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沐仙兒被亞勒坦國的人追殺,那麼她身上肯定有着什麼秘密,否則就算是有人請殺手,也不太可能千里迢迢地到國外去請。
當然,這只是張凌峰自己的猜測,具體情況他是無從得知的。
寒暄了幾句之後,通話就結束了,張凌峰突然想到去天虎堂比試還欠了個人,想了想,一個身穿火紅色皮衣的冷酷殺手浮現在腦海中。
張凌峰當即撥出了電話:“喂,玫玫?半個小時後到東城天虎堂去一下唄,我也馬上就到。”
火玫瑰也沒問什麼事,當即就答應了,畢竟兩人現在是同僚,後面還要一起出國做任務呢。
張凌峰不疾不徐地走下樓去,看見桑塔納停在那兒,便打開車門坐在了後排,發現李赫也來了,就坐在副駕駛。
兩人都跟張凌峰問候了一聲,車子便緩緩開動,奔向天虎堂。
“老大,還缺一個人呢,您帶來了嗎?”邱兵開着車,邊詢問道,要知道,這場比賽關係到龍幫的生死存亡,也關係到龍幫的發展,他不能夠不關心。
張凌峰點點頭:“安排好了,這次不可能會輸,別慌,一個小小的天虎堂就把你們給弄成這樣子,以後怎麼立足中海?真是小題大做。”
火玫瑰好歹也是青銅榜上有名的殺手,不至於連一個幫派裡面的‘高手’都對付不了,再加上張凌峰,哪怕李赫那一場輸了也不要緊。
邱兵和李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激動,張凌峰不把眼光放在東城,讓他們立足中海,意思就是以後他們龍幫很有可能就會成爲中海的大幫派了。
一路無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車子行駛到天虎堂總部。
天虎堂的總部古色古香,建築全是復古的,從屋檐到頂樑柱,無一不是檀木所制,將古代的江湖風格延續到了現在,不得不說真有點考究,哪怕是拿來當成電視劇拍攝場景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從大門進入,裡頭是一個非常寬敞的院落,院子兩旁也擺上了桌椅,此刻不少穿着天虎堂制服的人在忙活着,他們的胸前都有着飛虎的圖案。
而首座上坐着一個年輕人,乍一看跟張凌峰差不了多少,不過再看卻又像三十幾歲一般,讓人看不出來他究竟有多大的歲數,他留着板寸頭,左耳上有着一個耳釘,長得非常邪魅,那雙眼睛裡時不時地透着狠勁兒。
這人就是天虎堂的老大,任天虎!
果然很年輕,據說十三四歲就出來道上打拼了,年紀雖小,手段卻是強大,一步步搏到了今天的位置,以這樣的年紀統領了天虎堂,可以算的上是一方梟雄了。
見到邱兵和李赫進來,任天虎站了起來,走上前來笑道:“兩位前輩,讓你們這麼遠趕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了,來請坐請坐。”
不論是年齡還是資歷,邱兵和李赫應該都算得上是任天虎的前輩了,雙方離撕破臉皮原本只差一步之遙了,沒想到任天虎還能這樣和顏悅色,倒是跟道上那些直來直去的大佬們很不相同。
任天虎的綽號也叫笑面虎,笑裡藏刀、綿裡藏針。
張凌峰直接被無視了,被當成叫來應戰的打手,一個打手哪有落座的資格?不過張凌峰也絲毫不在意,幕後身份能不暴露最好不暴露,否則會被許多麻煩事纏身。
邱兵和李赫冷哼了一聲就坐了下來,就在這
時,火玫瑰從屋頂上飛身而下,使得天虎堂的幫衆以爲有敵人來搗亂了,紛紛拔刀,嚴陣以待。
邱兵見過火玫瑰一次,當即就明白過來了,這是老大請來的幫手,於是對着任天虎說道:“任堂主,這是我龍幫的貴客,也是這次比試的其中一個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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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虎眯着眼,如同毒蛇般盯住火玫瑰,而後不由地舔了舔嘴脣,心中暗道這妞好正,他揮了揮手,一衆手下就收回馬刀,退居後方。
火玫瑰一聲不吭地來到了張凌峰的身邊,之後便環抱雙手站在那,一動也不動,冷酷地像一尊雕像。
任天虎此人心機深沉,哪怕覬覦火玫瑰,也不會明着說出來,他對邱兵說道:“規則你們都清楚了吧?不過我還是浪費口舌多說一遍好了,免得等下有什麼事情你們還要不服氣。”
“你我雙方各出三人,三局兩勝制,不限手段,想怎麼玩怎麼玩,二位覺得這樣行不行?”任天虎站起身揹負雙手道。
邱兵和李赫心裡雖然不爽,不過還是點點頭:“我們要是贏了,你別忘了遵守承諾。”
“可以,你們要是真有本事贏的話,相安無事一年又怎樣?關鍵是,你們有能力贏我嗎?哈哈!”任天虎大手一揮:“開始吧!”
只見天虎堂一方,一個臉上有着數道疤痕,都快接近毀容了的瘦小男子跳了出來,置身於院落正中央,他渾身散發着陰狠氣息,如同一隻惡狼。
他是天虎堂的其中一位高手,名爲煞狼。
煞狼眼神看向張凌峰等人,伸出一根手指遊移着:“你們,誰先上來送死?”
