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是要把追兵引來嗎?”裴宸朔上前一步捂住司慕染的脣表情有些嚴肅。
司慕染雙手緊握着,有一種想要把裴宸朔給吞掉的感覺。司慕染推開裴宸朔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捉弄我,恩將仇報,我不管你了,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司慕染氣的想要把裴宸朔扔在這森林之中,不在管他的死活。正要轉身離去卻聽裴宸朔道:“你確定嗎?”
“我確定以及肯定。”司慕染回頭卻突然睜大了雙眼,只見裴宸朔手中的石子一揮,林中的一隻野兔雙腿一蹬倒在了地上。
司慕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裴宸朔卻朝着那隻灰色的野兔走了過去。“烤兔子肉有沒有吃過?”裴宸朔提起那隻野兔問。
司慕染嚥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裴宸朔卻揚脣一笑:“走吧,你不是餓了嗎。”
司慕染早已經將自己說過留裴宸朔在這裡自生自滅的話忘的一乾二淨,乖乖的跟在裴宸朔的身後準備嘗一嘗這烤兔子肉的味道。
生了火之後,司慕染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烤架上的兔子。雖然在電視上時常見古人在野外烤雞啊、魚啊、兔子的,沒想到也臨到自己身臨其境了。
司慕染想大抵現代的燒烤就是從古代演變而來的。正想着司慕染就聞到一股肉香的味道。
接過裴宸朔遞來的兔子腿,司慕染就大口的吃了起來。對於一個飢腸轆轆的人來說只要有果腹的東西就不錯了,味道什麼的完全已經不用在乎。
司慕染大快朵頤的吃掉半隻兔子,擡頭卻見裴宸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是極力支撐着似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毒發了?”司慕染扔掉手中的骨頭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後覆上裴宸朔的額頭。
裴宸朔點點頭道:“剛纔摘野果和打野兔的時候動用了內力,好像體內的毒又發作了。”
司慕染焦急的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趕緊走出這個森林找醫館給你解毒。”司慕染說着去攙扶裴宸朔。
裴宸朔此時渾身無力,身體一陣陣的刺痛讓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司慕染扶着他,其實所有的重量基本都負荷在了司慕染的身上。
司慕染心中只顧着擔心裴宸朔的毒,而這一次裴宸朔的毒發似是比往日還要厲害。從早上到下午,司慕染足足在林中走了三個時辰,而裴宸朔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讓司慕染的體力嚴重透支。
暮色時分的時候,司慕染終於看見前面的村落。“我們終於走出來了。”司慕染回頭看着裴宸朔的臉色略有些緩和。
裴宸朔點點頭,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的笑容。
而司慕染或許是發現了希望,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裴宸朔驚慌的聲音喊着她的名字:“慕染,慕染。”
裴宸朔強撐着身子,將司慕染抱在懷中,擡頭卻看見一個獵戶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司慕染悠悠轉醒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裡有些簡陋,木製的小屋裡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
“今日多謝大哥搭救。我和我娘子外
出探親,不想遭遇土匪洗劫,身上錢財都被搶了去,這才流落到此。”
司慕染聽着這說話人的聲音是裴宸朔,不禁臉色一黑。沒想到裴宸朔編故事的能力還不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哎,兄弟不必客氣。你我相識也是有緣,你們夫妻二人只管在此住下便是。”司慕染下了牀,走出去卻發現與裴宸朔交談的乃是一個獵戶。
此時裴宸朔正在幫着那個獵戶處理剛打來的獵物,獵戶的妻子走出來看見司慕染臉上一喜道:“妹子,你醒了。”
裴宸朔轉頭起身走到司慕染的身邊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司慕染看着裴宸朔一臉關心的表情微微一愣,打量下才發現裴宸朔的身上一身粗布衣衫,沒有一絲王爺的貴氣,反而多了一種穩重的感覺。
“休息了一會好多了。”司慕染回到。
裴宸朔點了點頭,又對着司慕染道:“是陳大哥陳大嫂救了我們。”
司慕染感激的目光看着那個獵戶和他的妻子道:“多謝大哥大嫂的救命之恩。”
那獵戶名叫陳永,妻子李氏都是本地的普通老百姓,日子雖然過得拮据但是爲人樸實善良。
那陳永憨厚一笑道:“想必兄弟和妹子一定是餓了,你們稍等,今日我也打了一些野味待會給你們嘗一嘗。”
司慕染很是感激的謝道:“多謝大哥大嫂,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氏上前拉着司慕染的手道:“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走我們進屋去聊讓他們做着就是。”
裴宸朔點點頭示意司慕染,司慕染笑了笑遂跟着李氏進了房間。房間裡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角落裡獨自玩着。
小女孩看見司慕染也不怕生,只是衝着司慕染甜甜一笑,司慕染問:“大嫂,這是你的女兒嗎?長的真漂亮。”
李氏倒了一杯水遞給司慕染,臉上露着一絲幸福的表情:“是啊,我和阿永就這麼一個孩子。看着她一天天的長大,我這個心裡真的很高興。”
司慕染端着李氏遞來的水輕抿了一口,卻聽李氏道:“我見你們小兩口恩愛的很,你們難道還沒有孩子嗎?”
