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人就徹底過上了有吃有玩的米蟲生活,把整個雲舟別府都走了個遍,當然,把這裡的小吃也嚐了個遍。
甚至在秦明月的堅持下,北流光無法,還是帶到她到了那個奇怪的澡堂外面轉了一圈。
秦明月其實是很想進去見識一下那個澡池的,不過這個要求,北流光就死活不同意了,秦明月有些可惜,被北流光拉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幾眼。
北流光氣急:“那是男澡堂子……”
他當時到底是怎麼腦子進水了,纔會說帶她來看男澡堂子?其實他當時也是覺得那幾個修士往沒有水的澡池裡走去很奇怪而已。
雲舟別府不大,沒過幾天,幾人就已經把這裡每個角落都走遍了,阿誰一共找出來五個空間入口,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有一處甚至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而來來往往的人羣,並沒有任何一個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幾有在街道旁邊立足,阿誰問道:“你們現在要進去嗎?”
北流光道:“先回去再說吧,等看看裂天那裡有什麼消息。”
也不知道是周柱真君已經知道些什麼,還是他生性謹慎,裂天在那裡蹲守了那麼多天,周柱真君一直呆在自己的府邸裡,哪裡也沒去。
如果不是已經從向平的識海中的那一團信息裡知道了周柱真君確實與這件事情有關,他們都要以爲自己的猜測出錯了。
就在這麼暫時安逸的日子裡,朱雀界各個宗門的修士陸續到了。
這些大宗門的修士雖然經歷過之前驚天動地的變化與災難,但是沒並有想到是朱雀造成的,畢竟他們大部分人連朱雀的存在都不知道。
此時,受到管別真君的幾人有境真君的傳訊從各處趕來,一來就聽說要獎朱雀界的資源分出一半給外來修士,所有人都不樂意了。
憑什麼啊,幾個外來修士而已,就想在朱雀界撒野?
衆修士決定,要去見一見這位北少君一夥,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能耐!
管別真君根本攔不住,實在是因爲除了他之外,其餘的幾位有境真君都是一副默認這些修士去鬧事的態度,他一個人的話就不頂用了。
看着浩浩蕩蕩往雲舟別府而去的一行人,管別真君在心裡冷笑,既然你們一定要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他又何必攔着。
管別真君轉身離開,一轉頭,看到邊上還立着一個人:“司和,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去?”
司和真君因爲速度慢,行蹤就落在管別真君他們後面,也是這兩天才趕到夜火洲,此時聽到管別真君的話,答道:“不說那幾位前輩與朱雀界有恩,就說以那幾位前輩的實力,這就是自找沒趣。”
“更不要說,朱雀前輩還跟他們呆在一起。”
司和真君說到這裡又有些擔憂:“管前輩,你說,這些道友的行爲該不會又把朱雀惹怒了吧?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他這麼一說,讓管別真君也緊張起來,畢竟朱雀的暴虐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的,一言不合心意,就又是放火又是火山噴發,這要是再來一次,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原本想轉身離開的管別真君又改了主意,招呼司和真君道:“走吧,我們也一起去看看情況。司和,你與北少君他們相熟,到時候還得說幾句好話。”
司和真君:“……我和他們不熟。”
管別真君笑道:“年輕人低調謙虛是好事,不過也不要低調過頭嘛。”
他倒是想高調的,可是高調得起來麼?司和真君緊緊閉上嘴,什麼也不說了。
管別真君跟着那些修士一起到了雲舟別府北流光落腳的客棧時,竟然沒有看到人,找了店夥計一問,說是出門了。
有那不知道輕重的修士聽到這裡,直接就把神識放了出去,身爲修士,這麼小的範圍內要找個把人還不容易?!
容易倒是確實挺容易的,神識掃過,就在不遠的街道上發現了北流光一行的人蹤影,他們看上去悠閒無比,正慢悠悠的逛着路邊的小攤。
那修士本來就不滿說要把朱雀界的資源分出去一半,此時腦子一抽,動作比思想更快一步,神識就向北流光幾人身上探過去。
身爲修士,對着其他修士胡亂使用神識本身就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爲,甚至可以視爲挑釁,何況這位修士的神識氣勢洶洶。
神識如利箭般的向着北流光幾人刺過來,北流光連眉毛都沒擡一下,裂天與極光的神識幾乎是同時反擊回去。
兩人的神識強大而洶涌,那修士大吃一驚,立即把這縷神識往回撤走,裂天與極光卻不想放過他,順着那縷神識一直追蹤到他的識海。
兩縷強橫的神識同時向着他的識海撞擊,那修士“啊”的一聲慘叫之後,整個人就軟軟癱倒下去,再無聲息。
人羣起了一陣小騷亂:“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
“洪道友怎麼會受到神識攻擊?誰要害他?”
身邊的修士大吃一驚,感受到身邊的神識波動,有幾人立即就把自己的神識放出去,想要追蹤那兩股神識,才發現那兩股神識早就不見了。
遠遠看着這一切的管別真君冷冷吐出兩個字:“蠢貨,自己找死!”
不遠處的街道上,北流光的目光往客棧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們回去,朱雀界的修士來了。”
阿誰笑咪咪的說道:“是來給我們送東西的嗎?”
秦明月笑道:“對,是來給我們送東西的。”
阿誰歡快道:“那走吧走吧,我們快回去吧。”
最先發現北流光幾人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管別真君與司和真君兩人,看到北流光一行越走越近,兩人笑着高聲招呼道:“北少君,幾位前輩!”
這一聲喊把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在客棧門口的修士齊齊轉身,看着他們慢悠悠的走回來。
即使看到他們這麼多人神色不善的擋在前面,這幾個修士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筆直往前走,反而是他們不由自由的向兩邊分開,給這幾個外來修士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