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把那個領頭的修士撓得臉上再也沒有一塊好肉,這才停下爪子,往他身邊的地上一抓,堅硬的地面立即出現五條深深的爪印。
極光對着他呲牙:“再敢說一句我主人的壞話,我就撓死你。”
領頭的修士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又驚又懼的他只能一個勁的搖頭。
高正決定了,他也要辭職,他馬上就回去辭職,真是太可怕了!
無方城的凝神境修士來得很快,看着倒了一地的執法修士直皺眉:“胡鬧,全部倒在地上像什麼樣子?還不快給本座起來……”
說到這裡又看到領頭的那個修士兩邊臉上沒有一塊好肉,一臉看去全是抓爛的血肉,猙獰模糊的樣子慘不忍睹,雖然對於修士來說,這樣的只能算是皮肉小傷,但是看着觸目驚心啊。
這位凝神境的修士都不由道:“還有你,傷成這個樣子不趕快回去處理一下,一直倒在地上有什麼用?”
領頭的修士說不出話,其他人可是能說的,這些修士一個個叫嚷起來:“沈真人,不是我們不想起來,我們起不來了。”
“沈真人救命啊。”
“沈真人,你給我們想個辦法吧,這樣一直倒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啊。”
凝神境修士沈仁鵬:“……”
他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來,這些人是被人定在地上不能動彈的。
他不動的聲色的試了試,想看看能不能讓這些人先從地上爬起來再說,結果發現,他無能爲力。
他的靈力所過之處,就如同流水一樣沿着那人留下的力道消失了。
沈仁鵬大驚,這是什麼功法?他也自認見多識廣,可是,竟然從沒見過這樣的功法,看上去溫和,實在霸道無比。
他擡頭向着屋子裡看去,門口,一隻毛色雪白的狼形靈獸趴着,不時甩動一下頭頂豎着的兩隻耳朵。
明明看不出是什麼品階的靈獸,感知去很敏銳,他的目光不過才掃過去,它就已經擡起頭,目光如電向他射來。
沈仁鵬想到剛纔那個修士滿臉猙獰的血肉,倒吸一口涼氣,明明看起來這麼溫馴的靈獸,竟然也下手這麼狠?
沈仁鵬把目光從極光身上移開,極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把嘴擱在爪子上。
沈仁鵬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屋子裡,倒是不敢隨便用神識去查探,只是在好奇屋子裡住的人到底是來歷?
根據各方面反饋過來的情況來看,這幾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當時進城的時候還有一個靈湖境的女修同行,進城之後,那個女修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以無方城的神通廣大,竟然從來沒有收集到關於他們的資料。
屋子裡安靜無聲,裡面的人顯然並不把外面發生的這些事情放在眼裡,對於他這個凝神境修士,看樣子也不是太在意。
沈仁鵬不敢造次,對着屋子朗聲道:“無方城沈仁鵬求見各位道友。”
屋子裡的人並沒有讓他難堪,很快,一個清越的聲音傳出來:“請進。”
沈仁鵬深吸一口氣,然後提步往屋子裡走去。
北流光看着從門口走前來一身戒備的沈仁鵬,隨手指了指椅子:“請坐。”
沈仁鵬道過謝,在椅子上坐下來,這纔開始打量着屋子裡的北流光與摩伽兩人,這一看之下,又是一怔。
首先,這兩個人的修爲他全部看不出來,那只有一種解釋,兩人的修爲都比他高,而且高了不止一階。
其次,則是這兩人的年齡,讓人好生奇怪。
身爲凝神境修士,想要看出對方的真實年齡,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對方不是特意掩飾,都能看出來。
可是面前的這兩個人,年齡簡直成謎。
他們倒是都沒有掩飾,可是一個太年輕,看上去不到四十歲,一個,則太過年邁,年邁到沈仁鵬看不出來具體多少歲,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人就已經活在世上了。
可是這世上哪裡會有這種事情,真要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活在世上的修士,一直活到今天,那修爲得多高啊。
見他自進來之後就一直不出聲,北流光與摩伽對視一眼,開口道:“不知道沈真人忽然到訪有什麼事?”
沈仁鵬聽到北流光這麼問有些尷尬,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如果不是他們把那些執法修士全打倒了,執法修士發了傳訊符回去,他也不會過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若無其事道:“兩位道友可不可以高擡貴手,先放門外那些執法修士離開?”
北流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可以。”
“本君沒有當場要了他們的性命,已經是看在無方城的面子上。”
“如果不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給本君一個交待就想本君放人,那是不可能的。”
沈仁鵬道:“這位道友,他們是無方城的執法修士,出來是執行任務的,道友何必和一羣小輩計較……”
北流光淡淡的一笑:“一羣小輩就敢在本君面前放肆,真以爲就憑無方城三個字,本君就不敢殺人嗎?”
看上去只不過是很平常的笑容,既不是冷笑也不是諷刺,可沈仁鵬只覺得壓力巨大,他硬着頭皮道:“道友,他們也是聽命行事,情有可原……”
北流光眉一挑:“那就讓下令的那個人來說清楚好了。”
“反正本君有的是時間,不急。”
沈仁鵬:“……”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修士啊?
怎麼就這麼油鹽不進?
如果修爲低還好說,自然先下手擒下他,他們無方城家大業大,總是有辦法讓他就範,可是此人修爲偏偏又高得嚇人,一時間沈仁鵬竟然拿他完全沒辦法。
摩伽一直冷着臉,本來上古大巫就是高冷的,不過這貨也就是對着生人高冷,一旦熟悉了,你就會知道他一點也高冷不起來。
就好比現在,他眼見沈仁鵬在這裡沒完沒了的扯些有的沒的,對北流光道:“你可真是好神氣,竟然還有這麼多功夫跟他們扯皮。這事要是換了我,早就打上門去了。”
北流光對着他笑了笑:“做錯了事,總要給人一個改正的機會,如果不改,再教訓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