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隊員開着車,小心翼翼地看着路,此時是深夜,走着不是很多人走的小路,真的很考驗技術,尤其是還要避開吉布提軍隊的崗哨。
嘭
車子行駛了半天,到了天亮的時候,終於出了山脈,來到了平原地帶,喬治緊張地看着北邊,時不時用眼神的餘光看一眼身邊老神在在地姜旭晨。
“喬治先生,你放心,我對老實人很客氣的。”
姜旭晨眼神看向北方,低聲道:“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
喬治點點頭,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謝謝。”
實際上,喬治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將會生的事情,作爲中情局的負責人,他的失蹤,絕對會引起在吉布提的美軍的關注,他敢肯定,現在美軍駐吉布提的部隊一定已經行動起來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安全的救走。
一想到這,喬治的眼睛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左肩下的一塊皮膚,那裡是信號發射器,被植入了身體內部,是最新的技術,現在駐吉布提的部隊應該行動起來了吧喬治暗暗的想到。
呼呼呼
車子行駛了不到半小時,天空飛過一架巡邏戰鬥機,姜旭晨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飛機上的美國空軍的標誌,這還是一家f15戰鬥機,美國空軍的主力戰機,雖說美軍在這裡有駐兵,但是巡邏路線不應該是這裡啊姜旭晨暗暗納悶道。
“滋滋”
車子上的電臺突然出了聲音,裡面傳出飛機飛行員的聲音:“下面的車輛報番號,確認身份。”
姜旭晨突然笑了起來,看向喬治,拿起對講機,笑道:“請先確認你的番號身份。”
“動手。”
低聲對後面車廂內的莫羅等人說了一句,一個隊員立馬站起來,肩膀上扛着一個美軍的毒刺肩扛導彈,對準了天空低空飛過的f15戰鬥機。
嗖
一顆毒刺導彈帶着火焰飛了出去,飛行員幾乎沒有防備,看到火箭彈了,急忙要擡高躲開,可是距離太近,已經來不及。
轟
火箭彈撞擊飛機的左邊機翼上,爆炸開來,火焰包裹了整架飛機,飛機失去平衡,撞向地面,出一聲爆炸,衝擊波四散而去。
姜旭晨看向喬治,道:“喬治先生,這架飛機是從哪裡飛來的”
喬治嘴脣抖了抖,他此時是真的不敢再多說什麼信息了,生怕這些信息透露給這個恐怖人物,對他的同胞造成巨大的傷害。
可是
喬治同時也不想死。
所以,他開口了,沉聲道:“西北方向二十五公里的萊蒙尼爾軍營,那裡有空軍的戰機,他們會每三小時巡邏一次,往返時間一小時,如果半小時後,我沒回去,空軍將會出動不過現在,恐怕他們已經知道我已經遭遇不測了你們不應該吧戰機打下來”
“不打下來,難道讓戰機幹掉我們”姜旭晨似笑非笑的在喬治的左肩下一拍。
“啊你幹什麼”
喬治慘叫一聲,因爲此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左肩膀都斷掉了,整個肩膀以下,都沒有了知覺,這種劇烈的疼痛,由不得他不慘嚎出聲。
“喬治先生,我說過,不要和我耍什麼小心眼,你是玩不過我的”
姜旭晨伸出手來,將一顆黃豆大小的信號發射器展現在面若死灰的喬治面前,握緊了拳頭,把黃豆大小的信號發射器捏成了粉末,化爲了一團灰燼,撒在了行駛的道路兩旁。
“姜先生,我,我”
“不用我我我了你還是給我老實點吧”
不等喬治磕磕巴巴的把話說完,姜旭晨一擊手刀砍在了喬治的脖子上,將喬治劈暈過去,軟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莫羅,你們帶着他坐另外一輛車,我去辦你一件事”
看到前排的莫羅回過頭來,有些驚訝,姜旭晨低聲吩咐了一句,讓車子停下來,把喬治交給了莫羅,一個人開着車,慢慢的來到吉布提國際機場南邊的一處高地上。
在北面幾公里外,那是美軍駐吉布提的萊蒙尼爾兵營,以前是法國殖民地時期的法軍軍營,半年多前,美國和吉布提簽署了合約,把這裡交給了美國人,當做軍事基地,駐紮了2000人的陸軍和兩個飛行中隊的空軍戰機。
不得不說,美國人選了一個好地方,因爲這處空軍基地緊挨着吉布提國際機場,緊急時刻,完全可以接管吉布提國際機場的指揮權。
在基地的最裡面,則是停靠着十多架戰機,其中有幾架,正在做着準備工作,似乎隨時準備出擊,看來之前的那架墜毀的戰機,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姜旭晨將車停在一個沙包後面,步行走過兩公里路,翻過一個沙丘,看到了遠處的美國人的軍營,美國人的星條旗在那裡飄揚,炎熱的氣息下,看到的景象有些飄渺,一隊隊士兵在其中來回的巡邏,一輛輛架着重機槍的吉普車,裝甲車停在廣場上。
周圍是一圈高達五米的鐵絲網,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個十米高的塔樓,上面站着兩個士兵,一個拿着重機槍,一個拿着突擊槍,還有狙擊槍用來遠望。
嗡
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停在大門口,幾個士兵嘻嘻哈哈地對着看門的士兵說着什麼,隨後大門打開,開車的士兵給看守大門的士兵扔了幾瓶酒過去,歡笑聲傳出來。
冷戰結束,蘇聯解體之後,美國自認爲在全世界無敵了。
各個地方駐紮的美國軍隊也開始傲慢,開始肆意妄爲起來,更別提世界上最平困的地區,在這裡,美國大兵幾乎可以說是肆意妄爲,因爲有了美軍的撐腰,所以,這裡的美國情報人員連帶着也囂張許多。
姜旭晨趴在沙包上,身上披着一塊黃色的布,和周圍的黃沙連接一體,乍一看不出什麼。
嗡
遠處,又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遠遠的可以看到幾個衣衫不整的士兵在車上大聲的唱歌,揮舞着手中的帽子。
姜旭晨眼睛一亮,緩緩的朝後移動,下了沙丘,然後爬着跑到了那邊的路上,身上蓋了一層黃沙,和周圍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