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北流光來說,早就巴不得把這個礙眼的傢伙扔得越遠越遠,省得總在這裡妨礙他和秦明月,揮手就撤開了屋子禁制。
秦明月看着已經跑到門口的極光,終於忍不住拆穿它:“極光,你到底吃了百草真君多少東西?”
極光腳步一頓,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多少,反正他也吃不完,我這是幫了的忙。”然後怕秦明月再次拆穿它,腳下發力,蹭一下就跑得沒影了。
北流光倒是吃驚於秦明月知道百草真君的事情,她明明一直呆在時光塔裡,就是之前在百草真君那裡,爲了查看傷勢,才讓她出現了一下。
可是那個時候,他們除了說丹藥與療傷的事情,其他什麼也沒說,那麼,明月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北流光重新把屋子裡的禁制佈下,這下再沒什麼人能進來打擾他與明月單獨相處了。
他有些遲疑的問:“明月,你怎麼知道極光到百草真君那裡蹭吃的?”
秦明月輕聲道:“所有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但知道極光時常跑去百草真君那裡蹭吃的,我還知道你二選一的答案。”
“北流光,是你說的,和我一起無論生死。”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話的,我這人心眼小,以後如果你做不到,我是要找你算帳的。”
北流光又驚又喜:“明月,你既然聽到答案,就不曾責怪我的選擇嗎?”
秦明月看着他,眸子裡滿是真誠:“爲什麼要責怪你呢?”
“北流光,我們本質上是同一類人,就算說得再冷漠,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那麼多人死在面前。”
“正如你說的,換了是我,也會這樣選擇的。”
“北流光,謝謝你這麼瞭解我。”
“這世上,哪怕九天十地,**八荒,哪怕三千大千世界,要找一個瞭解自己的人都不容易,而現在,這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一定會牢牢抓住不放手。”
“所以,北流光,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北流光心裡一片火熱:“明月,我會一直陪着你,永遠不會反悔的。如果你以後想要反悔,我也是不肯的。”
他說着坐在牀沿,握着秦明月的手,看着她久久不語。
他的目光溫柔繾綣,像大海一樣深邃無邊,把人的心神牢牢吸引住。
秦明月凝視了他的目光,心頭有暖流慢慢淌過,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在另一個世界裡,找到一個願意爲之託付生命的人。
前世的她以爲會一直孤單下去,自己再也不會去愛任何人,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那些以爲孤獨的情懷,只是沒有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眼前這個人在她最需要溫暖的時候沒有撒手離開,於是,在以後漫長的日子裡,就這檔一步步走進她心底最深處。
哪怕聚少離多,哪怕歷經生死,他願意不離不棄,她願意生死相依。
手掌上傳來的溫度一直漫延,寬厚得讓人安心。
時光在這一刻靜止,美好的如同畫卷,畫卷裡的兩個人深情凝眸,連空氣裡都是滿滿的溫情。
北流光把她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吻了上去,酥麻溫熱的氣息帶着****的涼意印在手背上,莊重得如同無聲的誓言。
秦明月從迷離中回過神,輕喃出聲:“北流光……”
“明月,明月……你能醒過來,真好。”北流光的聲音裡滿是慶幸。
秦明月微微的笑:“有你在,我不捨得一直昏迷下去。”
“明月!”北流光眼裡在這一瞬間迸射出滿滿的驚喜,這麼真誠而熾熱的告白讓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身體裡的情緒在發酵,他俯下身,有些瘋狂的吻向她,她的額,她的鬢角,她的眼睛,她的臉……最後停在她的脣上輾轉吮吸。
體內經脈竅穴丹田的疼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吻轉移了注意力,胸腔裡的空氣像是被擠壓得一點不剩,熱烈迴應的秦明月只覺得不能呼吸。
氣息急促,臉色也變得潮紅一片,北流光想到秦明月體內的傷勢,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脣。
被吸吮過的嘴脣飽滿紅潤,一片嫣然,讓北流光的眼神又熾熱幾分。
忽然涌進胸腔的微涼空氣,讓秦明月的頭腦清醒過來,她舔着溼濡的紅脣衝着北流光笑。
原本就明麗的容顏在這一剎那更加不可方物,北流光不由看得癡了,握着她的手焉的握緊,眼中眸色加深,像是要燃起火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一絲性感的沙啞:“明月,快點好起來。”
秦明月回握住他的手,輕聲回答:“好。”
空氣裡都是醉人的甜蜜氣息,直到很久之後都沒有散去。
北流光把玩着秦明月手指頭,她的手指纖細修長,白晰柔軟,簡直讓北流光愛不釋手。
直到不長眼色的極光再次來撞門:“北流光,你怎麼又把禁制重新布起來了?快打開放我進去,我有話要和主人說。”
北流光真不想放它進來啊,該死的極光,一點眼色也沒有,他好不容易與秦明月單獨相處一會兒,它就過來搞亂。
北流光看一眼秦明月,無奈的笑了笑,揮手撤了屋裡的禁制。
極光嗖一下竄了進來,滿嘴的油光。
“主人,你快點好起來,好起來我帶你去吃東西啊。”
“我今天和老頭去了一個家店,裡面的東西可好吃了,我吃得差點撐死了。”
它說着哼哼:“說起來老頭真不地道,這麼好吃的地方,以前居然不帶我去,今天聽說主人你吃了九品玉清丹醒過來,他很高興,這才帶我去了這個地方。”
北流光聽得直搖頭:“除了吃,你還知道些什麼?!”
極光不樂意了:“我當然知道其他拉。”它說着有些神神秘秘的把腦袋湊過來,對北流光道:“我告訴你哦,我們兩個月沒出去。現在外面的無方城可亂了。”
“好多修士在走來走去,說是搜查無方城主。”
“可是老頭卻說他們不要臉,藉着搜查無方城主的名義,其實是在想辦法找景陌的下落。”
它問北流光:“景陌是誰?我聽着覺得好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