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既然他都求饒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林如燕菩薩心腸般的勸道,她其實也不想張凌峰再生事端,畢竟外面還有一個趙無名要對付。
見到林如燕爲自己求情,賈隊長連忙一臉諂媚的附和道:“是啊,嫂子說得對,說得對。”他也是急糊塗了,那邊叫張凌峰大爺,這邊叫林如燕嫂子,明顯亂了套,而且他的年齡明顯比兩人大了不止十歲。
“閉嘴。”
張凌峰冷聲一喝,隨即握起了林如燕的手,彷彿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溫柔的說道:“如燕,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一味退讓有時並不能讓敵人暫停進攻的腳步,反而更加助長了其囂張氣焰,不管一路上強敵有多少,我們有沒有機會走到頭,只要我們能體驗到快樂的過程就好。”
林如燕被感動的眼眶都溼潤了,是啊,誠如張凌峰所言,這一輩子天天擔心,那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將頭依偎在張凌峰的懷裡,一臉幸福的說:“凌峰,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趁着張凌峰和林如燕說話的功夫,賈隊長悄悄的往後擺手,示意撤退,衆武警都是腳步輕輕挪動,不敢驚擾了這一對恩愛的鴛鴦。
“站着。”張凌峰哪裡會不知道他們的小動作,故意等他們以爲要馬上離開時,出言喝住,令得他們從地獄來到了天堂,又一下子從天堂墮入了地獄的感覺。
這幫人,如果不好好嚇一嚇,以後還不知道得有多麼猖狂,也不知道要帶壞多少新兵擔子。
衆武警齊齊停下了腳步,都不敢再有動作,賈隊長硬着頭皮道:“大哥,我們都嚴重的認識到自己錯誤,深刻的體會到工作業務的不足,自此,我向你們檢討,在此,我向人民檢討,在此,我向良心檢討……”
都說在部隊裡面的人,寫起檢討書來,是一個比一個溜,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張凌峰無聲笑了笑,說道:“剛纔你說是誰向你們告密文物被竊的?”
賈隊長是一個人精,張凌峰這樣的怪物能跟自己談,那麼便是一個好的信號,當即說道:“就是您剛纔描繪的那幾個人,也就是十幾分鍾前的事情,他們三個還給我買了一條煙,我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到裡面一檢查,果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張凌峰點了點頭,剛想對着賈隊長吩咐幾句。
不遠處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卻是另一隊巡邏的武警,其中守衛一百零九號遺址的高矮兩士兵赫然在其中。
爲首之人是一位國字臉的中年,名叫龔德方,他看見賈隊長這番狼狽模樣,不由的是暗自竊喜,指揮着隊伍,更是唱起了歌:“我們的隊伍像太陽,腳踏着華夏的大地……”歌聲中顯然是暗含諷刺之意。
張凌峰無聲的笑了笑,暗歎:這幫當兵的,還真是閒的蛋疼,都說城裡人會玩,部隊裡的也不遑多讓啊。
“嗤嗤!”連林如燕都看得笑了起來。
賈隊長吃癟的樣子十分可愛,龔德方更是大笑不已:“老賈,你這是怎麼了,練槍都丟了,對我們當
兵的來說,這等於是將性命將給別人啊。”
說着,目光若有若無的瞄着張凌峰。
賈隊長恨恨不答,他巴不得龔德方再囂張一點,將秒掉拉在張凌峰身上,那樣就好玩了。
可是世事無常,總是喜歡捉弄人。
因爲那矮個子士兵已經喊出了報告,得到了龔德方的准許,頓時挺了挺胸脯,沉聲道:“剛纔我和老高像你彙報的神醫就是他。”說着,手指着張凌峰。
“你確定?”龔德方狐疑一下,再次看向高矮個子青年,後者意會,立馬小跑出列,揚聲道:“此事當真萬確!”
聽着幾人對着自己的議論時,張凌峰大感無聊,對着林如燕道:“走,吃飯去。”
賈隊長見張凌峰沒有理會自己,頓時是如蒙大赦,更加不敢發聲了,巴不得他早點走。
可是,他的心裡願望又再一次破滅了。
龔德方邁着大步,來到張凌峰身邊,想試試他有幾斤幾兩,在他肩膀上伸手突然一拍。
頓時一股大力傳來,令得龔德方冷吸了一口氣,退了幾步,恭敬問道:“兄弟,你好,我叫龔德方,你是哪個部隊的?”
