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軒連忙將紅衣女子護在身後,看向林峰的背影,想開口,可是林峰的劍還在擡着。
白玉清看了一眼紅衣女子的方向,開口道:“少主,剛纔我和少主母前來明月樓入住定了兩間上房。而這位小姑娘,在我們後一步到,聽說我們定了兩間上房之後,便讓我們讓出房間。只是對方氣勢凌人,言語粗魯,奴婢和手下一時氣憤爭辯了幾句,這小姑娘後來就離開了。本來我們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卻沒想到她帶了人,說要將我們拿下,如若我們反抗,他們便格殺勿論。少主,我們不是故意與蜀山弟子起衝突,還請少主責罰。”
“不是你們的錯。”林峰輕輕搖頭,轉身看向了廖文軒和那名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見到林峰冷漠的眼神,連忙滿臉委屈得道:“他們胡說……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他們言語譏諷於我。廖哥哥,他們都欺負我,你們蜀山要爲我做主啊。”
“你到底是誰?”廖文軒凝視着林峰,咬牙開口道:“這裡是嶽劍城,我爹是嶽劍城的城主。這位樂顏兒姑娘是四方閣百樂閣長老的女兒,她是來我們蜀山作客的。”
此刻,廖文軒摸不清林峰的底細。畢竟在蜀山,也有家族之分,特別是林峰靈竅境的修爲也不算太低,而且伸手就打人,絲毫沒把在場人放在眼裡。這一刻,廖文軒還沒衝昏頭腦,真聽樂顏兒的話,對林峰出手。最主要,廖文軒自己只是化嬰境,要出手也需要身邊幾個同門出手。
林峰聽到廖文軒的話,嘴角輕笑道:“我是誰?難道對你這麼重要嗎?我是蜀山之人,是不是如果我實力低微,背後沒有人撐腰,你便可以不顧是非對錯將我拿下?如果我身後有人撐腰,你便委曲求全認倒黴了?那你不用擔心了,算起來我應該入門不過三五個月而已。不過,我很想知道,蜀山弟子,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持強凌弱了?”
在場幾個蜀山弟子臉色微變,都看向了廖文軒。
才入門三五個月?
廖文軒咬牙辯解道:“我們蜀山弟子從來不持強凌弱。不過,你身後都是雪族之人。現在九州正在遭受外族入侵。雪族之人居然趕來我們蜀山腹地,無論如何,都必須跟我回城主府接受調查。”
“如果我不去呢?”林峰冷聲開口道。
廖文軒重聲道:“不去,那你便是外族派進來的奸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廖哥哥,將他們拿下,爲我報仇。”紅衣女子樂顏兒也是連忙開口道。
林峰聽聞,看向紅衣女子,對方樣貌單純,可是眼神卻是多爲狡詐,一看便是紅顏禍水。林峰一揮手,金爵劍落地,對身邊的巴爾虎開口道:“巴爾虎大叔,你出手吧。把人拿下。”
眼前的蜀山修士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靈竅境,前面巴爾虎一直在旁邊,氣息沒有外露,幾個蜀山弟子也不知道巴爾虎實力。此刻林峰說話,巴爾虎瞬間一點頭,伸手已經想廖文軒的方向抓去。
廖文軒甚至來不及反抗,已經被巴爾虎抓住衣服甩到了雪影部衆當中。
“你們敢。”幾名蜀山弟子見到巴爾虎出手,頓時御劍準備反擊。
林峰看着上方出現的仙劍,只是一揮手,金爵劍已經騰空而起揮砍而出,一把把仙劍頓時被斬飛。其後不過片刻時間,廖文軒和四方閣的一對男女,連同幾名蜀山弟子已經被拿下。只是這一出手,周圍更多蜀山外門弟子已經圍過來了。畢竟是嶽劍城,蜀山府邸,不少蜀山外門弟子也都在嶽劍城之中,實力不夠,卻也有數百人。
“我爹是嶽劍城城主,你們居然敢對我出手,我爹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着進戒律峰吧。”廖文軒被雪影部衆控制住,滿臉怒容大聲開口道。
林峰看着廖文軒輕哼,一伸手,明月樓內一把椅子已經飛出。林峰坐下之後,一腳踏地,不過瞬間,嶽劍城以明月樓爲中心,方圓數裡之內都顫動了一下。
“你爹是嶽劍城城主?”林峰看着四周,運轉勁氣,重聲開口道:“嶽劍城城主,給我出來。”
聲音不算太大,卻暗含勁氣,穿過一道道牆壁,幾乎大半個嶽劍城的人都聽到了林峰這句話。這一句話一出口,嶽劍城都騷動了起來,各家各戶都紛紛出門,看向了明月樓的方向。
而不過一息時間,嶽劍城城主府方向一名中年男子已經踏劍而起,在看了一眼明月樓的方向之後,便腳下一踏,已經飛身落地,站在了林峰面前。
中年男子一身棗紅色武服,分神境的修爲,在見到廖文軒被壓着之後,眼神帶着一絲怒容看向了林峰。
“拙天峰,廖義東。”中年男子一拱手,開口道:“不知道這位同門如何稱呼?又爲何將我兒扣押?”
