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洛陽兵亂
此時米州城戰火紛飛,戰場上的廝殺聲不絕於耳,濃密的黑煙肆意翻滾,昔日美輪美奐的米州城已經殘敗不堪,但受苦受罪的人仍舊是百姓,富庶的官僚已經都和棋王的部下達成了協議,再家中吃香喝辣,只等着將米州城建立成另外一個洛陽……
李江雖然曾經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將軍,但如今是米莊的富家公子,對於戰爭之事早已不如先前那樣嫺熟。但由於陳將軍來幫助自己,對於此戰的勝利更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李江站在城牆上,觀望着軍隊與敵軍廝殺,心中更是竊喜。
任銀行終究要敗給自己,臣服於自己,聯想到她那磕頭求饒的樣子,不用的小聲嘀咕道:“任銀行你死定了!水花村水香堂堂主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乖乖落在本少爺的手裡。”然後冷哼一聲,隨即嘴角瘋狂上揚。
旁邊的陳將軍聽到這裡心生疑惑,水花村水香堂堂主?這個人是誰?難道和砍我手臂的女子有關係?
“哦?水花村水香堂堂主?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難道是敵軍的幕後主使?”陳將軍不由得問道。
李江聽到這裡,突然被陳將軍的話警醒,陳將軍還不知道任銀行就是水花村水香堂堂主,也不知道任銀行就是砍他手臂的女子,所以也不能在他面前暴露。
李江急忙掩飾道:“水花村水香堂堂主就是敵軍的幕後主使,只要抓住了他,在對他進行嚴刑拷打一番,便可輕而易舉的拿下水花村,將水花村所的寶物易如反掌的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陳將軍聽到這裡連連點頭讚許,兩人相視一眼,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到時候,如果得到了水香村的寶物,還請陳將軍在棋王面前多多爲我美言幾句,陳將軍的大恩大德,李某感激不盡。”說罷,便拱手向陳將軍行禮。
陳將軍面帶微笑,悠然自得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李少爺還真是過獎了,若能夠拿下水香村,這就是你我二人的功勞,我們二人應當共同得到棋王的封賞。”
李江拱手施禮,“多謝陳將軍。”
水香村的軍事力量的確是不能與由兩位京城將軍統領的米州城的軍事力量相比的,在白天吃了敗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可怎麼辦,我們水鄉村雖然地大物博,但是將士們的軍事力量的確是在米州城軍事力量之下的。”
“其實,這個大可不必擔心,雖然我們軍事力量不佔優勢,但是論謀略,我們未必會輸。”諸葛先生在一旁淡定的說道。
“諸葛先生說的對,軍事力量不佔優勢,我們可以以謀略勝人,定要將那米州城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的李江輸的心服口服。”蘇墨卿也在一旁鼓勵在場各位,振奮的說道。
衆人走進廳堂內,在地圖桌上圍了一圈,與衆人分析眼下的形勢。
“西城門比較偏遠,而且地勢極其複雜,在平日裡我們派去駐紮的軍事力量不足,在今天的戰事中吃了虧,要通知駐城將軍加強對西城門的駐守軍事力量。如果西城門搶先被敵方攻陷,這很不利於我們的戰事。”任銀行在地圖中比劃,對於衆人說道。
衆人聽到後連連點頭,“我這就吩咐下去。”司南拱手退出了廳堂。
“雖然在今天的戰事中我們吃了大虧,但不能因此就放鬆懈怠,而要更加提高警惕,以方敵人的突襲。”任銀行在衆人面前侃侃而談。
“如今已到深夜,敵方在今天的戰士中打了勝仗,我想他們此刻一定在喝慶功酒,勢必會對城門防守放鬆警惕,這是我們突襲的好機會。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我們剛剛打了敗仗,就會即刻反擊。”
“瑾蕭炎你帶一隊人馬從西城門而出,儘量走隱蔽的小路,到敵方西城門下擊鼓爲號,將士們聽到號令後,即可發出四殺吼叫的聲音。但不要真的進攻,當敵方在城樓上查看我軍時,立即發出號令讓我軍隱藏在草木一旁,以免暴露我軍的戰略位置。等到敵軍放鬆警惕回營休息時,再發出號令擊鼓進軍,待到敵軍出城四殺,在停止吼叫掩飾自己的戰略位置,以此往返三次。只是以此爲誘餌,將敵方的軍事力量集中到西城門。如果敵方打開城門準備應戰,便即刻撤軍回城。但不要忘記,在撤軍之時,要立刻發出撤軍的號令。”
瑾蕭炎聽到之後連連點頭。
“待敵方決議從西城買而出與我軍抗衡時,蘇墨卿你帶一隊人馬從東城門而出,去攻打敵方的東城門,一定要記住,你帶的這對人馬,一定要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馬,方可在對方軍事薄弱的情況下,順利攻取東城門。”
蘇墨卿應聲道,“遵命。”
“陳將軍,我敬一杯。”李江舉起杯對陳將軍拱手行禮。
“請。”陳將軍也象徵性的舉起酒杯拱手相讓,而後兩人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江在正廳堂大擺宴席犒賞三軍,衆位將士喝着美酒、品着佳餚、看着美人跳舞彈奏,那叫一個快活!
