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清江飯店。
爲慶祝張凌峰順利擊斃島國奸細,消除國家安全隱患,章動擺了一桌酒宴以盡地主之誼,何輝坐在主位,然後依次左邊是張凌峰,右邊是章動,林如燕則挨着張凌峰而坐,臉色明顯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場合,而周建卻是沾了張凌峰的光,也入了席位。
“來來來,我們先敬何組長一杯,在何組長的英明領導之下,成功的解決了這次島國奸細事件。”章動站起身,手中提着酒杯,笑得臉蛋上露出兩個酒窩。
“唉,這裡都是朋友相稱,不興這一套!”何輝擺了擺手,示意章動坐下,然後與大家碰了一杯,各自滿飲。
“這次多虧了張老弟,要不然也沒有這麼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何輝笑着,轉而對張凌峰說道,又單獨和張凌峰碰了一杯。
林如燕喝了一點酒後,臉色漲得通紅,他的膽子似乎也漸漸大了起來,觀察着衆人的談話。
“哈哈……”張凌峰心中有鬼,打了個哈哈,然後提着酒杯站了起來,連連擺手道:“唉,何老哥這話說得不對,這次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張凌峰雖然只是將奸細擊斃,但是沒有何老哥的英明領導,沒有章市長的及時趕到,沒有周局長的幫助,沒有如燕的精神支持,我也是獨木難支啊!來,這一杯酒,敬各位,我喝完,大家都不能隨意了,放開了喝,今天章市長請客!”
一席話講完,章市長的臉就綠了下來,不過很快被酒色掩蓋住了,要知道這裡上的可都是國酒茅臺啊,敞開了喝,那還得了,不收點賄賂回來,怎麼縫上這個大窟窿。由此可見,官場真是一個大染缸,你沒有錢,拿什麼去跑官,你不貪污,又哪裡來的錢呢!
“凌峰啊,你實在是太謙虛了。年輕人不要太謙虛,你把謙虛都拿走了,你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去幹什麼。”周建從何輝,章市長下來挨個敬了一圈,到了張凌峰時候,他笑得手點了個停的說,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周局長,過獎了過獎了。如燕的酒量不行,這可是白酒,我替她喝了。”張凌峰見周建又要向林如燕敬酒,急忙雙手攔了過來,反正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的酒量都不到他的十分之一,他是無所謂的,來者不拒。
“哈哈,老弟啊,那你今天可要準備喝趴下了。”章動也稱呼起了張凌峰老弟,打趣道。
“呵呵!”何輝笑而不語,他知道以張凌峰暗勁之力,想化解酒精,那還不簡單,但他也不說破,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裝逼。
“別啊,我說,今天的主角可是何老哥,你們不要搞錯了啊,以後還想不想和何組長多親近親近,就看今晚了。章哥,周哥,今天你們可要加把勁啊。”張凌峰喝了酒,見人就叫起哥來了。
“老弟,你可是我的精兵強將啊,你可不能臨陣反戈啊。”何輝咧開嘴,對着張凌峰打趣道。他雖然是明勁巔峰期高手,但比不了年輕人,而且停留在巔峰期有三年之久,無法突破,他估摸着找個機會,向張凌峰請教一二,打開心結。
“哈哈,今天只
有朋友,沒有上下屬,凌峰老弟,你別聽他的,我們一起敬他。”章動佯裝不快道。
“凌峰老弟,你才喝了幾杯而已,速度麻利的跟何老哥走一個。”看來周建這廝真的有點醉了,到處認老哥。說完,他往衛生間去了。
“唉,周老弟,你這樣怎麼能行呢,呆會回來就要罰你三杯。”何輝見了,佯裝一臉不快,沉聲道。
周建一邊走,手還一邊往後面擺來。章動本來早就想去上廁所了,只是酒場規矩不開口,這時見周建這個樣子,說道:“何老哥啊,我擔心周老弟喝醉了,會在外面鬧事,我陪他一起去。”
“去吧去吧,回來一人罰三杯。”何輝擺了擺手。
見二人出了門,而林如燕也上頭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於是藉着酒勁問暗勁的事情。
“張老弟,你是老師?不知道你知道韓愈麼?”何輝目光充滿了希冀之色,卻緩緩開口道。
“哈哈,我是半路出家的老師,韓愈怎麼了?”張凌峰也不說知道,也不說不知道,就讓他去猜。
“韓愈,大文學家啊,他有篇文章有一句話說的好!”何輝點了點頭,感慨道。
“那句話啊?”張凌峰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望着林如燕紅彤彤的臉蛋,只是想早點回酒店。
“師者,傳業授道解惑也!”與文人墨客接觸久了,何輝難免也懂上兩句。
“哈哈,原來是這句話,何老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麻煩你解釋下。”張凌峰是真的不明白這文言文的意思。
可是何輝卻以爲他是故意裝的,於是不再繞彎子了,道:“張老弟啊,我有個疑問一直想不通,作爲一名老師,不知道你能否給我解惑啊!”