拙天峰的人。
林峰擡頭,還沒說話,卻見一側虛空又一名年輕男子已經飛身而下。
年輕男子見到林峰,眼神一驚,遲疑了一下,恭敬行禮道:“廖文衝拜見師祖。”
”不必多禮,我們本是同時入門,只是各有機緣而已。“林峰輕聲開口道。
眼前之人,正是當年和林峰一起入蜀山,取得火麟劍的廖文衝。廖文衝現在還是化嬰境的修爲,林峰雖然現在已經加入天劍鋒,輩份降低了一級,可是算起來廖文衝還是得叫林峰師祖。
師祖。
一旁中年男子眼神一驚,看向廖文衝。
廖文衝低聲道:“爹,這位是林峰師祖。”
林峰。
眼前的人就是這些年蜀山一直在傳聞的林峰,而且還是背離蜀山,又回到蜀山,被掌門蕭易寒收爲親傳弟子的林峰。
被扣押的廖文軒臉色蒼白,雙腿開始發軟,如果不是雪影部衆壓着,差點癱倒在地上。而紅衣女子樂顏兒也是一驚,眼神卻是閃爍了幾下,再次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
“林峰……師叔!”嶽劍城城主廖義東,口舌乾澀,開口道:“不知道師叔駕臨嶽劍城,廖義東未曾遠迎,還請師叔恕罪。”
林峰聲音清冷道:“你以爲,我是爲了這些凡俗禮節找你嗎?廖文軒是你將事情和你父親說清楚,還是我說清楚?要不,這位四方閣樂姑娘說?”
“文軒,你到底因爲何時惹惱了師祖?還不老實說清楚?”一旁廖文衝頓時怒聲道。
廖文軒現在全身發軟,腦袋一片眩暈,開口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不好。”而就在廖義東看向樂顏兒的時候,樂顏兒卻是突然滿臉委屈,對林峰和白玉清以及秦雨萌屈身行禮嬌聲道:“林師祖,顏兒知道錯了,是顏兒一時刁蠻任性,得罪了林師祖,還讓廖文軒哥哥爲我出頭,請林師祖責罰。林師祖如何罰顏兒都行,顏兒一定敬遵教導,以後絕不敢再肆意妄爲。”
認錯?
林峰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樂顏兒已經認錯,林峰也不好得理不饒人。不過,廖義東還不知道什麼事,林峰輕哼一聲,則示意白玉清將事情說清楚。白玉清也沒添油加醋,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廖義東聽完,頓時看向廖文軒怒聲道:“逆子。你居然仗着爲父城主的身份,在嶽劍城肆意妄爲。來人啊,給我把這逆子壓回去,杖責四十,敢勁氣抵抗一杖,便給我多打十杖。”
憑藉肉身,承受四十杖,其實並不算重。不過,這件事本來也不算大,廖義東能處理便是了。
“林師叔,逆子肆意妄爲,我也有錯在身。還請林師叔責罰。”廖義東又對林峰行禮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