“水香村的那羣廢物也不過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隨即一陣鬨笑聲響徹雲霄。
“我軍戰勝水鄉村那是遲早的事,到時候他們水鄉村的財寶對於我軍來說,那實在是如囊中取物一樣一如反掌。”
這樣狂妄自大的話語,更是增加了米州城將士戰勝水鄉村的自信心與狂傲,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一場更大的災難即將到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漸漸步入深夜,李江、陳將軍與米州城的衆位將士伴隨着濃烈的酒香緩緩醉倒在眼前的桌子上,已然醉的是不省人事。
米州城的城牆上,燈火微弱,守城的將士也三三兩兩,很顯然,軍事力量與白天相比較大爲削減。
以瑾蕭炎爲統領的部隊已緩緩到達米州城的西城門下。瑾蕭炎一個手勢示意他們緩緩前行,不要發出任何聲動。
“將軍,要不要現在擊鼓?”在瑾蕭炎旁邊一名小卒試探性的問道。
“再等等。”瑾蕭炎覺得現在還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決心在等一等。
東城門下,蘇墨卿已按照任銀行的指令到達,已按照任銀行的吩咐等待適時的機會擊鼓進軍。
瑾蕭炎衝後面的將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擊鼓進軍,衆將士點了點頭,隨即拿出大鼓和棒槌敲打起來,並且伴隨着發出“衝啊!衝啊!”似的廝殺聲。
醉倒在酒香裡的米州城將士聽到敵軍的進攻,不由得從夢中驚醒。
爲首的首領更是嚇了一跳,“醒醒,快醒醒!敵軍進攻了!”首領搖晃着身邊的將士,急切而匆忙。
“什麼?!敵軍進攻了?!”幾乎每個被吵醒的將士臉上都寫着不可思議,敵軍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進攻?他們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會料想到這一點。但無論如何,他們只好強迫自己在夢鄉中醒來,整理好自己的鎧甲和兵器,排好整齊的隊伍,準備出門應敵。
爲首的首領匆忙去城牆上,接過一名小卒手中的火把,然後在城牆周圍四處觀望,並沒有發現任何敵軍。
“這是什麼情況?我明明聽到了擊鼓進軍聲,難道是我聽錯了?或者是在夢中聽到的?”爲首的首領心生疑惑,擾了自己的清淨,自然心生不快,之後再三確認根本沒有敵軍前來,便罵罵咧咧道,“他孃的,竟然敢戲耍老子。”然後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然後衆將士聽有敵軍前來聞是虛驚一場,原本整齊劃一的隊伍便再一次鬆懈下來,轉頭去營帳休息了。
瑾蕭炎見到敵軍再一次放鬆了警惕,便揮手吩咐手下再次擊鼓進軍。
米州城的衆將士剛剛回到自己的營帳準備卸甲休息,耳邊再一次傳來了敵軍的擊鼓進軍和廝殺聲。
“殺啊!衝啊!”
“敵軍來了,快!”
