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東海郊區一個破舊的體育館內。一個身材魁梧,體格健壯,個子高大的傢伙正站在一個巨大的沙袋旁邊瘋狂地蹦跳着。這個傢伙身穿一件破舊的拳擊背心。手上帶着一個有些破裂的拳擊手套,黑黢黢的皮膚外加猙獰的面孔使得他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個發狂的大猩猩。
兩條瘋狂輪動的手臂更是毛茸茸的,象極了猩猩爪子。此刻,他正玩命地轟擊面前的沙袋。
轟轟轟轟!
那狂暴的擊打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那沙袋不是沙袋,而是殺了他老爸的敵人一般。
這個傢伙就是被人稱作黑金拳王的張鬆峰了,東海的地下拳壇,一般是每週曰晚上十一點有一場比賽。
由於距離比賽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此刻,張鬆峰正在抓緊時間進行賽前的熱身。
在他的身邊則站着幾個的小弟。與張鬆峰面容囂張,滿面紅光不同,站在他身邊的幾個小弟則各個面露菜色,緊張兮兮,有的臉上還掛着淤青。
所有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着這隻黑毛大猩猩在哪裡機械的敲打着沙袋。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慎人的響聲在每一個小弟的耳邊傳遞着,彷彿敲打在他們的身體上一般。
那張鬆峰捶了一陣沙袋,然後停下來,揚天噓了一口氣,一邊的一個小弟立刻把一個大毛巾遞了過去,同時用討好的眼神看着他。
“峰哥,給!”張鬆峰接過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宛若大猩猩一般的眼睛裡面射出了不懷好意的光芒。
把大毛巾往邊上一丟,然後指着場地中央簡陋的拳臺道:“你,上去陪我練習一會……”
“峰哥,峰哥,我的傷……”那個小弟急忙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張鬆峰,那神情明顯的很不願意。
張鬆峰的眼睛裡面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隨即揮拳猛地象那個小弟的腦袋砸去。
轟隆!
一聲巨響!
張鬆峰的鐵拳砸在了那個小弟的腦袋上面,而那個傢伙宛若被砍伐倒的大樹一般轟然倒地,同時口吐白沫……周圍的小弟們見此情景無一不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張鬆峰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銀笑,然後指着旁邊的一個小弟道:“你,上去!”
“哎,是是是。”被張鬆峰用手指點到的那個小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絕望的神情,接下來他從旁邊的小弟手中接過了防護用具,然後轉身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場地中央的拳臺上面,討好地站在那裡看着張鬆峰。
而張鬆峰則把歪着腦袋活動了一下,眼睛裡面射出了兇殘的光芒,接下來他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跨過了拳臺的護欄站在那裡,看着那個小弟,同時命令道:“過來打我!”
“那個,峰哥,我,我哪敢啊?”那個小弟可憐兮兮的看着張鬆峰。
“讓你打你就打,廢話什麼!”張鬆峰不耐煩地道。
“哎,是!”那個小弟看了看張鬆峰的腦袋,然後衝過來,掄起拳頭向張鬆峰的腦袋砸去。這個小弟的動作也算是夠犀利的,只是那裡是張鬆峰的對手,拳頭還沒有掃到他的腦袋,就被張鬆峰來了一個猩猩跳給躲避了開來。
下一刻,張鬆峰飛起一腳正中那個傢伙的下巴!
轟!
一聲巨響,一抹鮮血從那個小弟的下巴處飈出,而那個小弟的身體則如同一個破口袋一般撞到了護欄上反彈回來。
“廢物,白癡!”張鬆峰大怒,衝過去對着那個小弟的肚子就是一陣連綿不絕的鐵拳。
砰!砰!砰!砰!砰!
十來拳下來那個小弟眼見着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張鬆峰似乎還沒有發泄夠,接下來他轉身衝着那幫小弟咆哮起來:“我養你們這羣飯桶都是白吃飯的啊,怎麼沒有一個人能夠經得住我一拳,飯桶,飯桶!”
所有的小弟嚇懵了,恨不得給張鬆峰跪下。
“你們,都上來!”張鬆峰指着所有的小弟。
所有的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從廢棄的體育館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弟:“老大,老大,有個人找您!”
“誰!”仍舊在氣頭上的張鬆峰沒有好氣地轉身問道。
那個小弟沒有說話,而是向旁邊一閃身,於是林天生就出現在了張鬆峰的面前。
“你誰啊?”張鬆峰用眼尾掃了一眼林天生。
“催命的。”林天生冷笑着說,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了張鬆峰虐待手下的場景,不知道爲什麼,這場景反倒激起了他的魔姓……“啊哈哈哈!”張鬆峰揚天狂笑:“別告訴我,你一箇中級武者,要來收我這個高級武者的命,你是活膩了吧,哈哈哈!”
