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張凌峰開着吉普車,往四合院趕去,這個時候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後,傳來了蘇肅晴的質問聲音:“張凌峰,你現在在哪裡?剛纔小區外面的案子跟你有沒有關係?”
張凌峰打趣道:“我還以爲你想通呢,想我了呢。”
“嚴肅點,現在說正事。”蘇肅晴大聲道。
“是啊,都是我做的,這些人找我麻煩,我就順手解決了。”張凌峰沒有任何隱瞞,如實說道。
“哼,你別以爲你是國安局的教官,就可以亂來。”蘇肅晴不悅道。
張凌峰笑了笑,她原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國安外局的人了,轉移話題道:“我可不可以認爲你是在關心我呢?”
“關心個屁,你好自爲之吧。”蘇肅晴確實想囑咐幾句,但聽到張凌峰的話,頓時就不爽了,直接掛斷手機,往沙發上摔去。
“這性格,估計也就只有我吃得消。”張凌峰搖頭失笑,沒作理會,加速開車。
……
此時,靜海醫院內。
病房外,楊天透過窗戶望着包成糉子的楊偉,臉上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若是換作是其他人乾的,他二話也不說,當場便會派人滅了他。
只不過,這一次是張凌峰。
怪也就只怪兒子不懂事,惹了不該惹的人!
一個白衣醫生,推門走了出來,她是京城最好的醫生,正是白柔。
“白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望着白柔揭開了口罩,楊天心中十分緊張的說道。
白柔點了點頭,將楊天請到角落裡,說道:“還好,要是送過來的時間晚上那麼一分鐘,恐怕病人就保不住了。”
楊天聽了,很是激動的連連道謝:“白醫生,謝謝……”
白柔搖了搖頭,打斷道:“現在只不過是保住了性命,接下來的情況還不好說,很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頓時楊天整個人又像是衰老了十歲,植物人?這對於只有一個獨生子的他來說,那無疑是晴天霹靂。
“楊先生,訴我冒昧,令郎怎麼會傷成這樣呢?”白柔問道。
“都怪我管教不嚴,都怪我放縱他……”楊天猛得不停拍打自己的老臉。
“他應該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吧。”白柔一針見血的道。
這一句話,令得楊天的腦海裡驀地浮現出了張凌峰的身影,半響後纔回過神來,嘆氣道:“是啊……他惹了他這輩子都不該惹的人,那個人叫做張凌峰。”
聽到張凌峰這三個字,白柔眼睛閃過一絲精芒,自從上次在四合院見面後,想找他卻怎麼也找不到,突然又得到他的消息,很是興奮,因爲她手上還有一件棘手的病例上次是得到過張凌峰答應過的,“楊先生,你快說說,張凌峰在哪裡?”
“怎麼,白醫生,你也認識張凌峰?”楊天警惕的退了幾步,道。
“嗯。”白柔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隱瞞,“我跟張凌峰認識的時間也不久,不過話又說回來,據我的觀察,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
換一句話說,那就是指楊偉是壞人了。
楊天心知肚明,但白柔是京城的名醫,千萬不能得罪,他兒子的命還在對方的手裡,有些尷尬的笑道:“是的,這件事情雖然我沒有調查過,但我也知道肯定是我兒子的錯……”
白柔伸手打斷道:“楊先生,等等,你別說了,想要救你兒子,現在就感覺的帶我去找在張凌峰。”
張凌峰?他很能打,跟治病有什麼關係?
楊天愣住了。
白柔解釋道:“張凌峰是一個神醫。”
楊天頓時就懵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張凌峰不僅身手高強,還是一個神醫。
這種人,只要結交到了,無疑是多了一層附身符,不僅僅爲了楊偉的未來,也爲了楊家的未來,也要交好張凌峰!
想到這裡,楊天激動得雙手顫抖,望着白柔,道:“白醫生,走,走……我們一起去他的四合院等他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後一陣嘈雜聲:“快帶我去找白醫生,快點……”
聽着聲音十分耳熟,楊天扭頭看去,赫然是曾國威,他此刻的臉上也是佈滿了皺紋,比自己還要誇張,用老頭來形容他再好不過了,不由的奇怪問道:“老曾,你這是怎麼了?”
曾國威只顧着走向白柔,哪裡有空搭理楊天,焦急的說道:“白醫生,求你救救我兒子……”
“什麼!”
白柔和楊天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別愣住了,快去救人吧。”曾國威急的大聲道。
白柔這才快步進了特護病房。
楊天想了片刻,楊天和曾帥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雖然兩人偶爾鬧些小矛盾,但是經常在一個圈子裡玩,於是問道:“你兒子不會也得罪了張凌峰吧?”
曾國威頓時驚呆了,手指着楊天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的兒子也惹了張凌峰?”
楊天搖了搖頭,嘆氣道:“唉,楊偉他恐怕以後要成爲植物人了。”
曾國威知道曾帥已經沒有呼吸了,但仍不肯放棄,苦笑道:“楊偉那根本不算什麼。”
楊天騰得一下甩袖,大怒道:“老曾,你他媽的在說什麼!”
