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真人聲音嚴厲,透出一股威嚴,讓王文武的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他本來就是心裡有鬼,收買了執法堂的弟子暗中對劉元寶加以折磨,要讓他進來之後就再也出不去。
此時聽到伍真人這麼一聲喝,王文武下意識就否認:“不不不,伍師叔,弟子沒有那個意思。”
他連忙解釋着,就連解釋的話都是和剛纔那幾個執法弟子一樣的,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庶務堂錢師叔很清楚,這個劉元寶他詆譭宗門……”
王文武每說一句,伍真人的臉色就更黑了幾分。
他終於忍不住打斷王文武的話:“夠了!劉元寶是否犯了錯,還要等執法堂調查過才能確認,不是你們庶務堂怎麼說怎麼是的!”
“你現在這樣的行爲,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誹謗了!”
伍真人道:“庶務堂的事情有錢師弟過問,可是執法堂的事情,自有本座做主。既然人已經交到執法堂手裡,是非曲直,也得等執法堂查清楚了再下定論。”
極光道:“既然都說是庶務堂錢真人的決定,這也好辦,讓錢真人過來一趟。”
他對着伍真人道:“伍堂主,你讓人去請錢真人過來。”
伍真人也覺得要趁着極光和阿誰在這裡的時候,趕緊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纔好,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
他點頭答應一聲:“好的,極光師叔。”說着隨手指了一個弟子,吩咐道:“去庶務堂請錢師祖,就說本座請他過來了解情況。”
那個弟子不敢耽擱,一溜煙去了。
伍真人笑道:“正好兩位師叔也在這裡,趁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說明白是好事,也勉得事後有人說我們執法堂屈打成招,冤枉宗門弟子。”
極光搖搖頭,說道:“宗門事務我是不管的,不過,騰掌門會管的。”他說着,也不等伍真人說什麼,直接對騰子嶽發了傳訊符。
阿誰則是嚷嚷道:“我要找師祖,我要找孃親,我的洞府被人嫌棄了。”
他說着,也是彈指就發出了傳訊符。
怎麼會這樣?不過是一件小事,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又是驚動掌門,又是驚動通玄境這祖師,想到這裡。王文武的臉色忽然間就慘白慘白的,他整個人幾乎站立不住,差點就腳一軟直接跪下去。
他扶着牆勉強站穩,心裡已經在急速的思考着,要怎麼樣才能夠從這件事情裡面安全脫身。
伍真人也簡直給阿誰跪了,這是得多任性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不過就是個靈湖境的小弟子犯了事,怎麼就直接驚動宗門的老祖宗和掌門了?這華英真君和騰掌門過來的時候,自己這個執法堂的堂主該怎麼說這件事啊!
哦,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然而就算是伍真人再怎麼着急上火,阿誰的傳訊符也已經發出去了,並且,華英真君和騰子嶽來得還挺快,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秦明月。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執法堂裡,看着執法堂裡的情形,都愣了一下。
伍真人恭恭敬敬的喊道:“華英師祖,騰師叔,秦師叔。”
阿誰已經歡快的喊道:“師祖,孃親!”他哧溜一下跑過來,動作飛快的來到三人面前,對着騰子嶽笑咪咪的喊:“掌門師兄。”
騰子嶽笑道:“阿誰乖。”
極光此時也跟着走上前來,幾人互相打過招呼,騰子嶽問極光:“極光師弟,有什麼事情找我?”
極光說:“有點宗門事務,需要麻煩騰掌門處理一下。”
秦明月與華英真君則是異口同聲的問阿誰:“阿誰,出了什麼事?”
阿誰說:“師祖,孃親,他們抓了劉元寶,我的鳥巢沒人建了。”
華英真君臉色一沉,問伍真人道:“到底怎麼回事?”
伍真人不敢隱瞞,再加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弟子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至於庶務堂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弟子還沒有來得及去調查,所以事實如何,現在並不清楚。”
他說着又道:“不過,弟子已經讓人去庶務堂請錢師弟了,到時候想必會對事實了一個全面瞭解。”
秦明月看了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劉元寶,身上雖然有傷,但是看是去並不算太重,不由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劉元寶看了一眼秦明月,又看了看四周明顯神色緊張的的執法堂弟子,猶豫了一下,正在考慮怎麼說的時候,阿誰已經替他說了。
阿誰的聲音脆生生的響在執法堂的大堂裡,他說:“是執法堂的弟子打的,被我看到了,不讓他們打人,他們還說要連我一起打。”
秦明月就轉頭看向那些執法堂的弟子:“你們就不解釋一下嗎?”
其中一個弟子強辯道:“他詆譭宗門,我們執法堂去抓捕他的時候,他還負隅頑抗,弟子們動手那是迫不得已。”
這個時候還要詭辯?!
阿誰毫不客氣的拆穿他:“你胡說,他明明沒有一點反抗,是你們一直在打他,對了,我還聽到你們說了,說什麼進了執法堂就別再想出去。”
“還說,就算是打死他也沒人管。”
那執法堂的弟子叫起冤來,他對着衆人喊道:“弟子冤枉啊,弟子絕對沒有做過這位小師祖說的這些事情,小師祖,你就饒了弟子吧。”
“幾位師祖,你們要相信弟子。”
秦明月看了他笑了笑,明明笑得很平和,卻讓那位弟子心裡咯噔一下,就聽得秦明月說得雲淡風清。
她說:“你覺得,你和阿誰比起來,誰的可性度更高?”
那個弟子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
秦明月已經對劉元寶道:“劉元寶,你來說。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不要怕,師父的騰師兄都在這裡,自然分辯得出好壞來。”
正說着,就聽得“咕咚”一聲響,衆人循聲望去,就見王文武已經嚇暈了,直直摔倒在地上。
王文武的昏迷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那些執法堂弟子都不淡定起來,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指着王文武說道:“是他讓我們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