這時候李赫悄聲對張凌峰說道:“老大,這個煞狼我跟他交過手,這一戰我去吧。”
張凌峰點點頭,如果他自己這麼快就上了的話,後面萬一有更厲害的,那可就崩盤了。
李赫一個縱身也跳到了院落中央,跟煞狼相對而立。
“哼,又是你這個廢物,這一次我一分鐘之內廢了你!”煞狼舔了舔腥紅的嘴脣,扭動了下脖子發出‘喀喀喀’的響聲。
李赫同樣反脣相譏:“你好像從沒贏過我吧?話說的這麼滿,不怕等等被我打臉?”
兩個多年的老對手再度碰撞,心中自然是誰也不服誰的,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就是幹!
煞狼先發制人,一上來就是連續的掃堂腿襲來,李赫只得不斷地進行後空翻,一路向後退去,到了最後方,已經退無可退。
李赫單手撐地,兩條腿灌注了無窮的力道,與煞狼糾纏着,這是雙方腿上功夫的較量,你來我往,腿風獵獵。
這時候,李赫似乎看準了時間,一隻手猛然抓在了煞狼的肩膀上,而後整個人翻身而起,在這麼大的抓力下,煞狼的陣腳大亂,險些就被掀翻在地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進步。”煞狼陰狠着臉道。
“說的跟廢話似的。”
李赫揮起拳頭,對着煞狼就是一通亂砸,雖然毫無章法,也算不上是什麼招式,但是李赫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煞狼弱小的身板根本扛不住。
眼看着就要被亂拳轟敗了,煞狼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而後迅速的從兜裡掏出一大把麪粉,毫不猶豫地灑向李赫!
李赫當場就被暗算了個措手不及,在他捂着疼痛的眼睛後退的時候,煞狼已經欺身上前,連續的幾個飛腳
,準確無誤地題在了李赫的胸膛上,使其向後倒飛而去。
“你們卑鄙!”
邱兵見狀,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眼裡幾欲冒出火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打不過就玩陰的?
“邱老大稍安勿躁啊,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咱們不限手段,愛怎麼玩怎麼玩,這有言在先的東西,你怎麼能說我卑鄙無恥呢?”任天虎臉上帶着濃烈的微笑,彷彿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邱兵一度想要發作,但是被張凌峰安撫了下來。
這第一局,龍幫自然算是輸了,雖然很冤,不過終歸還是輸了。
第二場,天虎堂派出了一個面相猥瑣的中年人,長長的八字鬍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了‘漢奸’這個詞,這是天虎堂被稱爲第一高手的魏索。
火玫瑰還是沒有說話,很是自覺的走了上去。
“喲,還是個小辣妹,怎麼着,晚上陪我一次,我待會兒下手輕點?”魏索油光滿面的,對火玫瑰的貪婪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對方這副豬哥模樣使得火玫瑰很是不爽:“你今天必死。”
魏索不以爲然,這些年來說過要讓他死的人多了去了,根本數不過來,可是他現在依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說明什麼?他有本事!
魏索率先衝向火玫瑰,手裡赫然有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他雖然看似很自負,但真正打起來,不論對手是誰,他都不會輕敵,這也是他爲什麼能活得長久的原因。
“呀——”魏索提着砍刀直直砍向火玫瑰,但後者輕輕下了個腰就躲過了!
火玫瑰對眼前之人厭惡極了,根本不想多浪費時間,一把小刀出現在手中,朝着魏索砍來的刀前進,就在砍刀即將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手裡的那把小刀已經發射出去了!
“咻!”
一把飛鏢大小的刀子徑直插在了魏索的喉嚨上,而他的砍刀正好降臨在火玫瑰的頭頂,卻遲遲無法下落。
“你……”
魏索瞪大了眼睛,脖子眼上鮮血汩汩的往外冒着,而後整個人轟然倒地。
他很不甘心,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才短短的兩次照面,自己這天虎堂的第一高手就被人給殺了!
任天虎一把捏碎了一個杯子,而後猛地站起身來,剛想說話,就被邱兵嘲諷了:“任堂主,你說的,咱們不限制規則,想怎麼玩怎麼玩,怎麼?現在看你想要反悔呀,你不會是告訴我,你自己定下的規矩自己要不守規矩吧?”
任天虎只感到面部一陣抽筋,但還是擠出了笑容來,不過這笑容多少有些陰沉猙獰:“當然要守規矩的,倒是沒有想到邱幫主居然請來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小辣椒,要是弄到牀上,不知道該有多爽呢。”
哼,第一高手死了還能笑得出來,也不怕手底下的弟兄們寒心,邱兵心中暗暗譏諷着,不過不的不說任天虎果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夠笑的出來,可見心計之深,難怪能夠有今天。
其實任天虎怎麼可能不肉疼?這些年魏索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在幫派裡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物,如今說沒就沒了,這筆損失可不小啊,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死的如此之乾脆,他甚至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
但誰讓自己把規矩定得太死了,道上的規矩還是要守的,這個悶虧他也只能往肚子裡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