他觀察張凌峰的架勢,加之試探,以爲他也是部隊中人。
“我只是一名老師。”張凌峰緩緩說出了他的職業,側面否定了龔德方的猜測。
“老師好啊,老師會醫術,神仙擋不住!”龔德方一出口就是順口溜,冠冕堂皇的拍起了馬屁。
“嗤嗤嗤!”林如燕捂住嘴巴,暗自吃笑着。
諸多武警都是笑得前俯後仰,在他們的眼裡,龔德方一直嚴肅的很,哪裡會有這般開玩笑啊。
只有一人比較鬱悶,那就是賈隊長,他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沒有像龔德方一樣先試試張凌峰的底,以爲有槍就牛逼,這片地方他最大了。
“好了,有話直講吧,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張凌峰知道龔德方還有後話要說,擺了擺手,直接問道。
“呵呵……”龔德方也是極其爽快之人,直接開門見山道:“是這樣子的,剛纔您在一百零九號遺址救了我兩名兄弟,呆會我擺上一桌酒席聊表感謝。”
剛纔一拍肩膀,他便知道了張凌峰的實力深不可測,其實他是想多多接觸張凌峰,多個朋友多條路,說道感謝,那隻不過是老兵油子信手拈來的一個藉口。
龔德方接着說:“另外,老賈剛纔可能對您有什麼誤會,我在這裡特他向你道歉了,不管老賈人怎麼樣,但工作還是十分負責的,請你一定原諒他。”
這一番話,卻是替賈隊長求情了。
在場武警都知道龔賈兩隊長因爲競聘支隊長之事鬧得十分不愉快,這一下都是愣住了。
張凌峰也從兩人神態上察覺出了端倪,此刻在心中高看了龔德方几眼,笑道:“呵呵,龔德方同志,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你不要這樣說,我可吃不消的,中午的酒席我看就算了。”
他說的倒是實話,因爲已經被
國安外局辭職了,目前是白身。
“要得,要得,我這麼做,也是擔心這邊萬一還會出現什麼狀況,你是神醫,也等於爲自己加了一道護身符嘛。”龔德方連忙拉着張凌峰的胳膊,勸道。
張凌峰是神醫,在場中人只有林如燕知道,龔德方的藉口簡直是爛爆了,不過盛情拳拳,而且從他爲自己競爭對手說話,便可看出他的一身正氣,結交一番也十分有益處,另外在這龐大的遺址中,想要如魚得水,還必須借用他們的力量。
張凌峰裝着爲難的樣子看着林如燕,問道:“如燕,你覺得該不該答應呢?我聽你的。”
話音剛落,龔德方和賈隊長便齊齊望着林如燕,目光中帶着期待,心思各異。
龔德方的目地是爲了結交張凌峰,賈隊長的目地是爲了得到張凌峰的原諒。
“好吧。”林如燕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捋了捋頭髮,說道。
她此刻感到內心十分的虛榮,還從來沒有這麼多軍人這樣有求與她。
張凌峰牽着林如燕的手,說道:“既然我家如燕發話了,那麼我便同意了。”
“真是太好了。”龔德方臉上都是激動之色。
“終於把我當作是一個屁給放了。”賈隊長在內心狂喜不已。
這時,龔德方對着賈隊長說:“老賈,你也一起去,我們好久沒有坐下來聊一聊了。”
賈隊長瞥了一眼張凌峰,見他正在和林如燕談笑風生,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還有事情。”
“你有什麼事情啊?”張凌峰笑着插話道。
“是這樣的,之前不是有三個傢伙麼,正是您指認的盜墓賊,真他媽的膽子實在太大了,盜完東西還要來調戲老子,我現在就去佈局,一定要將他們繩之於法了。”賈隊長如是說道。
張凌峰聽完後,心裡也很是生氣,別的不說,當時他也在一百零八號遺址裡面,有些不滿三人的作風,於是對着賈隊長提醒道:“這說明他們向賄賂你,說不定明天還得來,你記得多留一個心眼,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了,我來收拾他們。”
“得,有您出馬,那更是一個頂百個,那我就高枕無憂了。”賈隊長樂呵呵的說道,是發自肺腑的開心。
“兩位同志,請過來一下。”張凌峰招了招手,將龔德方和賈隊長叫到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碎片,給兩人瞧了瞧,然後說道:“這種碎片,麻煩你們上點心,如果能夠找到,請務必通知我。”
兩人儘管都是一頭霧水,但仍是滿口答應着:“您放心,放心,一定留意。”
張凌峰見到這幅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龔德方引着張凌峰和林如燕走着,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賈隊長,揚聲道:“老賈,你到底去不去啊,別他媽的幾十歲的老男人裝大姑娘。”
賈隊長剛纔只是擔心張凌峰會對自己不利,無論如何也不肯去,此刻才明白了張凌峰並無惡意,當然是屁顛屁顛的跑着跟上,大聲笑道:“去,當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