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林雲嚇了一跳,急忙將手中的弓箭舉了起來,同時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卻是隻看到了一棵響鈴樹。
這響鈴樹又是一陣鈴鐺響聲,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這次謝謝你們救了我兒子,就送你們一些木之精華當做謝禮好了。”
嘩啦啦,四周的響鈴林一陣的晃動,無數光點從響鈴樹上閃現了出來,最終全都匯聚到了一片樹葉上面,掉落在了林雲的手中。
“呃,這個倒是不用,我們也沒有想到…”林雲看到手裡的這片樹葉急忙說道。
不想還沒有說完,那棵響鈴樹卻是急切的說道:“你們趕緊離開吧,那人回來了,怒氣衝衝,想來是衝着你們來的,趕緊走。”
林雲急忙擡頭,果然看到遠處激射而來一道流光,速度極快,和之前看到的那兩道流光十分的相似,想來就是其中的一人。
“啊,雲哥?怎麼辦?”金三胖害怕道。
“宗門禁止同門相殘,難道他就真的敢殺我們嗎?他就不怕宗門的鐵律懲罰嗎?”林雲皺眉道。
“你們太天真了,他是內門弟子,你們是雜役弟子,就算是殺了你們,宗門也不會爲了你們兩個真的就殺了他,頂多象徵性的懲罰一下而已。再說他也可以不殺你們,隨便找一些比較危險的宗門任務讓你們去做,你們也難逃一死,他是內門弟子,是有這個權利的。”響鈴樹急切道。
“哼!你們好大的膽子,遇到了木之精怪,竟然隱而不報,你們這是取死之道。”遠處的流光還沒有落下,便是一道沉厚之音傳了過來。
“你們快走,我先拖住他。”
嘩啦啦一陣鈴鐺響聲,整個響鈴峰上的無數棵響鈴木都是震動了起來,升騰起點點光點化爲一張大網朝着飛來的那道流光罩了過去。
轟隆隆,頓時天上一陣火花四濺,一陣陣狂風憑空而起,席捲四方。
“看樣子只有逃了,出了山門直接回家,我就不信他一個內門弟子敢幾千上萬裡去臨淵郡找我,大不了這落星宗弟子的身份不要了。”金三胖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後咬牙切齒道。
“這…”林雲一下子猶豫了起來,他在落星宗待了十年,可從來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雲哥,先走吧,保命要緊,以後等你師傅出關,你還可以回來。”金三胖催促道。
“好,走!”林雲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兩人說完,便是急忙奔跑下山,也顧不得再回落樞山上的石屋,直奔山門而去。
到了山門,匆忙的和守山的弟子說要出去辦點事情,又是塞了些銀兩過去,借來了兩匹龍象馬,馬鞭一抽,揚塵而去。
約是一刻鐘後,一道流光便是落在了落星宗的山門之處,一個紫衣男子臉色鐵青的問道:“剛纔可有兩個雜役弟子出山?”
“啓稟大師兄,是有兩個雜役弟子,一個叫林雲,一個叫金三胖,他們說要出去辦事情。”守山弟子急忙恭敬道。
“混賬!”
這紫衣男子大怒一聲,身子一縱,又是飛了起來,直奔山門外而去,瞬息就是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兩個小子幹什麼了?竟然得罪了內門弟子白不爲大師兄,唉,他們兩個恐怕活不過今天了。”守山弟子看了看遠處的夜空嘆息的搖了搖頭。
出了落星宗山門,林雲和金三胖兩人沒有走大路,而是直接進了一處廣袤的密林之中,隨意挑了個山洞就是鑽了進去。
嗖!嗖!嗖!
