆哆嗦嗦的說道,“覺多嘛嘚。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你想怎麼死”嚴巖臉色陰森的看着服部相田問道。
服部相田整個人顫顫巍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不想選那就上路吧”
嚴巖手起刀落,大好頭顱沖天飛起。
然後服部相田的無頭的脖頸就好像噴泉一樣噴出血液來,滿天都是血液飛濺,嚴巖的一身白衣被服部正田的鮮血沾滿,顯得血腥異常。
看着不遠處的服部相田的大好頭顱,嚴巖走上前來,揪着服部相田的頭髮拽了起來,看着這顆充滿恐懼絕望的頭顱,嚴巖喃喃自語,“兒子,十二年了,你的仇,父親終於報了,至於服部正雄那個老鬼,我相信姜旭晨那小子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說到這,嚴巖的眼睛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門口那面牆上的屏幕,正好放到了姜旭晨挽弓射箭,一箭在七百米開外射殺服部正雄的那一幕,看到這,嚴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彼岸花組織所有成員聽令,今天山莊內的人,除了我們要找的,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殺光,斬草除根”
狂笑過後,嚴巖冷靜了下來,朝着門外大喊着,聲浪滾滾,朝着四面八方散發出去。
而與此同時,會議室門外傳來一連串凌亂的腳步,大批的服部家族的武士,護衛從各自的崗位上跑了出來,向着會議室涌過來,剛纔山莊的警報系統已經想起來,這裡是家族的重地,第一時間要進行保護。
第一個踏入會議室的服部家族的武士卻在一瞬間就飛了出來,門口擁擠的七八人被他的身體一下撞飛,全都是個骨斷筋折的下場,內臟被震破了,而被打飛出來的人直接摔到了牆壁上,將牆壁撞出了一個凹陷,掛在上面,整個人血肉模糊,整個一血葫蘆。
外面的走廊足有一百多名服部家族武者忍者,他們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下被打了出來,不由大吃一驚,然後就看到嚴巖手提染血的戰刀從會議室緩步走了出來,腳步輕緩,但卻又有一種沉穩的矛盾感,彷彿羽化而登仙,又如泰山挪移。步步生蓮,一步一殺機,一步一拳理,一步一神通
“他他他他殺了少族長”
“會議室裡的高層難道都被他殺死了嗎八嘎,武士們,不要放過他,不然族長回來,我們會受到懲罰的”。
整個長廊上到處都是人,每個人的手裡面都握着自己的武士刀,甚至有幾個人還拿出了自動步槍。
嚴巖目光冷冽,殺氣沖天,靠近他的人都感覺周圍彷彿溫度低得可怕,讓人心驚肉顫,這是屬於武者的氣場。嚴巖的殺氣已經因爲連殺二十人而徹底爆發,積蓄了十二年的大勢,殺氣在報的大仇之後,徹底的爆發出來,普通人一觸就感覺頭暈目眩,但服部家族這些武士忍者都是經歷過不少生死搏殺的,自然能夠應付得住。
“殺”
一聲怒吼,前頭一人直接猛衝了過來,嚴巖退了一步,這人一刀從他鼻尖砍了下去,帶起勁風,但嚴巖腳步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趟,趟到了他的足踝上,然後一把擰住他的手腕,咔嚓一聲直接捏斷,這人本想大叫,但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被嚴巖給扭曲得反轉了過來,明晃晃的開山刀正奔着自己的脖子而來,一口氣提在咽喉裡頓時就叫不出來了,瞪大了眼睛等死,被嚇傻了噗的一聲,砍刀砍進咽喉裡,狠狠一拉,大片的鮮血飛灑出來,沾染了地板和牆壁。
