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此時眼前的深淵中,一道道的轟鳴聲震天動地,一道道冰寒之氣瀰漫了上來,幾個呼吸就是將衆人的衣衫染成了白色,有些修爲弱小的武師都是隱隱身子顫抖了起來,可見寒氣是多麼的冰冷。.
“不管是誰,包括本宗主在內,全部進入冰雪深淵,清除雪崩的影響,確保雪人果樹的安全。”待得所有人都是到齊,落平天冷聲道。
“好!”
“就這麼辦吧,越快越好。”
申長老和落齊天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
嗖!嗖!嗖!
隨即所有人在落平天、落齊天和申長老三人的帶領下,齊刷刷的跳入了深淵之中。
足足上千丈後,衆人才是踩在了鬆軟的雪地上,股股寒風襲來,頓時很多人都是臉色蒼白,嘴脣發紫,更有些人身子微微搖晃了起來,隨時都有跌在地上凍成冰人的危險。
“怎麼會這麼寒冷!”
與衆人一起墜入深淵的林雲此時也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雪花飄落在身上,頓時一股極度冰寒之意侵入了身體,凍的他感覺整個身子都是僵硬了起來,就是體內流淌的精血都有凝固的危險。
“快,快,一人一張禦寒符,記住,一張禦寒符只能維持一天時間,時間一過,一定要到我這裡來取。”
這時一位長老鼓足了力氣高聲喊道,儘量讓進入深淵的所有人都是聽得清楚。隨即便是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大疊符篆,而後一一爲每人分配了一張。
“路長老,你怎麼如此摳門啊,多送幾張會死啊。”忽而一位武師抱怨道。
“唉,不是我摳門,實在是這符篆太過奇特,煉製非常困難,還是省着點用好,這也是宗門的規矩,見諒,見諒。”這位路長老陪着僵硬的笑容道。
“好啦,廢話不多說了,所有人分到禦寒符後,立刻跟隨本宗主前行,儘快的支援深淵深處的其他人。”落平天道。
“是!”頓時所有人恭敬的應答道。
似乎也是受到了凝重氣氛的影響,再也無人開口說話,均是沉默了下來,而後艱難的踏着腳下的雪地朝着深淵深處而去。
足足一個多時辰,終於一個巨大無比的山谷呈現在了衆人眼前,而衆人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滿身的冰雪,更有的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幾乎沒有力氣站立起來。
“呼!呼!這裡的冰寒實在是太重了,別說飛行了,就是行走都是極爲的困難,這還是有着禦寒符在身。若是沒有的話,恐怕在這裡呆上一炷香都能被凍死不可。”此時的林雲也是累的夠嗆,呼呼喘着粗氣,全身上下都好似覆蓋上了一層冰雪。
趁着休息的空隙,林雲強忍着睫毛的冰凍疼痛,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
此時他們處在一個相對平整的空地上,兩側均是高聳的峭壁,只有正前方有着一處還算平緩的陡坡。
而就在這陡坡之上,生長着一棵棵潔白無暇的果樹,無論是樹幹還是枝葉都是如同白雪一般的潔白,而其枝頭之上吊掛着一顆顆巴掌大小的果實,真的好似堆成的小雪人一般,模樣乖巧,十分的惹人喜愛。看上一眼就有一種張口將其吞下的衝動。
“這就是雪人果?看着就口饞啊。”林雲忍不住的嚥了一下吐沫,顯得有些口渴的模樣。
“宗主,我們快撐不住了。”就在此時,陡然眼前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大喝。
林雲急忙仔細一瞧,果然在這些果樹之間,枝葉遮擋之中有着一道道身影,約有二三十位,零散卻又好似有着某種規律一般的散佈在整個陡坡上,手裡均是握着一杆陣旗,顯得十分的吃力。
順着這些人陣旗所指的斜上方,也就是陡坡的正上方,有着一層十分透明的屏障,好似一塊玻璃窗將上方飄落的白雪擋在了果林的外面。
可是隨着雪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透明的屏障之上已經發出吱呀呀的聲響,一道道的裂痕已經蔓延了出來,好似隨時都有徹底崩碎的危險。
“所有人立刻趕往雪人果林。”落平天急忙一聲大喝。
踏!踏!踏!
還沒有完全從勞累中休息過來的所有人均是臉色一沉,無奈的邁開步子艱難的朝着果林而去,而此時果林的雪地上十分規律的插着一杆杆的陣旗,與剛纔林雲所見的二十多道身影所持的陣旗一模一樣。
與衆人一起到了果林,林雲也是有樣學樣的伸手從地上抓起了一杆陣旗來,頓時陣旗上一陣光芒閃動,一股股清晰明瞭的信息傳遞了出來。
“千方封山陣?果然強悍,竟然隨着主持陣法人數的增加而威力增強。”林雲粗略的瞭解了一下這防禦大陣就是心中一陣吃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陣旗數量不限的法陣,一杆陣旗可以佈陣,百杆、千杆同樣可以佈陣,而且佈陣的方式十分的簡單,一學就懂,根本不用擔心持陣人數對於陣法的領悟有所不同而拖累法陣應當發揮的威力。
“去!”
林雲手持陣旗嘗試性的手臂一舉,頓時陣旗之上便是一道光芒閃動了起來,化爲一道光束加持到了斜上方的屏障之上,而且隨着元氣的灌入,光芒越發的閃亮,自然斜上方的屏障也是隨之穩固了起來。
“呼!”
“呼!”
頓時果林裡響起了很多道長長的鬆氣聲,看樣子,這千方封山陣暫時無礙了。
“宗主,這樣治標不治本啊,上方的雪越積越多,我們總有撐不住的時候。”申長老這時卻是出聲喊道。
“呃!”
頓時所有人的心絃又是緊繃了起來。
是啊!雪不停,那上方的雪自然越來越厚,越來越重,總有超過千方封山陣可以承受的範圍的時候。那時候雪人果林可就要被徹底的淹沒了,說不定處在果林裡的所有人若是來不及逃命也有生命危險。
再說這千方封山陣的威力完全是靠着衆人的元氣加持而來,可是大家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傻傻的在雪人果林裡就這樣僵持下去吧。
“哼!劉長老,這雪崩到底是怎麼回事?往常不是總有人清理的嗎?”落平天目光狠狠的瞪向了最先報信的那位劉長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