“這次敵軍真的來了,我都親耳聽到了。”
這次是在衆將士清醒的情況下聽到了敵軍的進軍聲,認爲這次敵軍是真的進軍了,剛纔的懈怠早已退去,依舊整齊如初,個個精神飽滿、精神充沛。
等到爲首的首領再次到城牆上查看時,依舊什麼都沒有查看到,心中大爲驚奇。這次我明明聽到了敵軍的進軍聲,爲什麼還是沒有敵軍?莫非敵軍根本就沒有進攻,而只是在城門下擊鼓叫喊?難道本意就沒有要進軍,而只是擾亂我軍的正常休息?
首領想到這裡,心中很是懊惱,冷哼了一聲,“無恥小兒,只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戲耍我等,毫不知羞恥。”首領說罷,便氣憤的遣散衆位將士。
“諸位,還是回營長好好休息,敵軍駐紮在三公里以外的小樹林旁邊,他們的人馬並不多,的確是他們擊鼓進軍,而且伴有廝殺,吼叫聲,但他們並沒有要進軍的意思。”
“啊?!什麼?!”衆位將士聽到這裡也是大爲驚奇,“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是啊是啊,他們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現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米州城的衆位將士真的想不明白水香村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爲了控制這樣混亂的場面,首領明顯加強了語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打擾我們休息。因爲他們的軍事力量沒有我們雄厚,白天吃了敗仗,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擾亂我軍夜晚的休息,他們纔有可能在白天有戰勝的機會。諸位,還是回營長好好休息。如果再聽到擊鼓進軍聲,便可不要理會,我軍絕不會再上他們的當!”
首領遣散了整齊劃一的軍隊,衆將士也紛紛聽從首領的安排,回營帳繼續休息。
等到瑾蕭炎第三次下令發出擊鼓進軍聲時,這次不像前兩次一樣,敵軍首領出兵查探。瑾蕭炎嘴角微微上揚,“終於上鉤了。”
“吩咐下去,撤兵。”之後水香村的將士紛紛撤回了營帳,瑾蕭炎發出煙花,以示自己已經撤兵。
在東城們下的蘇墨卿看到瑾蕭炎發出的信號,“衆將士聽我號令,給我殺!”
將士們聽到進軍的號令,紛紛上前,“殺啊,衝啊!”廝殺喊叫聲響成一片。
水香村的將士們跑到米州城的東城門下便用梯子爬上去,然後與城牆上的敵軍進行廝殺,毫無防備的敵軍,被殺的措手不及。
米州城營帳裡的將士聽到四殺聲後從夢中驚醒,“嗯?是敵軍來了嗎?”
說着便要起身穿衣服。
“怎麼可能?不會的,將軍有令,若再次聽到敵軍的進軍聲,可以不必理會,安心睡覺就好。”
“是啊是啊,水香村就是一羣慫包,他們怎麼可能出兵攻打我們,不必擔心。再者說,將軍下了命令。”
剛纔想要起身的士兵聽到這裡,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便又躺下睡覺了。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外面同胞已經慘遭敵人的殺害。
“不好了不好了,這次是敵軍真的進攻了!快點兒起來迎戰!”
“啊?!什麼?!”衆人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但是此時爲時已晚,米州城很快就被水香村控制。
李江、將軍等人,面臨現在的情景,有些猝不及防,紛紛落荒而逃。他們通過正廳堂的密道,出了米州城,在鄉村小路逃亡。
李江、南將軍等人他們被人帶到一人的府邸,李江被迫逃亡,累的氣喘吁吁。漸漸休息過來,他才意識到,這裡不是自己的家嗎?這陳設,這器物,這佈局,沒有一處是不像的。
此刻,他聽到一倆個人緩緩走來,“老爺,這邊請。”然後聽到房間的門“咔嚓”一聲被人給推開。
“爹?”李江一臉懵逼的看着此時前來的李仁。
“你這個孽障!你怎麼會在這裡?”爲首的中年男子訓斥道。
“爹,孩兒給爹行禮了。”李江說着變向李仁拱手施禮。
可李江怎麼會知道,李仁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這個逆子!”
“爹,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李江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巴掌,有些不知所以然,在場衆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米州城就因爲你的一時疏忽,差點落在敵軍的手中,爲父要打斷你的腿,免得你日後再生出事端。”
說歸說,唯一的獨子,心疼都來不及。李仁將李江訓斥了一頓,李江咬牙認錯後便離開了。李仁瞧着李江臉色不對,思來想去都覺着自己方纔的話重了,嘆了口氣,連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