嚴巖輕輕一推,這人如同出膛炮彈一般被推飛了出去,撞倒了一片。
嚴巖左手拿了個太極劍訣,右手提刀,一聲輕喝,直接跳進了人羣裡,正宗的虎入羊羣,一瞬間就殺傷了七名大漢,都是咽喉中刀,大片大片鮮血飛射出來大動脈被劃破,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朝着周圍四射,濺射到了嚴巖的身上,臉上,顯得異常的猙獰。
“唰”
嚴巖將手中的戰刀如同長槍一般射了出去,直接洞穿當頭一人的心口,然後穿了後邊兩人的糖葫蘆,三個人都被這一口戰刀刺穿了胸膛,轟然倒地
左邊三名服部家族武士齊齊出刀,嚴巖身子如陀螺一轉,丹田如球腰如軸,會轉打人不用愁這一轉就顯得嚴巖的基本功極爲紮實,轉過身去就是一個撇身捶猛然一甩,手臂上的肌肉脹了起來,砍刀噼裡啪啦落在手臂上卻只留下一道小小的血痕,然後猛然崩裂,直接從中間斷開,嚴巖這一捶甩出去,三人都被他的手臂給掃到了,胸膛發出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都橫飛出去,砰砰砰三聲撞到了牆壁上,砸得牆壁都破開了,渾身如同沒有了骨頭一樣軟下來,眼珠子都爆了出來,十分血腥
嚴巖每一次出拳或者出腳都帶出一股勁風,打的大多都是甩勁和橫勁,一掃就是一片。
前方兩把砍刀分別向嚴巖的兩個肩膀,兩邊的人則持砍刀來刺嚴巖的腰或胸,但他卻猛然一個蹲身,三百六十度的大掃堂腿,這些人的腳就好像變成了腐朽的筷子一樣,噼裡啪啦被掃斷了腿,如同被切斷的大樹一樣倒了下去,嗷嗷大叫,連連打滾。
嚴巖身子如彈簧般跳了起來,就是一個大摔碑手,擋住他的這身高足有兩米的大漢直接被連刀帶腦袋拍碎,腦袋被打得變形了,扁成一團
他連殺三十人,除了被幾個暗勁高手臨死爆發的時候在身上刺了五道刀傷之外,戰鬥力絲毫不減少,不過後面的人卻不知道,看到嚴巖身上的血跡刀痕,以爲嚴巖支持不了多久了,還在一個勁往這裡擠,前面的人退不回去,只能硬着頭皮往前殺。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有槍都沒用,人與人之間,捱得太近了,開槍的話,除了槍手,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所以刺客的嚴巖一走一過之間就要死人,真正的拳腳如刀槍,沾着就死
這裡沒有高手可以阻擋他片刻,讓其餘人撤離,可憐後面的人還在一個勁往前衝
到處都是死人,將服部家族的這片長廊染成了一片血海。
“死”嚴巖冷喝一聲,一個八極貼山靠將來人靠飛出去,撞倒一片,骨斷筋折。
“砰”
當頭一人直接被他一掌拍得腦袋縮進了胸腔裡,變成了烏龜,然後又是一腳,踢得左側這人的肺都從嘴裡吐了出來,右手又是一個橫拳甩勁,磕斷了砍來的開山刀,噗的一聲將腦袋如同西瓜一樣打爆。
後面的人在這個時候總算看清了局勢,六十餘人的武士忍者,被嚴巖硬生生的殺得只剩下了二十多個他們連連後退,就看到嚴巖手持戰刀一步步走了過來,戰刀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液,如同滴水一般一滴滴快速從刀刃上滴落,嚴巖將刀一甩,上面的血跡就全部乾淨了。
真正的好刀好劍殺人染血後,能夠輕輕一甩就能將血珠甩出去而不留血跡,這口詠春刀可是當年詠春拳祖師嚴詠春傳下來的,用了特殊的製造工藝,可謂是鋒利無比,因此殺了這麼多人之後,還是雪亮雪亮的,反射着陽光,晃人的很。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人轉身就要跑,面對這個不可戰勝的敵人,服部家族的武士忍者們都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