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如玉掙扎了一下,見推不開,低着頭說道:“對不起,我是被他纏的實在沒辦法,知道你是薛總介紹來的,纔想藉助你來擺脫他,真的對不起。”
許乾邪魅一笑:“那個孫總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少不了要找我的麻煩。我幫你出了這麼大的力,你就這麼上嘴脣碰下嘴脣地說句謝謝,未免太輕巧了吧?”
藍如玉望了許乾一眼,心下一橫道:“要不然,我做你女友,先是名義上的行嗎?”
許乾表情一滯,鬆開手呵呵笑道:“那怎麼好,其實剛纔我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藍如玉的臉上,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她瞭解薛文秀的行事風格,在人事關係上從未有過徇私的時候,如今肯爲許乾破例,只怕他來歷不凡。而許乾敢肆無忌憚的將孫總揍上一頓,可見他心無顧忌。
藍如玉想找個家世好的人嫁掉,她在賭許乾的來歷,卻不想許乾居然不接受。
許乾拉開凳子坐下,問道:“藍經理,你看我能幹什麼工作?”
藍如玉整理下衣服,拿出一張公司組織結構圖遞了過來,“許先生可以瞧瞧,有什麼喜歡的工作,薛董說過,按你喜歡的來。”
許乾拿過組織結構圖,見上面有房產銷售公司,“那我就去這個銷售公司吧!”
藍如玉笑道:“好,那邊正缺一個管銷售的主管,雖然委屈了點,但兩三個月後,可以給您升到副總級別。”
許乾擺擺手道:“哎,那怎麼好,我看我還是去那邊當普通銷售員,從基層幹起吧!”
藍如玉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能容下一個雞蛋,心說你要當銷售員,直接去銷售公司面試啊!這麼大的集團公司總部招下面最基層的業務員,那不是開玩笑呢嗎?
許乾其實對工作倒真不是很在意,他也不在乎那點錢,就是想看看薛廣年最後到底會怎麼安排他,要是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那他以後就當沒有這個家好了。反正他體內的靈魂也不是原裝的那個。
藍如玉說道:“那個,許先生,如果你已經這麼打算了,我可以給銷售公司那邊打個電話,你明天再去上班就行。”
許乾拍拍手道:“好啊,那我就先走了!”出了萬和大廈,許乾先坐車回別墅,晚上薛文秀回來,進他房間,坐下說道:“哥,我已經把你的事,跟姥爺說了,他很高興,讓我明天帶你過去一趟。
許乾笑道:“好啊,那明天就過去唄!”
薛文秀介紹道:“咱媽的名字,叫洪雪茹,她們兄妹三人,有兩個哥哥,只是這兩個舅舅,你就不用指望了。”
許乾點了點頭,道:“我懂。”
提起洪雪茹,許乾完全沒有感覺,畢竟無論哪個靈魂,都沒有那個記憶。倒是對許清寧多少有些感情,也瞭解到當年的真相。薛廣年當年騙了許清寧後,回京城結婚,許清寧未婚生子,孩子沒能保住,便偷走薛廣年和洪雪茹的孩子,纔有了現在的許乾。
第二天一早,薛文秀開着車,帶着許乾來到京城郊外的一處別墅,別墅的門口站着兩名持槍的戰士。薛文秀一邊開着車,一
邊對許乾說道:“姥爺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如果他肯幫你的話,就好辦多了!”
許乾透着過車窗,向外看了看,說道:“看來有很多人不想承認我的存在?”
薛文秀嘆道:“咱那個老爹,爲人不怎麼樣,騙女人可是很有一手,當年老媽一心要嫁他,姥爺家這邊誰都攔不住,關係鬧的很僵。”
許乾嘆道:“原來如此!”
車子在停車場停下,兩人下了車,薛文秀領着許乾來到院中的一個涼亭內。涼亭當中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在太師椅上坐着。旁邊站着一個警衛員和一個年輕的男子。
薛文秀走上前,鞠了一躬,說道:“姥爺。”
老人點了下頭,望着許乾,顫顫巍巍道:“你就是當年雪茹丟的孩子?”
許乾也鞠了一躬,說道:“是的!”
老人嘆道:“當年你丟了之後,我們派了大批的人去找,可惜都沒有結果。又請人占卜你的下落,得出死掉的結果,卻想不到還會有再見的一天。”
許乾說道:“偷走我的那個人,施展了道家秘法,瞞了過去,纔會這樣”
老人道:“可苦了你了,過來讓姥爺看看!”
站在旁邊的年輕人說道:“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文秀一個人再說,薛家那邊也沒承認,要我說咱們還不急吧!”
