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斌坐在車裡，看着車外的景色不斷變幻。
顯然，遊戲正在載入，等幾分鐘之後張志斌下車的時候，他就已經來到《鋼鐵俠》的世界中了。
這時候，託尼·史塔克的手機響了，收到一條來自詹姆斯·羅德斯上校的信息：“我在等着給你頒獎，不要遲到。”
這時候，前面的司機問道：“史塔克先生，我們要直接去賭場嗎？”
張志斌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爲會像很多之前的遊戲一樣，遊戲角色自動回答，但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類似的語音。
司機非常恭敬地又問了一遍：“史塔克先生？”
張志斌嘗試着開口說道：“去領獎。”
他是用中文說的，但司機完全聽懂了他的意思，並且開着車前往頒獎地點。
這讓張志斌感到有些驚訝，這遊戲竟然完全改變了以前遊戲的做法，所有角色間對話全都是由玩家自己完成的！
張志斌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又用了什麼新的黑科技，但按照常理推斷肯定跟之前有所不同。
顯然這樣的做法有很大的風險，就是太不可控。如果司機問了一句話，玩家沒有回答或者是亂說一通，這遊戲的流程是不是就卡住了？
還是說，司機是高級的人工智能，會針對玩家的任意回答，都作出不同的反應？
張志斌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這裡面的機制，車已經到了。
司機幫忙拉開車門，幾個保鏢走在張志斌的周圍，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剛剛進入頒獎的會場，張志斌就看到整個會場已經坐滿了人，在一個個圓桌旁，穿着西裝、晚裝、軍裝的各色人等正在一邊品味着桌上的美酒，一邊看向正前方的大屏幕和演講臺。
演講臺正中，詹姆斯·羅德斯上校正在準備講話，而他旁邊放着一座獎盃。
“夢想家，天才，愛國者。從少年時代，託尼·史塔克作爲傳奇武器開發商霍華德·史塔克的兒子，以其過人的聰明才智迅速獲得人們關注……”
大屏幕上播放着關於託尼·史塔克的視頻資料，包括他小時候的一些照片，並介紹了託尼在21歲接管企業之後創造出智能武器、高級機器人、衛星定位等新技術，開創了智能武器新格局……
燈光聚焦到演講臺，詹姆斯·羅德斯上校說道：“作爲史塔克工業的官方聯絡員，我有幸與這位真正的愛國者有過合作，他是我的良師益友。女士們先生們，我非常榮幸地把年度‘頂點獎’頒發給託尼·史塔克先生！”
會場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但託尼不見人影。
“託尼？”詹姆斯上校有些尷尬。
這時候張志斌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等我啊！我不就是託尼·史塔克嗎？
於是他邁步往前走去，越過一桌桌的名流，來到臺上。
長着絡腮鬍子的大光頭、史塔克工業的二把手俄巴迪亞·斯坦剛想站起身來替託尼去領獎，就聽到背後突然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他回頭看到託尼·史塔克正在向舞臺走去，臉上的訝異之情一閃而過，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和其他人一樣鼓起掌來。
張志斌來到臺上，從詹姆斯上校手中接過獎盃。
詹姆斯的臉上露出了慶幸而又欣慰的表情，把獎盃遞給張志斌，然後站到一邊，把演講臺讓了出來。
掌聲漸漸平息，所有人都在等着託尼·史塔克的講話。
張志斌看着手中的獎盃，快速地想出一套說辭。
“謝謝，能獲得這個獎我感覺非常榮幸，這是對我、對史塔克工業的一種肯定。上帝保佑燈塔國。”
張志斌的話音剛落，場內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託尼·史塔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中好像還帶着些侷促。
張志斌完全沒想到，就連領獎詞竟然都要自己現編。
他其實很想試一下在臺上胡說八道會怎麼樣，但是這種場景、這種氛圍，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一番極爲正經的話。
頒獎典禮結束，詹姆斯·羅德斯上校跟張志斌一同離場。
“我真沒想到你能來，託尼。我還以爲你會直接一頭扎進賭場把我晾在這裡，然後把獎盃隨便扔給某個路人。”詹姆斯上校說道。
張志斌反問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詹姆斯上校用一種“關愛傻子的眼神”看向他：“你當然是。怎麼，託尼，感覺今天你的狀態有點不太對。”
張志斌強作鎮定：“哦？哪裡不太對？”
詹姆斯上校：“哪裡都不太對，你竟然會準時來領獎這件事情就已經夠詭異的了，而且在頒獎之後沒有立刻拉着我去賭場，這更詭異！不過很感謝你能來，希望你的這種狀態可以一直保持。”
“ok，那我們就去賭場。”張志斌微笑着說道。
……
“哇哦！要中啊！”
周圍的人羣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一左一右兩位妙齡美女正在充滿心機地一邊眨眼放電，一邊撫摸託尼·史塔克的胸肌，眼神中滿是熱切的“選我選我選我”。
望着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張志斌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資本主義的紙醉金迷，什麼叫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頒獎結束後，張志斌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想法：“去賭場”。於是他帶着詹姆斯上校一起來到賭場，輕車熟路地買籌碼、上賭桌，至於那些充滿誘惑的美女們，當然都是自己湊上來的。
本來張志斌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這些npc都是擁有高度智慧的人工智能？但看到這幾位美女之後他又懷疑了，顯然這幾位美女的眼神中只有一種“請蹂躪我吧”的渴求。不得不說作爲人工智能而言，她們的智能可能顯得有點太低了。
張志斌毫不懷疑，就算現在他隨便攬過一名美女來隨意地親吻、上下其手也不會挨耳光，反而會得到熱烈的迴應。
他還能說什麼呢？
貧窮限制了想象力啊。
顯然對於張志斌來說這樣虛假的場景，對於帥氣多金的託尼·史塔克而言可能只是稀鬆平常的基本操作，非常符合邏輯。
在賭場中豪擲千金，反正不管輸還是贏，周圍的人們都會發出尖叫聲。
……
離開賭場前，詹姆斯上校千叮萬囑，一定不要遲到。
而在路過一名扮演凱撒的演員時，張志斌的腦海中產生一個想法，“凱撒的歸凱撒”，把獎盃交給這位扮演凱撒的演員。不過張志斌沒有這麼做，而是把獎盃交給了身後的司機。
經過這段時間的遊戲，張志斌已經發現了，他的腦海中會有一些想法出現，比如在車上的時候，面對着“賭場”和“領獎”的選擇，他的內心明顯更傾向於賭場，還有賭錢的時候張志斌的腦海中總是會出現“直接換最大的籌碼”這種想法。
張志斌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從哪來的，它們不太符合自己的行事風格，但卻又切切實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