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嫩雞張芸!”
這發嗲的女子正是初來三黃村那一天,表哥性情大變之後在電梯裡遇到、而且上下其手的小嫩雞。
小嫩雞雖然發嗲,不過小有姿色,對於見慣了美女蘇某人來說,並沒什麼特別;但她身邊一個身段玲瓏、五官精緻、眉目如畫、氣質清純、給人一種乾淨到極點的一個小美女,卻是讓人眼前一亮,恍若有種初戀般的感覺。
蘇齊這才驀然想起,當初表哥說着小嫩雞有個極爲漂亮小姐妹,感情就是這一位:哎,長得如此漂亮,氣質又如此出衆,爲什麼要**——呢,真可惜了!
“阿芸、千蕊,你們來了!”
水果陳陳三順倒與兩人十分熟悉,兩眼一眯一副老色鬼樣子,笑嘿嘿道:“才起牀啊,要什麼誰便挑,這些都是早上才進貨新鮮的,保準你們會喜歡!”
詫異盯了滿臉大鬍子蘇齊一眼,迎着那黝黑深邃眸子‘千蕊’無來由一陣心慌,好似整個人被看透一樣,立時默默不語低頭挑選香蕉、橙子起來。
“三順哥賣的水果,人家自然信的過的!”
小嫩雞又嗲聲嗲氣一語,朝某人飛了一個媚眼:“喲,這不是老實軒的表弟麼,怎麼站在你的攤位上,莫非三順哥店面要升級,準備當大老闆了。”
“老實軒已經不老實了!”
想起如今大變模樣表哥,蘇齊心頭一陣無可奈何,表面上卻是笑呵呵低下頭,一副老實人老實表弟樣子。
“阿芸,別開你順哥玩笑了!阿隱只是纔來魔都,沒有什麼合適的工作,我先帶他一陣子讓他熟悉熟悉,過兩天在咱村北頭,也擺一個小攤子混日子。”
水果陳陳三順解釋一番,隨即盯着低頭不語千蕊,輕笑道:“千蕊夜裡走不走啊,忙完了我去找你們。”
‘千蕊’俏臉一紅,好似極不好意思,飛快撿好水果放在稱上,一言不發立在一旁。
“別想打千蕊注意!”
小嫩雞張芸嗲聲嗲氣一語,丟個一個媚眼湊近低聲道:“千蕊可是正經女孩啊,不是你想的那種亂七八糟女孩,三順哥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想,人家可以陪你啊,或許你們兩個一起來也行。不過,老實軒的表弟毛髮這麼旺盛,看起來戰鬥力一定很強,人家又有些怕伺候不來!”
“咳咳!”
一見這小嫩雞青天白日如此囂張,肆無忌憚調戲良家少男,蘇齊臉色一陣尷尬瞅了瞅四周,忍不住有些汗顏:心理素質還是不夠強啊,三順哥聽得面不改色,小嫩雞若無其事,好似說那番話的不是她一樣,真是世風日下、男盜女娼啊!
不過那‘千蕊’卻俏臉紅撲撲,一副羞不可耐樣子,如此清純中透着嬌羞,更是不可方物。
“看我們什麼時間收攤吧!”
陳三順倒是沒有拒絕,將兩人水果一過稱,又抓了幾個裝進去:“一共四十八塊,收你們四十塊了。”
小嫩雞張芸道謝給了一張小紅魚,陳三順找了六十塊,兩人拿着零錢塞入小揹包,提着水果在周圍男人緊盯目光中,一個俏臉微紅低頭順目、一個一扭三擺眉飛色舞而去。
陳三順盯着兩人背影久久,旋即冷冷一哼吐了口氣。
“順哥,看起來不開心啊!”
摸出一支菸遞過去,蘇齊轉頭又問道:“剛纔明明秤夠了,你怎麼又給她們撿了一些,因爲熟人原因麼。”
“阿隱啊,在咱們這街上做個小生意,基本上大家用的都是八兩秤、有些缺斤短兩,不過來來往往都是行色匆匆上班族、外來務工人員,基本上沒人因這個給咱理論,不過遇到熟人自己會不好意思,主動給他們加一些才能足秤,以後你自己幹也要記得。”
將多賺錢小竅門一傳授,陳三順噴出一口煙霧,仍舊注視兩人離去地方,有些憤憤道:“張芸那個姐妹叫夏千蕊,也是和張芸一樣**的,不夠她人長得漂亮又有氣質,所以沒在咱三黃村這種小地方做,而是去了魔都裡的大都市裡做,還跟我裝什麼裝說她不是做那個的,她的底細老子再清楚不過了。”
一見三順哥爲了下半身那點事耿耿於懷,蘇齊輕笑道:“順哥,你是不是對她有點想法!”
“這種漂亮女人,是個男人都會有想法!”
陳三順直言不諱,嘿嘿一笑嘆氣道:“可惜這種極品美女,不是我們這種小商小販能養起的,偶爾心疼割肉一親芳澤一下就滿足了,可惜她一直不肯不給哥機會,不過那小嫩雞張芸倒是可以,阿隱你要有想法,晚上收工了哥帶你去耍耍。”
“咳咳!”