一道流光劃過,不一會兒又是折返了回來,如此反覆了好幾次,直到天亮,這流光纔是再也沒有出現。
“哎呀,累死我了,等我以後強大起來了,也讓那什麼大師兄來個千里跑路,我在後面舉着皮鞭使勁的抽,氣死我了。”金三胖一屁股坐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喊道。
“都是我害你了,我也沒有想到,就是隨手放了那精怪一條生路,竟然惹來了一個內門弟子的追殺。”林雲歉意道。
“嘿,雲哥,說這些幹嘛,這樣也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正好回家看看。再說大玄國這麼大,又不是隻有落星宗一個宗門,我們不必在落星宗這一棵樹上吊死。”金三胖說道。
“這個以後再說吧,先看看我們的收穫。”
林雲暫時也沒有想好以後的事情,便是岔開了話題,隨手將夜裡得來的東西全都堆放在了地上,一件一件的清理起來。
黃金白銀合起來有一萬多兩,除此之外還有幾本秘技功法,寒風鬼頭刀,九重蠻牛功,追魂步。
“這木之精華我們一人一半,這秘技,我們都看一遍,誰合適誰練,至於這銀兩全都花掉,買些防身的東西。”林雲提議道。
“好,都聽雲哥的,我沒什麼意見。”金三胖說道。
兩人分完東西便是各自坐下,將得來木之精華服下。
這木之精華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團,但是化成的白氣卻是將林雲腦袋裡的天命星變成了一粒石子,丹田內的元氣更是一躍濃縮成了一滴水滴,外皮也是完全的淬鍊了一遍,宛如整個身體披上了一層硬殼。
完全的武道一重激動的林雲到了下半夜纔是忍不住睏乏睡去,而金三胖則是徹底激動的一夜沒睡,因爲他竟是一連兩跳到了武道三重。
第二天天放大亮,兩人才是再次啓程,卻是挑了個很小的坊市進去,專門買些防身的兵器和一些必備的丹藥。
好在這坊市也用金銀,林雲便是用了五千兩銀子買了個儲物袋,出門在外,東西太多,有個儲物袋要方便的多。另外就是箭矢、精鐵劍、丹藥等等,算是將剛得來的一萬多兩銀子轉手花了出去。
這一日,兩匹駿馬疾馳而來,在一間用茅草搭成的棚子前停了下來,騎在馬上的兩個少年,一個面容俊郎,神情肅然,目光時刻警惕着四周,而另外一個少年則是全身的贅肉,神情有些慵懶。
這兩人自然就是從落星宗逃命出來準備返回臨淵郡的林雲和金三胖了。
“雲哥,要不休息一下,喝口茶吧。”金三胖擡頭看了看天上熱毒的太陽說道。
“嗯,好吧,我也渴了,正好休息一下。”林雲點點頭道。
“小二,來兩碗清茶,同時將我們的水袋都裝滿。”
金三胖下馬後,學着大人的模樣,一邊朝着茶鋪而來,一邊高聲的喊着。
“嗯?”
林雲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在金三胖的身後,冷眼環顧了一圈茶鋪裡的路人,不由的眉頭緊皺了一下。
“好嘞,這位小爺,你請坐,茶水馬上就到。”小夥一邊答應着,一邊急忙跨前幾步將金三胖和林雲迎進了棚子,象徵性的擦了擦桌子,而餘光則是撇了撇路邊的那兩匹駿馬,露出了幾分的異色。
“快去,快去!”金三胖擺了擺手道。
“是!是,這位小爺,茶水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小夥連連點頭,急匆匆的轉身去了旁邊的火爐,提起火爐上的一個大鐵壺,又是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熟練的幫兩人倒了杯茶水。
“唉,真沒想到,騎個馬都這麼累,還有幾千裡呢,這樣下去不得累死啊。”金三胖一邊抱怨着,一邊端了杯子,放在了嘴邊。
“等一下!”林雲突然叫道。
“雲哥?怎麼了?”金三胖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現在還暈血嗎?”林雲問道。
“額,嘻嘻,好一些了,應該勉強可以堅持。”金三胖有些尷尬的笑道。
“嗯,那今天就再見一次血。”林雲點頭道。
“啊?雲哥?什麼意思?”金三胖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