拿人生死說事,很顯然是不地道的行爲。
曾國威沒有解釋,只是怔怔的望着病房。
不多時,白柔快步走了出來,搖了搖頭道:“曾先生,令郎已經去了,節哀順變吧。”
“什麼!我不信,我不信,曾帥不會就這樣離開我的,我要去找張凌峰問一個說法。”曾國威抓狂的往外衝去道。
白柔大聲制止道:“曾先生,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可以將死人救活,那只有張凌峰了,希望你不要自誤了。”
曾國威頓時停下了腳步,激動的老淚狂奔,抓住白柔的雙手,道:“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兒子還有救……”
楊天猛然一拍曾國威的手,大聲道:“你快去準備車子,我給張凌峰打電話,我們去他的四合院裡找他。”
……
“啊切,啊切……”
吉普車上,張凌峰不停的打噴嚏。
電話又不適時的響了起來,拿過一看,是餘憐蔻打過來的。
張凌峰本來不想接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和自己有過關係,也算是自己的女人。
“喂,怎麼了?”
“張凌峰,我上午在水木大學等了你半天,你爲什麼不來!”電話那頭,餘憐蔻咆哮道。
“噢,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裡面說,我很忙的。”
“哼,本來我還想通知你有人要去找你麻煩,不過現在就當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不說也罷。”餘憐蔻冷哼道。
“你說的是柳氏父子吧,我出門的時候猛子就搞定了,不過我還沒有問他們呢。”
“你就給我吹,使勁的吹,把天吹塌下來,也沒有會不信。”餘憐蔻大聲道。
“信不信由你吧。”
“你在哪裡?”餘憐蔻問道。
“在
回四合院的路上呢。”
“過來接我。”餘憐蔻直接下命令,聽見電話裡半天沒有回聲,她急忙補充道:“你以爲是本姑娘也見你,是我的閨蜜甄麗麗想你了。”
“呵呵……你們想去我家,自己打車去,我可沒空去接你們。”
“你!張凌峰,我畫個圈圈詛咒你。”餘憐蔻碎碎念道。
“先這樣說,我有電話打進來了。”
張凌峰聽着手機的提示,接通了。
只聽得話筒中楊天激動的聲音傳來:“張兄弟……神醫,你現在在哪裡呢?可真是急死我。”
張凌峰一邊麻利的調轉方向盤,一邊說道:“你急什麼呢,不是告訴過你要送醫院的嗎?”
楊天嘆氣道:“送過了,可是白柔白醫生說得找您啊。”
張凌峰笑道:“白柔這樣說啊,可惜我沒有空啊,而且這件事情怪就怪你的兒子,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聽到‘錢’字,楊天誤會張凌峰是在談要求,狠狠咬了咬牙,道:“張神醫,如果你願意救我兒子,我願意將地下拳市的所有股份全部轉讓給您。”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像是會缺錢的人?他媽的,給老子滾蛋!”
張凌峰怒着掛斷電話,楊天這老傢伙簡直是小看人,他自己掉進了錢眼裡,竟然把自己也跟他相提並論,還真是冥頑不靈。
錢再多有什麼用?還不如來一個美女痛快!
電話那頭,靜海醫院曾國威趕了進來:“都安排好了,我們快點走吧。”
“恐怕張凌峰不願意救啊。”楊天苦笑道。
白柔已經換好了一身便衣出來,說道:“如果你跟他談錢,他肯定會見死不救。”
“白醫生,那該怎麼辦啊?”曾國威和楊天兩人都焦急的望着白柔。
白柔分別指了指兩人的心臟,意味深長的道:“你得跟他談心。”
談心?兩人頓時都懵了,實在想不到這是怎麼個談法。
白柔神秘的一笑:“先上車吧,我給張凌峰打個電話,呆會在車上我再慢慢教你們方法。”
張凌峰煩透了,他感覺到今天是打電話最多的一天,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這不,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雖然是陌生電話號碼,但是他有了之前的經驗,擔心是中海那邊打過來的,因此都會接聽。
“喂,誰啊?”接通後,張凌峰沒有好氣的說道。
“張小友,我是白柔。”
“噢?白醫生啊,我們好久不見了,有事情嗎?”
張凌峰客套了一句,貌似跟她也沒有多少交集啊,對了,剛纔楊天提到了她的名字,難道她是來當說客的?不由的心中十分警惕!
哪知道白柔根本就沒說那事,“張小友,上次你答應過我一件事情,你還記得吧。”
“什麼事情?”張凌峰想了想,還真沒用想起來。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病人,病例十分罕見,需要你的幫忙,只不過由於他的身份特殊,需要我們親自去診治。”白柔解釋道。
“什麼人啊,這麼大的架子?”張凌峰嘀咕了一句。
“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張小友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反悔吧?”白柔說道。
“行,你找一個時間吧,我跟你去看看,不過我可不保證就一定能治好噢。”張凌峰調皮的笑道。
“張小友出馬,那肯定是藥到病除!”
白柔大聲道,開什麼玩笑,如果連張凌峰都就不好,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可以救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