“何老哥,沒問題啊,你直接說是什麼事情,我能用一隻手辦成的,絕對不用兩隻腳。”
張凌峰擺了擺手,一副你直說的態度。
這話剛說完,何輝就感覺到不好意思,張凌峰是在暗諷自己跟他繞彎子啊。
“老弟,那我就直說了啊。”何輝與張凌峰碰了杯酒,咕隆咕隆的喝完,然後說道:“老哥我一直停留在明勁巔峰期三年了,似乎隱隱之間有一絲明悟,但卻又始終找不到方法進入暗勁,卻不知道是爲何?”
“這個事情啊,老哥急不了的。想要突破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張凌峰收回玩世不恭的目光,嚴肅的說道。
“怎麼能不急呢,老弟,我都五十好幾了,再不突破,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何輝面露苦色道。
“既然老哥有問,那老弟豈能不幫呢?何老哥,請問你是什麼時候進入明勁巔峰境的呢?”張凌峰不介意提點一下何輝。
“那是三年前的中秋之夜。我和家人在賞月時突然間突破的。”何輝略微想了想,說道。
“對了,和家人賞月。那麼,我在請問,老哥,你又是什麼時候腦海裡有一絲明悟要突破暗勁的呢?”張凌峰點了點頭,快速分析後,又繼續問道。
“這,這個大概是我剛進入
國安局的那一天。”何輝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因爲這一天他記得很清楚,而且爲了慶祝這事,還宴請了許多好友。
“那好,老哥,我再問你,你和家人賞月的當時是怎麼想的?和你進入國安局的那一天又有什麼不同呢?”張凌峰很快指出要點。
“當時我和家人賞月時,那是感覺到其樂融融的心情,而進入國安局時則是發自內心的興奮。大概就是這樣了,張老弟!”何輝掏出煙,遞給張凌峰,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那麼,何老哥,這三年來,想必你是過的很安逸了。”張凌峰語氣肯定的道。
“老弟,你是怎麼知道的?”何輝驚得手中的煙掉落在地攤上,身體猛然站起。
“我是當然是分析的。你想想看,處於你這樣的重要位置,每天接觸的危險事情可以說是多得很,但是你卻從來遇到過實力相當的對手,是不是這樣子的?”張凌峰吸了口煙,吐着菸圈道。
“嗯,沒錯,這三年確實是順風順水,要不然我也沒有這麼快升任組長之職。”何輝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呢,老哥,你已經體會到了喜的明悟,你也得到了樂的感覺,但是你想想,你是不是還始終還缺了些什麼?”張凌峰故意的賣關子道。
聞言,踱着步子的何輝,立馬身子怔住,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猛然道:“是怒!”
“沒錯,你目前缺乏了挑戰高手之怒!我認爲,當務之急,你必須尋找到高手進行生死之戰才能突破,這個怒也就離暗勁不遠了。”張凌峰點了點頭,擺手示意坐下。
何輝緩緩坐下,還沉浸在思考中,片刻後,他突然猛拍桌子,怒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三年我確實缺乏了一股怒氣。從今天開始,我便要怒起來!哈哈……”
見何輝還沒有參透了自己的提示,張凌峰搖搖頭,又道:“這還不夠,你還得學會哀,怒之極限,便是哀了。”
“怒之極限,便是哀!哎呀,我怎麼沒醒到。”何輝猛拍大腦,有些渾濁的目光中似火燒一樣。
“接下來,何老哥你知道怎麼辦了吧!”張凌峰這才露出笑容。
“哈哈,島國人就準備接受我何輝一怒吧。”何輝說着,竟然離席,向張凌峰深深一躬,誠懇的說道:“張老弟,請受學生何輝一拜!”
“哈哈,你這又是老弟,又是學生的,我有些吃不消,我不要你一拜,你乾脆給個一百萬給我算了。”張凌峰笑着打趣道。
“哎,一百萬算得了什麼,老弟你今天這一番話價值連城,他日我何輝若能突破,必不忘記今日指點之恩德!”何輝的語氣中充滿自信,投手舉足間一股威嚴散發。
就在這時,門外隱約傳來了微弱的打架聲音,不過張凌峰和何輝的耳中卻聽得清楚!
“你們這倆個王八羔子,竟敢動老子的女人……什麼你是市長,你是局長,你他麼的要是市長,老子就是市長他爸,你要是他麼的還局長,老子就是局長他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