司慕染的雙頰緋紅微微低着頭道:“我和我夫君才成親半年有餘,並不急。”
李氏點點頭道:“我看你們郎才女貌的,真是天作之合。”
司慕染只訕訕的笑着,自己還沒嫁人就莫名的成爲了裴宸朔的娘子,不過聽別人誇她,司慕染的心中並不反感,反而有一絲竊喜。
裴宸朔在屋外其實將司慕染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聽到司慕染說我和我夫君的時候,裴宸朔覺得自己內心竟然很渴望這都是真的。
晚飯很快的做好了,陳永用自己打來的獵物頓了一鍋肉,肉香撲鼻。五個人圍着桌子坐下,品嚐着這難得的野味。
裴宸朔溫柔的爲司慕染夾了一塊肉,陳永和李氏只是看着他們笑,司慕染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吃着。
“妹子,覺得味道怎麼樣?”李氏問道。
司慕染嘗着這肉,點了點頭問道:“
爲什麼沒有放鹽?要是有鹽的話,味道就更美味了。”
陳永和李氏相視一眼,卻聽陳永道:“妹子你有所不知,這鹽都是由朝廷掌管的。我們這偏僻的村落一般人家都是買不起的。”
司慕染恍然,偷偷瞄了一眼裴宸朔,卻見他的表情微微的起伏。
李氏又道:“附近有一處鹽礦,也有人去偷偷弄來食用,結果吃死人了。便再也沒有人敢食用鹽礦了。”
司慕染握着筷子根據腦子中的百科全書想了想道:“鹽礦的鹽沒有經過煉製是不能吃的,而且煉製鹽是一個很複雜的工藝,難怪鹽價會貴。”
沒有經過煉製的鹽礦中含有硝、磷鉀人食用後會中毒全身發紫最後死亡。司慕染知道定是這些人沒錢買鹽纔會食用鹽礦。
裴宸朔回頭看了司慕染一眼,司慕染注意到裴宸朔的視線,感覺有些怪異。
“我們這些老百姓,一日三餐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哪裡還奢望能吃到鹽呢。”陳永似是自我安慰一般。
司慕染沒有說什麼,只是低着頭吃着飯,心中卻感到一絲絲的傷感。
晚飯過後,司慕染和裴宸朔安排在一間房間裡休息。因爲他們藉口是夫妻,自然要共處一室。
司慕染看着房間裡唯一的一張牀,思索了良久道:“還是你睡牀吧,我打地鋪就好了。”
裴宸朔濃眉一挑道:“一起睡不是更好嗎?”
司慕染警戒的後退了兩步指着裴宸朔道:“裴宸朔,你別得意忘形。我們不過是情勢所逼罷了,我看在你身體中毒的份上纔會讓你睡牀,你別得寸進尺。”
裴宸朔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我是說這牀很大,足足能夠睡下我們兩個人。我現在身體很虛弱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司慕染雙眼一轉,想想也是,便挪着步子朝着裴宸朔走了過去。司慕染想若是裴宸朔敢對她動手動腳那麼她就一腳把他給踢下去。
司慕染躺下後,裴宸朔也在她一側躺下,兩個人睜着眼睛彼此不語。
司慕染見裴宸朔果然安靜的沒有動作,便鬆了一口氣閉上眼沉沉的睡去。裴宸朔側過頭看着司慕染安詳的睡容,脣角微微一勾:“傻丫頭。”裴宸朔說着一隻手輕輕的撫上司慕染的眼睛
司慕染的眼簾微微一動似是就要醒來,裴宸朔的手離了她的眼睛輕輕撫着她耳邊的碎髮,原來靜靜的看着她也是一種快樂。
司慕染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脣角帶着淡淡的笑容,然後一個翻身正面對着裴宸朔。
裴宸朔只覺得氣息在剎那間變得凝重,司慕染靠着他非常近,彼此的氣息環繞交纏,裴宸朔有些心神盪漾。
似是不由自主的,裴宸朔的頭朝着司慕染慢慢的靠了過去。在他的脣快要覆上司慕染的那一刻,司慕染突然睜開了雙眼。
司慕染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宸朔的臉,雙眼中滿是震驚和無措,她正欲張着嘴大呼非禮,裴宸朔卻已經見勢擒住了她的脣。
帶着濃烈氣息的吻纏綿交織,司慕染很快的就忘記了初衷,沉浸在裴宸朔如火一般的狂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