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體內的神力被阿誰吸收,北流光身上的壓力開始變輕,那些即將被撐爆的血管經脈,也一下子輕鬆起來!眼裡的血色開始退去,就連臉上的潮紅也慢慢消退,開始回覆正常的顏色。
活着真好!
北流光鬆了一口氣,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雖然身爲修士,要有隨時隕落的覺悟,可是,如果死的時候要連累秦明月一起死,北流光覺得難以接受。
“阿誰!”這一刻,秦明月稱得上是驚喜。
衡瑤走過來,拍拍她的肩,作無聲的安慰。
秦明月側目看賂衡瑤:“孃親,你剛纔應該離開的。”
衡瑤笑了笑:“傻女兒,在孃親心裡,你爹爹固然重要,可是你也同樣重要。你爹爹會理解的。”
秦明月吸了吸鼻子:“幸好現在沒事了。”
衡瑤看着小小個的阿誰隨隨便便就化解了這場危機,說起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阿誰的本體是什麼呢。
她問秦明月:“阿誰的本體是什麼?這麼厲害!”
秦明月看着正在不斷吸取北流光身上多餘神力的阿誰,回答衡瑤道:“阿誰,是五行神鳥!”
天,竟然是五行神鳥?!
眼前這萌萌的小正太,竟然是五行界早已失傳的五行神鳥?!難怪那麼小就能化形!衡瑤只要一想到自己剛纔還抱過阿誰,就覺得不可思議,她竟然抱了五行神鳥,多少人想見一面都見不着呢。
身爲天地孕育的五色神鳥,同樣需要九天神雷才能化形的神獸一系,阿誰的體內是可以容納神力的!
而且,只要有足夠的神力,它就能加快生長,所以,對於吸取這些多餘的神力,他是毫不費力。
極光好奇的看着阿誰把手放在北流光的肩膀上。
它問秦明月:“主人,阿誰在幹什麼呢?”
秦明月答道:“阿誰在吸收北流光體內多餘的神力。”
神力啊,那可是比靈力更好的東西啊!極光眼珠子轉了轉,趁着秦明月不注意,偷偷向着北流光的方向挪去。
等蹭到北流光身邊的時候,飛快的伸手爪子,就往北流光另一邊肩膀上搭上去,神力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讓阿誰一個人佔了便宜……
它心裡正美滋滋的這麼想着,一股大力從爪子上傳來將它狠狠彈了出去。
極光“嗷”的一聲,撞在遠處的牆壁上再滑向地面,只覺得頭昏眼花,滿眼都是小星星。
阿誰不屑的吐出兩個字:“笨蛋!”
秦明月哭笑不得的看着極光。
剛纔等看到它的動作時就知道要糟,還來不及制止它就已經被大力被彈飛出去,極光這不肯吃虧的性子終究還是讓它吃了大虧,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吸取教訓。
極光暈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暈暈呼呼走到秦明月面前,委屈道:“主人……”
秦明月摸摸它的腦袋錶示安慰:“看你下次還這麼莽撞不。”
極光碩大的腦袋甩了甩,瞅着阿誰,不服氣的道:“可是阿誰都沒事!”偏偏它就被彈出去了,想想都覺得傷心。
秦明月拍了它一下:“阿誰是神獸,你是嗎?”
極光一屁股坐地上,並且趴下來,不作聲了。
衡瑤看着這一幕大爲驚奇,靈獸她見過很多,身爲天衍閣的前任聖女,就算是萬靈莊那些真人的靈獸她也見過不少,可是,從來沒有誰的靈獸,能夠像極光和阿誰這樣有靈性。
衡瑤道:“萬靈莊真該向你學一下怎麼飼養靈獸。”
秦明月詭異道:“孃親是在開玩笑吧,萬靈莊可是有一套專門的馴獸方法的。”
衡瑤搖頭道:“他們那套方法訓練出來的靈獸,完全失去了靈性,跟你養出來的這兩隻完全不能比。”
秦明月不由笑起來:“孃親,本來就沒法比啊,我這兩隻靈獸都來歷不凡,本身靈性十足,並不是我養得多好。說句吹牛的話,整個萬靈莊,想要找出比我這兩隻品階還高的靈獸來,怕是沒有的。”
她有些驕傲的看了一眼阿誰和極光:“不要說萬靈莊,就算是整個五行界,只怕也找不出來。”
衡瑤失笑:“這倒也是。”
在阿誰的幫助下,北流光終於恢復了正常狀態,體內的神力比一開始還要飽滿幾分,被撐開的經脈全部蓄滿了力量,簡直讓修爲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但是,從地底傳來的神力還在繼續不斷的往阿誰身上傳遞過去,北流光有些擔心的問:“阿誰,你還吃得消嗎?”
阿誰老氣橫秋的答道:“這麼點神力才難不倒我呢。”
北流光:“……”好吧,只能說是他見識不夠。
然而,就算阿誰現在沒事,但是作爲一隻幼生期的五行神鳥,就算是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得了一整個神殿的力量。
秦明月開始繼續找出口,看着地上明滅的光線格子,秦明月的目光,終於落到兩邊高牆的夜光石上。
從頭到尾,也就只有這些夜光石沒有查探過了,再說,看現在這樣的形式,若說這些夜光石沒有問題,鬼都不相信。
秦明月飛身而起,靠近高牆上的夜光石。
夜光石的光芒很亮,刺得秦明月幾乎睜不開眼睛,就更別說能看到夜光石上有什麼玄機了。
秦明月伸出神識,慢慢向着夜光石包裹過去。
夜光石外面卻像是有層阻礙,阻止着她的神識靠近,秦明月加大神識的力度,那層阻隔卻韌性很好,如同有彈力一般,就是破不開。
衡瑤看着秦明月的動作,也對着另一顆夜光石開始仔細查看。
趴在地上的極光看着秦明月飛到半空對着夜光石良久卻沒有受到什麼攻擊,一顆不安份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再等了一會兒,眼見秦明月並沒有發現什麼,卻又一直飛在半空不下來,極光坐不住了,它從地上跳起來,嗷的一聲對着高牆上鑲嵌着的一顆夜光石撲去。
與秦明月和衡瑤的小心翼翼比起來,極光的行爲簡直可以稱得上簡單粗暴,它猛的一爪子拍向牆上的夜光石,恨不得一爪子將它拍碎或拍進牆裡去。
牆上的夜光石忽然受到猛烈的攻擊,白熾的光更甚,一下子連溫度都提高了,極光的爪子一按上去,就被燙得“嗷”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