青天白日談論叫雞,蘇齊聽得一陣面紅耳赤,雙眼賊兮兮看向四周,發現根本沒人注意他們兩個思想不純潔小商販,這才鬆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義正言辭拒絕道:“三順哥,你說什麼呢,我不是那種人,也沒那種想法!”
“阿隱,別不好意思,也別給哥裝了,哥也是從裝純這條路上走過來的,你這些套路哥懂!”
陳三順以一種老前輩過來人語氣搖頭,隨即語重心長道:“咱們辛辛苦苦做點小生意,賺的都是一些辛苦錢,除了養家餬口之外,也要找一點樂子,否則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哥平時也是偶爾出去耍耍,調解一下枯燥的生活,當然那些高檔地方咱們去不了,找夏千蕊那個檔次也玩不起,只能找小嫩雞張芸那種級別,調解發泄一下生存中的壓力了。”
“順哥,理解你。”
輕拍順哥肩膀,蘇齊輕嘆一聲,眸子裡閃過一抹明悟:作爲一個普通人,沒有遠大理想、沒有堅定意志,沒有聖賢的智慧,面對誘惑的確難以堅定信念;而如陳三順這種,便是都市許多老男人寫照,雖然能掙兩小錢但壓力重重、孤獨似狗,偶爾逢場作戲,也不過生活調味劑;當然在蘇齊認知觀點中,吃雞終歸是不對的!
下午開始客人越來越多,到了傍晚七八點忙碌一天上班族歸來之後,人流更是絡繹不絕,而生意也越來越好,直到十點左右,整個街道才清冷起來。
“就剩下這點東西,估計也賣不完了!收工吧,哥帶你宵夜去!”
一瞅攤上所剩不多水果,以及鼓脹脹小錢包,陳三順一臉心滿意足,精神抖擻大手一揮,立時吩咐收攤。
從攤位地下將筐子一拉出來,蘇齊收撿起剩下的水果裝箱,一箱子一箱子搬上三輪車,準備打道回府。
“老闆,今兒生意不錯嘛!”
便在這時三個年輕人踏步而來,當先一人帶着墨鏡、脖子上還掛着一個金鍊子,拿起攤位上一個大紅蘋果在衣服上一蹭,立刻咔嚓咬了一口,一隻腿抖個不停、一副我不是好人樣子。
“爛賭強!”
領頭身後左邊就是爛賭強,不過他此刻一臉嚴肅,只是掃了蘇齊一眼,便繼續冷酷到底。
“原來是吳哥啊,兩位兄弟也一起吃!”
陳三順臉色一僵,眸子深處涌現一股怒火,但卻陪着笑臉拿起兩耳大蘋果,朝剩餘兩人一人塞了一個,同時飛快打開小兜,數出五張小紅魚道:“一點心意,吳哥好走!”
收了五張小紅魚,那位吳哥立時將剛啃兩口蘋果一扔,隨即向下一個攤位而去,爛賭強、另外一名青年亦步亦趨跟隨。
蘇齊劍眉微蹙,低聲道:“順哥,這是!”
“一些小混混而已,不用理他們,一個月三五百就打發了,不然他們經常找茬搗亂,耽誤我們一天生意就不值了。”
陳三順嘆了口氣,繼續語重心長叮囑道:“特別是這個吳哥,在三黃村這裡還有些關係,附近的小混混都跟他混,這路邊外地人擺的小攤、以及洗浴中心按摩店,哪一個每個月都要給他們一些好處,否則在這裡坐不下生意,阿隱你將來擺攤了,也要記得這些。他要個三五百,也不過咱小半天利潤,不耽誤生意就行。”
“哦!”
蘇齊不鹹不淡應了一句,心頭卻是有些不舒服:城管來罰款、街道辦事處收錢,這些好歹也有個名義出處,這些小混混又算什麼?不夠他們的確收的不多,這些做生意有不想與之爲難,一個個也就忍氣吞聲過了。
看來這個擺個小攤、做個小老闆,也未必有想象中的那麼爽,雖然賺小錢,但也一肚子悶氣。
收攤都是體力活,蘇齊、陳三順兩人都是青年壯漢、全都一身的力氣,不多大一會功夫,就將所有東西拉車、裝入倉庫,同時兩人來到一個小飯店,叫了兩個小菜、兩瓶啤酒,開始忙碌一天的夜宵,以及難得放鬆。
酒足飯飽,兩人出了小飯店,陳三順帶着蘇齊一陣七拐八繞,來到一條小衚衕、那路邊一個個小玻璃門亮着粉紅色燈光,有些牌子還寫着按摩、足量閃光字,而後嘿嘿猥/瑣一笑、雙眼放光道:“阿隱走,今晚順哥替你接風,小嫩雞張芸活非常不錯,今晚哥給你來一個包夜,讓你好好和她瘋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