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原本是好奇這羣人在玩着真人CS或者是生存遊戲的衆多車主,在看見自爆人之後,統統將腦袋縮回了窗內,快速的關掉窗戶,然後規規矩矩的抱着腦袋,按照戰爭生存手冊上說的那樣蹲在狹小的空間內。
祈禱上帝有用嗎?沒用,但都得祈禱,那樣可以忘卻掉接下來發生的血腥事故。
“爲了先知!”
李卿玄冷漠地望着對面衝過來的人,面容更加清晰了,是本地軍人,沒錯。果然是之前一直在追李卿玄的長老系。
那人在距離李卿玄還有一米的時候猛然張嘴怒吼,眼中爆發出熾熱如同太陽般的光輝,彷彿能照亮自己黑色的面孔,將最恐怖的一幕印在李卿玄的頭腦裡,從而讓李卿玄腿軟,沒辦法移動分毫。
做完這一切,他就自然而然的如同祭祀中的祭品,手指拉住一根幾乎透明的細線,要完成最後的殉葬。
“咻咻~嘭”
先是一朵蓮花狀爆散開的水霧,隨着呼吸進入自爆人的口鼻之中,帶來的眩暈感沒讓他停止手中的動作,反而是讓他眼中精光暴露無遺,那股軍人特有的彪悍肆意地衝出,猛烈地抨擊着前方。
不過就是在這一刻,先發的狙擊彈早已貫穿這人的太陽穴,麻醉霧氣造成的慢鈍感逐漸消失,巨大的眩暈與痛感,還有因爲大腦化成漿糊而帶來的失落模糊,漸漸地將他高達一米九的身軀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嘿!真巧!”
不知是誰家的狙擊手,持着步兵狙擊槍瀟灑的從某輛車的屁股後面站了起來,向着車內的車主打着招呼,吹着口哨,在對方掏出錢包求饒之前,緩緩的來到李卿玄與薇薇安的身後。
“嘿你嗎個大頭鬼嘿,獵鷹收線,沒有路人,OVER!”
天花板上突然竄下來一人,李卿玄懷疑蜘蛛俠到了這地盤,不用黑白圓,徒手掛人頭頂,這種技術活需要龐大的爪力,手掌要足夠抓住籃球,甚至更大,李卿玄自忖做不到。
“喬安,獵鷹
應該是沒有天線發射器,下一次別拽文拖字!”一溜青色大鬍子將整張臉蓋住的大叔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作爲老人,有教育新人的資格。
“好了,夥計們,現在是該離開的時刻了。李卿玄,記得契約,記得接我打給你的電話。還有,這一次幫你收拾麻煩算是免費。如果有下一次,我會從你的薪水裡面扣,一千萬啊,先扣多少呢?”薇薇安搖着頭,用炫彩手指點着小酒窩,微微出神,微微煩惱。
“大姐頭,何不這一次扣掉他一半,充作兄弟們狂歡前的準備基金。我都想好了,要去太平洋衝浪,該死的盛夏,防曬霜依然擋不住紫外線,回家之後又得該讓乖仔鄙視家裡怎麼突然進了一個黑崽。”一口 爆裂的脣齒,誇張的坐上薇薇安來時的駕駛座上,操盤手,瘋狂飆車黨。
這樣的人能有個兒子,李卿玄覺得天地難容,最好是沒口德的發言,否則李卿玄真想詛咒對方下次生個女兒發育不全。
“好了好了,薇薇安,你用不着讓這羣粗壯的漢子來威脅我,你應該知道我的排名。還有你們,別掏槍玩帥,要不是同一個陣營,我要讓你們跌在地上摔成狗!”霸道說完,李卿玄繞繞小手指,這個標誌性的動作讓那些大嗓門瞬間安定下來。
“嘿,小傢伙,姐姐面前,你應該寬容一點。毫不防備下,你不會知道下一顆狙擊彈從什麼角度鑽進你的腦袋。這羣傢伙雖然喜歡粗暴無禮,可這纔是對付維納布爾斯的主力。給你這樣一個懶傢伙開出一千萬,我已經覺得虧待他們。”薇薇安捨棄了自己的名字,在話裡緊急的稱我,開始給自家人打氣。
沒辦法,李卿玄發言之後,這羣人垂着腦袋,如喪家之犬默默的滾回車內。誰叫他們在上一次的 交鋒,只是一分鐘不到就全軍覆滅?
狙擊彈?那種玩意兒近距離一秒鐘能貫穿幾個腦袋,不過卻是出現在李卿玄的手指間,麻醉劑還沒出膛就炸了,獵鷹什麼的直接摔了個狗吃屎,牙齒沒磕掉一顆已經算是奇蹟,畢竟是接近十米的樓層,毫不防備的自由落體。
“提個醒,最好別跟維納布爾斯正面衝突,你可以算計,你可以在背後策劃,但最好別在正面。喬安的狙擊卻是例無虛發,但也是再能知道對手位置的前提下。”李卿玄踏過滿是血污的地板。
那白與紅,在主體爲黑的面孔下散開,李卿玄就這樣踏過剛死之人的腦袋上,凌空折落,出現在薇薇安的車門前,敲着裝甲彈才能貫穿的鋼板提着意見。
“別說我,你應該多注意那些邪惡教會的力量。長老不過是其中之一,執行人還有很多。希望你能自己應付過來吧。若不然,CALLME,酬勞好商量。”薇薇安拍着額頭道。
車內其他人彷彿受到鼓勵,齊齊吹出一聲口哨,狙擊戰沒辦法打贏李卿玄,可若是論殺人數和速度,六個人怎麼也比得上李卿玄一個人呢吧?
這樣說不定還真能把李卿玄領走的一千萬給賺回來,可以試試?
“先走再說吧。後面又來了個麻煩,是個小傢伙,看樣子不到十歲。捧着一束鮮花。我在想他是怎麼進到這家酒店的停車場來的?千萬千萬別是地上死掉這傢伙的兒子,那樣的話,我該怎麼向他母親交代?”李卿玄嘆氣。
肉眼看不到的角度,一名小男孩捧着鮮花走進停車場,面孔稍微帶着怯弱,讓人看不懂的害怕,彷彿在擔憂會突然出現一個人,用手槍指着他的腦袋,再動一步就幹掉小孩。然後小孩很自然的一笑,拉扯掉花朵裡早就藏好的炸彈,嘭的一聲下一場血雨。
“喔,聖母瑪利亞,我看到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提前了兩秒鐘,我可是用的望遠鏡。”狙擊手喬安吼了一嗓子,有點不理解李卿玄是怎樣做到遠距離觀察目標的。
難道眼睛裡面裝下了一枚超遠距離的透視照相機?
“別擔心,他肯定沒有母親,有母親的孩子膽子都很小的,沒辦法去幹不顧生死的衝鋒,只有孤獨的孩子不願意留在這個世界,纔會選擇一種稍微有價值的方式死去。”薇薇安說着話,冷血又殘忍的笑在嘴角消失,換上一副天真爛漫,微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