薛文秀白了那男的一眼,怒道:“洪青松,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老人也看了眼自己的孫子,看他如何說法。
洪青松清了清嗓子,說道:“爺,你也是精通曆史的人物,要知道歷朝歷代,但凡有皇家或是權貴認親,總會引出一堆心懷叵測的人,這種事情不絕於史書。所以,你這個外孫,可不能輕易認下。要是被人騙了,您的一世英名可就沒了!”
老人聞聽,覺得有些道理。他對許乾自然是毫無感情,就算對洪雪茹有感情,孩子也死好些年了。聽孫子這麼一說,頓時覺的這個外孫不能輕易認下。
薛文秀氣道:“好,等我們去醫院做過鑑定,我看你怎麼說!”
洪青松輕蔑地看了眼許乾,笑着說道:“還是等薛家認了他,你在過來吧,這世上哪有老子沒認兒子,姥爺先認外孫的道理!”
薛文秀狠狠地瞪了洪青松一眼,對老人說:“姥爺,我們先走了!”
老人說道:“嗯,去吧,你爸認了他,趕緊帶他來我這!”
薛文秀說道:“好的,我知道!”
見薛文秀和許乾離去,洪青松弓着腰對老人說道:“爺,那我先走了!”
老人語重心長道:“青松啊,那文秀怎麼說也你你妹妹,別總跟她過不去!”
洪青松笑道:“爺,我知道,我哪能跟她一般見識,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說罷向薛文秀的方向追去。
許乾跟薛文秀往停車的地方走,許乾說道:“那個青松,跟你很不對付?”
薛文秀道:“我倆一向如此,小的時候,他就總欺負我,長大之後,有次被我弄的當衆下不來臺,他就一直跟我不對付!”
許乾嘆道:“看了薛、洪兩家的樣子,我倒真沒有認親的想法!”
薛文秀拉住許乾的胳膊,說道:“哥,我知道你不是世俗之人,但是認下這兩門親,對你以後是絕對有好處的。哪怕你不受寵,只要打着薛家弟子,洪家外孫的旗號,就震懾住好多人。”
許乾自然能明白薛文秀話中的意思,點頭笑了笑,沒說什麼。倆人正走的時候,洪青松從後面趕了上來。說道:“哎,文秀,走這麼快乾嘛,怎麼,不願意見表哥我啊?”
薛文秀哼了一聲道:“怎麼會,我從小就跟你這個小表哥最親嘛!”說道“小表”兩個字的時候,薛文秀還故意加重語氣。
洪青松全然沒了剛纔的和氣勁,沉着臉說道:“文秀,你不會是被人孤立的久了,想找外援找瘋了吧,隨便弄個男人過來就敢說是你哥哥,誰知道是不是你情哥哥啊!”
薛文秀面帶寒霜,怒斥道:“你無恥!”
洪青松調笑道:“呦,怎麼,看你這惱羞成怒的樣子,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許乾站了出來,走到洪青松面前,笑着說道:“聽說你過去總是欺負文秀?”
洪青松梗着脖子,拿手指着許乾說道:“怎麼,你還想打我啊?告訴你,這裡是洪家,不是你之前呆的鄉下,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分分鐘有十幾把槍頂着你的腦袋?”
許乾哪裡肯聽他的威脅,張開五指握住洪青松的食指向後掰去,疼的他嗷嗷直叫,身子軟了下去。
“我告訴你,以後再敢欺負文秀,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許乾不急不緩地說道。
在園區內執勤的一名士兵見狀,急急忙忙跑來,拿槍指着許乾的頭說道:“放手,我叫你趕快放手!”
洪青松見士兵過來,膽氣壯了起來,對許乾說道:“你趕緊鬆開我,這些大兵可不管那麼多,數完三個數可是真敢開槍的!”
薛文秀呵斥道:“這裡沒你的事,趕緊退下!”
那士兵卻說道:“對不起,文秀小姐,我的職責是負着保護這裡洪家人的安全,恕我不能聽從您的命令!”
洪青松苦笑道:“怎麼樣,鄉巴佬,你還不趕緊鬆開我?哎呀,哎呀!”
哪知許乾跟本不聽他的威脅,反而加大了手勁。疼的洪青松已經快跪在地上了。
“一!”那名士兵數到,並拉開了槍栓。
“二!”士兵又數了一聲,薛文秀的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可許乾依舊抓着洪青松的手指不放,不時用點力,還衝那名持槍的士兵笑了下。
那名士兵的手也開始抖,額瞬間出了一堆細汗。
“三”那名士兵終於艱難地喊出了最後一個數,手中的槍端了端,衝着許乾的頭指去。
許乾望着那名士兵,笑了笑道:“開啊,有種往老子胸口打,不打你是我孫子!”
那名士兵更加猶豫了,手中的槍上下起伏,已經拿不穩了。
許乾大喝道:“你他媽開槍啊!”
“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