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祖本來是想給林浩一個教訓,來爲他的公司受到的名譽損失報仇。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林浩背後的勢力背景強大,連工商局都拿他沒辦法,還得聽從上面的命令對他進行保護。
張耀祖十分不甘心,又陸續想出了很多辦法,但都無濟於事。林浩勢力的迅速崛起,讓他心驚。如果再任由其發展的話,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成爲他的心腹大患。於是,張耀祖深思熟慮了之後,最後撥通了一個遠洋電話。
“張董事長?”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
“先生,近來可好?”一向目中無人的張耀祖此時也說話十分客套,顯得很恭敬對方。
“我很好,不知董事長打電話是何目的?”對方有些機械性地說道,直入主題,似乎不想跟張耀祖寒暄太多。
對於男人有微許不敬的態度,張耀祖也並沒有在意,反而賠着笑臉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你和峰兒自從去了國外後,我這邊就完全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了,除了從你那裡能聽到隻言片語。”
張耀祖說完後,等着對方跟他說話,但聽筒裡半天沒有聲音,他感到有些尷尬,便咳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先生,我家峰兒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張耀祖確實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張峰性格本來就衝動好強,聽說在國外也不省事,經常惹是生非的。
“您放心,少爺在這邊挺好的。”男人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語氣。
“聽說他還是惹是生非的,希望先生在保證他安全的同時,也能幫我管管他,別讓他一天爲所欲爲的。”張耀祖繼續不放心地叮囑道,國外比不得國內,違法亂紀,不怕死的人多如牛毛,而且治安等方面也不如國內。有可能不明不白地就丟掉了性命,或者是招來其他更多的遺憾。
如果張峰真在國外惹事的話,張耀祖是鞭長莫及,愛莫能助的。不過,他還是相信有司機先生在旁邊,安全方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它是超能力的擁有者。
是的,張耀祖無奈之下打的電話就是那個當初給張峰當司機,後來因爲在跟林浩的衝突中,造成林浩重傷的神秘中山裝男子。
當初以爲林浩被他們弄死了,再加上黑衣人能力超羣,張耀祖便讓它跟張峰一起出國,在保護張峰的同時,也可以隨時幫他監視張峰,讓他不亂來。
但將張峰送出國外後,張耀祖纔有點兒後悔自己做的草率決定。張峰在國外才真的像脫了繮的野馬,爲所欲爲。而張耀祖遠在國內,對他根本就沒辦法採取任何措施,也無法及時制止那些荒唐行爲。幸虧有神秘黑衣人在旁稍微管束着張峰,纔不至於讓他胡來。
“少爺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變得很自覺了,請董事長放心。”男人很有耐心地說道,還從來沒有它管束不了的人類。
聽到男人說這句話,張耀祖內心有些激動,但願張峰那顆不成熟的心能真的成熟懂事起來,他們做父母的也就不用再操那麼多心,以後張家也算是後繼有人,能夠放心地將所有產業交給他了。
“如果真的能那樣,便是最好的了,真的要感謝先生在旁點化了。”張耀祖由衷地說道,由於他生意繁忙,而忽略了對孩子張峰的培養,司機先生就如同幫他履行了這個職責。
“不礙事,應該的。”男人淡定依舊,對張耀祖說道。
“董事長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掛電話了。”男人問道。
“先生且慢!其實我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先生說一下,也想看看先生的意見是怎麼樣的。”張耀祖瞭解完兒子的近況後,纔想起來自己正事沒幹呢!便有些焦急地說道。
“願聞其詳,董事長儘管說就是了。”男人彷彿早都猜到張耀祖另有它事般,顯得一點兒也不意外。
張耀祖頓了一下,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整理了一下思緒後,便說道:“先生可還記得當日那個跟犬子起衝突的小夥子?就是認爲已經被我兒打死的那個人。”
“記得,當時是我去清理的現場,只是沒有看到屍體。”男人立馬回答道,本來是爲了掩蓋線索而去清理現場的,沒想到屍體已經不翼而飛。
“你有所不知,那個小子根本就沒有死,而且現在活得好好的,我還在龍城跟他相遇了。”張耀祖繼續說道。
“哦?他沒有死?”一向淡如水的男人終於有了一絲驚訝的表情說道。以它所知道的林浩當時的樣子,已經是處於人類死亡的狀態了,雖然後面再返回現場的時候,那小子已不見屍首,但它已經當他是個死人了。
張耀祖激動地說道:“他非但沒有丟掉性命,而且現在已經長大出息了。他對我們可是懷恨在心,這次就藉機報復我們張家,我的公司和酒店已經讓他弄得烏煙瘴氣了。”
男人半天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思慮什麼。張耀祖繼續說道:“本來以我們萬豐集團近二十年的風雨歷程來說,對付一個新星,簡直是易如反掌。但無奈的是,這小子發展迅速,而且手段高明,背後的勢力更是強大到我們張家已經不是對手了。”
“當初我就看出他的不同尋常了,只是沒想到他的發展速度如此之快,這樣一來,事情就難辦了……”男人自顧自地說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
“所以以他的勢力和能力,我比較擔心萬豐集團會受到不可估量的影響,主要是現在我們已經拿他沒有辦法了。”張耀祖平時一副城府頗深的樣子,顯得胸有成竹的,只有在面對中山裝男子的時候,他才吐露出自己的焦慮之處。
“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董事長也不必過於憂心,要動張家,牽涉的面太廣了,那個小子只是小打小鬧,你也不用太在意。”男人一針見血地指出。
張耀祖這才放心掛了電話,中山裝男子露出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