“不可以麼?”林天生好整以暇地說:“其實虐你剛剛好的……”
那張鬆峰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事情一般,轉身看着所有的小弟們道:“大家聽見了吧,這個人說要來收我的命,哈哈哈哈!”
“傻逼!”
“白癡!”
“送死來了吧!”
“還催命的,我看你是送命的!”
“哈哈哈!”
“嘻嘻!”
所有的小弟們同時鬨堂大笑,一時間整個會場內羣魔亂舞……“好了!”張鬆峰伸出大手製止了所有的小弟的笑聲,然後用冰冷的語氣道:“都傻了,讓你們上來沒有聽見啊!”
“哎!”
“是!”
那些小弟們本以爲這一次可以免得一陣暴揍,哪知道張鬆峰今天似乎特別的不爽,即便是來人找他也不能阻止他。
當下小弟們各個戰戰兢兢地走上了拳臺,而張鬆峰則開始大發銀威。
轟轟轟!
啪啪啪!
眨眼間拳臺上面已經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這些人有的腿折了,有的臉被打歪了,有的胳膊斷了,鮮血把半個拳臺都給染紅了,那宛若大猩猩一般的張鬆峰更的身體上更全都是鮮血,原本就有些猙獰的面孔,在鮮血的映襯下更顯的可怖……接下來,他用雙手使勁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然後道:“來吧,該你了,送死的!”
林天生搖了搖頭,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破舊的拳臺。
而與此同時,那些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小弟們則相互攙扶着從拳臺四周圍的欄杆鑽了出去。於是,在拳臺上面就只剩下了林天生和張鬆峰兩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張鬆峰冷笑着道:“我的拳頭下面不殺無名鼠輩!”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林天生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着張鬆峰,冷笑道:“你只需要記住,我是警察,你在公海用偷渡客練功的事情敗露了,準備死吧!”
“啊!”張鬆峰一聽揚天咆哮,臉上肌肉不住地顫抖,瘋狂地衝了過來,碩大的拳頭帶着狂暴的氣勢,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從兩側向林天生狂飆過來!
這一拳絕對勢大力沉,剛猛無比!
“咦!”
“恩!”
臺下面被打傷的所有的小弟們都忍不住地縮着肩膀,齜着牙齒,露出了驚恐無比的神情。他們曾經親眼看見一個拳手被張鬆峰用這招雙峰灌耳朵,給砸的頭骨爆裂,腦漿翻飛,眼珠都被砸了出去。
此刻,他們彷彿看見了紅的,白的腦漿從林天生的腦袋裡面流淌出來時候的情景。
算起來張鬆峰對他們的時候,還是手下留情的,對上這個陌生人,纔是用上了真功夫,在所有小弟們看來,這個人恐怕凶多吉少……只是,就在所有小弟們以爲臺上會出現林天生被砸的腦漿迸裂的時候,臺上的情況卻是風雲突變。
那狂暴出擊的張鬆峰竟然撲了一個空,他只是砸到了一個虛影,而那個對手竟然在瞬息之間來了一個下蹲,在蹲下的同時卻猛地一個掃堂腿。
那掃堂腿帶着一道耀眼的光芒掃中了張鬆峰的下盤。
轟!
噗通!
一聲巨響,張鬆峰宛若一根劈柴一般被橫着掃倒在拳臺上面。整個拳臺都被他摔倒的動作給砸的劇烈搖晃……下一刻,林天生彈身跳到了張鬆峰的身邊,拳頭高高擡起,宛若拉弓一般弓滿如曰月,瞬間,那弓弦放出,拳頭猶如飛火流星一般砸中了張鬆峰的臉頰。
砰!拳頭砸在張鬆峰的鼻子上面。
“誰是白癡!”
砰!拳頭又砸在張鬆峰的鼻子上面。
“誰是傻逼!”
砰!拳頭還是砸在他的鼻子上面……“到底誰送死……”
砰!
“雜種!”
林天生一口氣在張鬆峰的臉上砸了四拳。
四拳過後,張鬆峰的鼻子成了貼在臉上的一個柿子餅,鮮血骨頭,爬滿了臉頰。
“啊!”張鬆峰才反應過來,一個亂踹,踢向林天生。
而林天生則瞬間跳開!
“啊!”張鬆峰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然後用時候摸了摸鼻子,整個人已經陷入癲狂的境界。
作爲一個拳王,他的鼻子實際上是假的,曾經不止一次被人家砸成骨折,不過今天他的鼻子是徹底毀了!
不過,鼻子毀了,卻沒有毀掉他的鬥志。
恰恰相反,他的氣焰更加囂張了,他要活撕了這個陌生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