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揚下了牀,將那信箋接過打開,看過後眉頭輕挑,脣角帶着微微的笑意,略有所思的模樣讓玄青很是好奇。
“殿下,信上都說了什麼?”玄青小心的問道。
楚雲揚將信遞給玄青:“自己看。”
將信接過,細細的掃了一眼,玄青表情有些驚訝:“有人要幫殿下將下毒的人送給殿下?這……”
楚雲揚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如果他真能將下毒之人找到,本宮自有重酬。”
低着頭,玄青默不作聲。楚雲揚看了他一眼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玄青應着,隨即轉身退了出去。楚雲揚坐在桌前,端着一杯茶,究竟是誰要給他送禮,他還真有些期待。
南江城郊的竹屋,紅藥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青色的竹子古樸雅緻泛着淡淡的竹香。
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四處打量着,突然聽見推門聲響起,紅藥擡頭卻見一個身着玄黑色繡紋錦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看見天玄的那一剎那,紅藥微微的驚訝,隨即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誰:“是你?”她的聲音中略帶着一些戒備。
天玄坐在房中的圓桌前擡頭看了她一眼:“看來你認識我?”
紅藥輕哼一聲:“當日你們前來求醫,我還以爲你們是好人,沒想到你們恩將仇報害死了我的師父。”
想起方懷遠的死,紅藥心中滿是悲痛。
天玄端着茶盞輕抿了一口,語氣清淡,神色冷漠的說道:“害死你師父是裴宸朔,如果他不去落霞苑你師父就不會有事。”
聽着天玄的話,紅藥轉頭不去看他:“少在這挑拔離間,殺了我師父的人明明就是你們。”
“裴宸朔果然會收買人心。”沒想到紅藥會這樣說,天玄着實有些驚訝。
紅藥心中氣憤,她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爲什麼要牽扯無辜的人在其中:“你抓我來是爲了對付王爺嗎?”
天玄放下茶杯回頭,狹長的眸子有些迷茫:“她過的好嗎?”
“誰?”
天玄輕嘆一聲,隨即起身:“沒事,你早點休息吧。”說着伸手輕輕一揮,紅藥未有堤防的又倒在了牀上。
看着昏睡過去的紅藥,天玄眼底的深沉無法計量,一聲微微的嘆息聽的不真實,房內的燭火忽明忽暗。
天玄轉身,一股陰冷的氣息將那燃着的燭光滅盡,房內一片漆黑。
而此時,司慕染站在軒窗前望着那一輪孤月,輕柔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照着那一頭雪白的發格外的耀眼。
裴宸朔推門進來,就看見她仰望的身姿不免有些心疼。他輕輕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抱着她。
司慕染回神微微一笑,他的懷抱永遠都是這麼溫暖。
“你們談完了?”裴宸朔和楚雲風見過面後,回來就一直在和江楓和危子墨商議營救紅藥的事情。司慕染怕打擾他們便沒有過去。
“你放心,紅藥一定會沒事的。”裴宸朔安慰着她。
“我知道,只要有你什麼事都難不倒你的。”司慕染對他已然到了崇拜的地步,她十分信任這個男人。
裴宸朔的心中微微一暖問她:“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司慕染轉過身,清澈的眼神望着他:“我當然相信你,因爲你是我的夫君。我不信你信誰?”
裴宸朔心底滿
滿的高興,因爲那一句夫君,因爲那一句相信。“那我就更加不能讓你失望了。”
邊說,裴宸朔邊輕輕的撫着她雪白的髮絲。
笑了笑,司慕染忙拉着他坐下:“你餓不餓?忙了一天我也沒見你吃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準備點宵夜好不好?”
裴宸朔擡頭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帶着無盡的寵溺:“我陪你一起去,你陪我一起吃。”
司慕染點點頭,臉上的笑容煞是好看。
次日,太子府內。
楚雲揚方用過早膳後不久,玄青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殿下,送禮物的人來了。”
楚雲揚微驚,站了起來:“去看看。”說着便和玄青一同出了房門。
大廳內,槐火帶着手下壓着靳霖和紅藥,看見楚雲揚過來,槐火上前對着他執手一禮:“見過太子殿下。”
楚雲揚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槐火身後的紅藥身上,脣角的笑揚的濃烈。“是你,我的美人。”
走過去一手挑着紅藥的下巴,楚雲揚眼裡滿是邪惡的笑。
紅藥別過頭去,有些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楚雲揚大笑兩聲,心情非常的好。轉過身,楚雲揚看着槐火:“閣下何人,爲何要送給我這麼厚重的禮物?”
槐火微微頷首:“我們家主子仰慕太子許久,這是我們家主子的心意,希望能和太子交個朋友。”
“你家主子的誠意我已經看見了,不知你家主子究竟是誰?”楚雲揚好奇的問着他。
槐火微微一笑:“太子不用着急,我家主子不日內便會來拜訪太子殿下。今日主子讓小的先將禮物送上,日後還會有更大的禮物送給太子殿下。”
楚雲揚微微挑眉,輕輕一笑:“是嗎?那你家主子這個朋友本宮是非交不可了。”
槐火面露喜色抱拳:“多謝太子殿下,這人小的已經給你送來了,就請太子殿下發落。小的先回去覆命了。”
“那我就恭候你家主人,另外多謝他送來的大禮,本宮甚是喜歡。”楚雲揚笑着,眼裡綻放出了些迷茫的慾望。
槐火點頭:“是。”
招了招手叫玄青過來,楚雲揚心情大好:“替本宮送客。”
玄青得令便引着槐火及手下離去。楚雲揚看着靳霖,他被天玄下了藥此時神志不清,不復以往的神采。
玄青送走了槐火,看着被綁着的兩個人問:“殿下,他們是給殿下下毒的人嗎?”
“我不會認錯,當日就是這個女人搞得鬼。玄青,將這個男人關進地牢好好審訊,這個女人送到我的房間裡。”楚雲揚的眸光閃過一絲邪惡,脣角一勾,搓了搓手好似迫不及待的樣子。
玄青的心一驚隨即點頭:“是。”於是吩咐着府中的侍衛將靳霖押去了地牢,而紅藥則被押去了楚雲揚的房間。
看着楚雲揚臉上的笑容,玄青自是知道他想做什麼:“殿下,那個女的,是不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楚雲揚撫着下巴,微微想了想點點頭,想起紅藥的手段至今讓她心有忌憚,可是到手的女人又不能錯過。
可細想一番後,楚雲揚隨即在玄青耳邊附語一番,玄青一怔,只好硬着頭皮遵命:“是,屬下立即去辦。”
不一會的功夫,玄青便將一顆藥丸交給了楚雲揚。楚雲揚笑着推門進了房中,房間裡紅藥被反綁着雙手坐在牀上
,她想掙脫卻是無可奈何,連嘴也被人塞住,就算是想自殺也沒有辦法。
紅藥在心中祈禱,希望上天見憐有人能夠救她。聽到房門打開,她擡頭看見那個可惡的男人一臉邪惡的笑容走了進來。
房門關上,紅藥覺得萬念俱灰,想來今日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了。
楚雲揚朝着紅藥走過去,將她塞口的東西取下,紅藥見勢便想咬舌自盡,可是被楚雲揚察覺,用力的撅着她的下巴將那藥丸塞入她的口中,涼涼的感覺滑入腹內。
“你給我吃的什麼?”紅藥瞪着他問道。
楚雲揚揚着脣,手掌不安分的在紅藥的臉上摩挲着:“你想死,那也要伺候過本宮之後再死。”
紅藥拼命的躲開他邪惡的雙手,可是卻被楚雲揚糾纏的更緊:“本宮當日受的痛苦要讓你千百倍的還回來,不過是用另一種辦法。”
突然感覺到身體燥熱,渾身無力,似是有一股火在燃燒一般的難受,紅藥知道楚雲揚給她吃下了什麼。
將紅藥壓在身下,楚雲揚貪婪的吸允着她的芳香,雙手在她身上肆意的遊走,隔着柔順的衣衫和未解開的繩索。
紅藥的眼底爬滿了淚痕,可是她此刻不僅無法反抗,就連咬舌的力氣也沒有。就在楚雲揚想解開她繩索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玄青焦急的聲音:“殿下,七王爺帶着厚禮來看你了。”
楚雲揚此刻正慾火難忍,冷不防的被人打斷不禁有些微怒:“不見。”
玄青道:“殿下,你若拂了七王爺的面子只怕不好,好歹你去應付應付然後打發七王爺走,回來你在……也不遲啊。”
楚雲揚起身,看着紅藥酡紅的臉頰分外的惹人喜愛,不禁嚥了咽口水,想起自己被她折磨的欲死不能,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美人,你先忍一忍,本宮很快就回來。”
說着起身,推開房門,臉上滿是不悅的罵着:“這個老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分明是給本宮找不快的。”
玄青輕嘆一聲,吩咐了人守在門前,然後跟着楚雲揚去了客廳。
客廳裡,楚雲風一襲素白錦袍,坐在椅上喝着茶看見楚雲揚走來,楚雲風起身一笑:“聽聞皇兄病癒,臣弟特意帶了禮物前來道賀。”
說着示意身後的人,那人上前將楚雲風準備好的禮物打開。
楚雲風微微一笑:“知道皇兄速來喜愛這東西,於是臣弟就令人從西海搜尋而來,這是罕見的西海夜明珠,晚上放在枕側有安眠凝神之效。”
楚雲揚看着盒中那顆碩大的明珠,雙眼不禁放光,這等貨色的東西可謂是世間罕見啊。
“七弟,你太客氣了。本宮就收下了。”楚雲揚說着示意玄青收起來。
楚雲風笑了笑:“這是臣弟應該做的,以後還望皇兄能在父皇面前替臣弟多美言幾句,以後凡事還要仰仗皇兄。”楚雲風顯得極其卑微,這一趟像是阿諛奉承討好來着。
楚雲揚很是得意,今日得了美人又得明珠,可謂是雙喜臨門。“瞧七弟說的,你我都是父皇的兒子,我們之間也不分彼此。”說着客氣的擺了擺手。
“有皇兄這句話,臣弟就滿足了。皇兄身體方好,臣弟就不多加叨擾了,待皇兄大好之後你我兄弟二人定要把酒言歡暢談一番。”楚雲風起身一拱手。
擺了擺手,楚雲揚哈哈一笑:“一言爲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